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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尸毒、虫毒、尸气、瘴气、离魂、喊魂之类杂七杂八的症状,上面是手写而成,那些字大大小小,有的病症还解释详细。
她无意间翻到了一个病症,叫鬼胎。
下面用几行小字写了个例子,说是有一个村庄,盛行冥婚。村里一个大户人家儿子死了多年,但是时常给家中母亲托梦,要迎娶村中一位姑娘,那姑娘早年和那死了的少年玩耍过,怕极了。
但是没法,那大户人家给了家中许多银钱,也就妥协了。嫁就嫁吧,不过是家里多供奉一个排位。
实则不然,那姑娘嫁了的当晚,被锁在了山上坟旁边搭的一个喜房里,然后第二日这姑娘便哭喊着回到了家中,说是和那个鬼圆了房。家里人大惊失色,就连那大户人家也吓得不轻,那媳妇是半死不活的躺在了家里。
一个过路的大夫,让人把棺椁起出来,刮了上面铁钉的锈,又兑了些露水,才把那姑娘救了过来。
更奇怪的是,这姑娘后来……怀了胎。
“哎?后面怎么没有了?怪胎怎么了?”
宫鲤好奇的往后面翻了几页,发现这里少了几页,不知道是记了什么。这看起来倒像是个阴气森森的鬼故事,撇了撇嘴就没在意,笑话,鬼怎么和人生出孩子,荒唐至极。
看着看着倒是有些困意,之前天香也不知道是下了什么药,这一整天都有些想睡,于是放下书两手交叉的搁在肚子上打算睡下。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宫鲤忽然之间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床顶。
她缓缓的把手摸到腰间,想了想从枕头下面抽出了寒刀握在手里,黑亮的眼睛在夜里闪过一丝恼意,正好这寒刀还没开封过,拿这些鬼东西开刀。
那声音还在继续,宫鲤眼睛缓缓的转向了窗口,稍微向下看向了床沿。
外面有一些光亮,是驿站为了防止有人晚上走动,点起来的油灯。此时她借着那灯光看到从床底下缓缓的伸出一双白森森的手。
那手上有些尸斑,指甲上还沾了泥土,就那么扒着床沿慢慢的往出爬,她甚至能听到里面有东西蹭着地面的声音,还有“嗬嗬”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声音她曾经听过,那是在武安村坟场,木雅操纵的那些僵尸。
宫鲤索性翻过了身子,正对着床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双手,寒刀也被她握在手里,只要它冒出头就上去一下子砍了它。
手、小臂、两一只手、肩膀……宫鲤甚至看到了那东西的头顶。
额头上渗出来一滴汗珠,她撑起身体高高的聚起了寒刀。忽然那还剩下大半的身子,一下子钻了出来,宫鲤反应稍微一慢,就见那东西往她脖子上扑了过来。
“看我不砍死你!”
那东西散发着恶臭,七窍不停的冒着黑血,眼眶里包裹着眼珠,正向上翻着。嘴唇也都没有,露着一排尖利的黄牙……
他迅速的扑向了宫鲤,被她用刀鞘挡了一下,又跳到了床柱上攀在上面,身体扭曲成一个奇怪的角度,转过头用那双恐怖的眼睛看着她,嘴里嗬嗬的低吼。
宫鲤已经从床里跳了下来,站到屋子中间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
那东西观察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威胁又窜了过来,它不是直线而是很诡异的兜圈子,速度越来越快,宫鲤若不是五感敏锐,准会被它挠上一爪子。
一晃神那东西就从原地消失,宫鲤抽出白练嗅着它的味道抽了过去,那东西尖叫一声向着她站的地方扑来。
后颈刮过一阵阴风,宫鲤弯腰躲过,回身拔出寒刀照着那股风刺了过去。
随着一声尖锐的嚎叫,地上滴滴答答的滴了一摊血。
那东西消失了踪影……
☆、第八十三章最毒女人
屋子里没了那鬼东西,一时间安静的只剩下宫鲤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若不是地上有一滩腥臭的血,倒像是没什么东西来过,而是她自己发了一通神经。
等等,宫鲤这时候才发觉出不对劲来,刚刚这个屋子动静也不小,白练还把墙上挂的一个木头雕的东西抽到了地上,凳子也被她踢开撞到床边。
严柏卿就在隔壁竟然都没有反应?
宫鲤慢慢的后退到门口,转身推了一下门,推不开。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外面把这个门给锁上了,“严柏卿,严柏卿!”
屋子外面丝毫没有反应,她又跑到和严柏卿连着的那边墙,用力的敲了几下。
她感觉像是敲在了一团海绵上,丝毫没有声音,这是有人故意把她困在这里,这么恶毒的手法,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若说之前的死里逃生,那都是天灾难躲,可是这次她才刚出了武安村,就被人故意设计。想想这些人,除了对面那阴阳怪气的姐妹,真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人,能下得了这个手。
好,很好!
宫鲤回手,揉了揉发疼的手腕,转过身狠狠的盯着地面上,接连不断伸出来的手,那些东西仿佛从坟里面爬出来一样,顶着潮湿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衣服,先是缓慢的爬出来,然后就可以迅速的攀爬大房顶,墙面。
一会儿的功夫黑压压爬的到处都是……
宫鲤冷哼一声,轻轻的弹了一下寒刀的刀身,寒气顺着清脆的声音向着四周散开。
“小呆!”
“给我狠狠的砍!”
“喀喀!”小呆从黑雾中散开,手持大刀立在宫鲤的身前,随着宫鲤砍字一出,忽的一下就冲了出去。
那些鬼东西躲闪不及,就被小呆一刀看下了脑袋,化作一摊血水。
有几个从房顶上绕过来向宫鲤扑来,宫鲤自从打坐修炼内息之后,出手有力准确许多,虽然招数匮乏,只会胡乱挥刺,但这短刀实在是把霸道的利器。
刀锋扫过就把抓住她小腿的胳膊全部砍掉,一时间房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空气中充斥着冰寒之气和腥臭的味道。
没完没了的僵尸从地底下冒出来,饶是宫鲤手持神器也累得气虚,咬着牙把小呆唤到跟前。
“把这堵墙给我劈开。”
小呆站在的前面,浑身汇聚着越来越重的寒气,宫鲤仿佛看到了墨崖的临空一刀。
嘭的一声,整面墙被劈开了一个口子,宫鲤抬脚迈了进去。
“宫鲤你怎么了?”
“被鬼咬……”
严柏卿穿着里衣站在床边,阿七则握着一柄黑漆漆的弯刀站在墙的那边,大概刚刚是他挡了一下,不然的话这个楼顶都会被掀开。
阿七看了她一眼,皱了下眉,跨进去她的屋子,宫鲤跟在她的身后。
地上的东西都消失了个干净,只有满地狼藉和一滩一滩的暗红色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在操纵恶鬼。”
“真是够毒的,这是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