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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在村落底下几百年的尸骨便像天女散花般落在了整片山林。
最要命的是那颗在村头的老槐树接连的哭嚎整整一个晚上,从跟上溢出的鲜血将村子淹了起来。
等到震动停歇,他们在看,四周已经全部被血海覆盖。
“我们急忙回到了村里,才听得在外面行走的族人递回来的消息,说是青丘鬼山塌陷,雾气消散,鬼守也说是镇魂幡被冥殿回,所以才引起动荡。”
“这里和万人坑那村落还有联系?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要说这事可大可小,虽说只是处置些孤魂野鬼,但是我们实在不放心,你们看这图。”
宫鲤一见这图,心中又是一惊,但是垂着脸没表示出来。倒是严柏卿看着这图面露沉思,“这图是……”
“这图乃是我们武家人历代传下来九州地形图,是先祖的手稿,你们看……”
宫鲤与严柏卿几人随着武叔点的几个地方一一看过来,发现这几处连起来居然是一条很奇怪的弧形。
海岛的溶洞小岛,蒙山,万人坑背靠的长右山,武安村后的会稽山,又有青丘鬼山……这一路北竟然形成一个半弧形。
“这是一条从上古时期就形成的天然龙脉。”
“墨崖倒是说过那神女溶洞是龙脉之尾,如今已毁了。”
武叔将那卷轴起来,仔细放好。
“严世子应该知道这龙脉,这关乎整个皇朝命数,如今频频出现异状,怕是……”
严柏卿啪一下打开扇子,接着武叔的话说:“怕是有人想要私自改变皇朝运势,想要逆天行事,但是原因呢?这可是要用天下千千万万的人命来换的,这样阴损的法子,他到底想得到什么……”
更改龙脉,那可是比造反篡位来的彻底,一旦将龙脉改变,整个天下怕是都要遭殃,到时候天地变色,生灵涂炭。
“到底是什么人,有多大的仇恨,要用这么多人的性命做祭奠。”
“躲不过是执念,久而久之怕是就疯了狂了上瘾了……怕是觉得有趣吧,把这么多人玩弄于手心里。”
宫鲤听着严柏卿这般说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看他那一脸的高深莫测,急忙推了推他的胳膊。
“你别吓人。”
“见笑了,是我胡乱说的,既然有人在处心积虑的想用我们这些人的姓名来成全自己的欲念,那么即便是螳臂当车,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最后武叔带着另一个武家人匆忙的就走了,说是还与一位祭灵族的长老约好了,宫鲤他们便没有多留,反正过不了几日他们也就去了,那时候再说也不迟。
回到府里,无双老夫人便派人送来了伤药,还有口信,让她走之前可以去府上坐坐。
“那老夫人倒是和你投缘,但是我总感觉她那个屋子里头怪怪的。”
“哦?哪里怪……
看着天香努力思考的样子,宫鲤不由得一笑,心想“坐在蜈蚣窝里当然怪。”
“好了,我喝了药就会好好睡觉的,你也不用看着我了,况且晚些时候墨崖也会回来。”
“行,那你早些休息,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喊我。”
说完给宫鲤把被子掖好便出去了,宫鲤见她出去便掀开了被子,盘膝而坐。
之前体内那股乱窜的气息已经没了踪迹,唯有腹部丹田处凝聚起来的小小暖流如有生命一般,随着她的引导沿着经络游走了一遍,只是在胸口的地方有些阻碍。
“等墨崖回来再问问吧。”
又细想了下白天武叔拿出来的那画,虽然看似简单,但是整个画面与之前那被爷爷烧掉的古画在结构布局上一般无二。
难道书那画与武家人还有渊源,那天应该是墨崖把画了起来的,他拿着至少不会出来为祸,就这么从南向北护栏的想了一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直到第二日一早才听着外面传来说话声,宫鲤睁开眼先看了看窗边的塌,上面平平整整看来是一夜未归。
是天香在和人打招呼,女子,是那个白篱。然后几个男子的声音,最后还有墨崖。“各自回去休息吧。”
随后是脚步声,还有冷香,宫鲤没有睁眼,但也猜得到是墨崖没有开门,直接穿墙进来的。
香味渐浓,墨崖冰凉的气息在她身边停留了一阵,然后向着窗边走去。
“好了,别装了,天色还早你再多睡会儿。”
“那才没有装。”
此话一出,宫鲤翻身坐起来,却撞到了不知何时又坐到床边的墨崖,咕咚一下又倒了回去。
“冒冒失失,真是……”
“真是什么!你是不是嫌我是个累赘,什么都不会,整天就会添麻烦。”
墨崖看着忽然之前瞪着眼睛,热气腾腾的宫鲤,失笑。点了她的额头。
“你本来就是个麻烦。”
宫鲤握紧了拳头,低头看着绸缎背面上的缠枝牡丹,在缠缠绕绕的蔓藤里,咽下了满眼雾气。
果然……
就是个麻烦。
☆、第一百二十七章邪火上涌
对于墨崖来说宫鲤的举动就好似一个刚从睡梦中醒来想要发点脾气的孩子,即便无理取闹但也是娇憨,所以当时也没理会她的异样,只是摸了摸她的头顶,将她塞到被子里,自己则打坐调息。
再有三四个时辰,天就大亮。
宫鲤便一直睁着眼睛,根本毫无睡意,这么看着直到把床顶上木纹的圈数都熟了好几遍,才听着外面那些仆人陆陆续续的开始走动。
很快门上便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很斯文不像是天香,她只会那拳头砸。
“墨崖哥哥,我是白篱,你醒了么?”
宫鲤翻身坐起,却没动弹也不想下去给她开门,倒是墨崖睁开了眼,整了整衣袍走过去把门打开。
“墨崖哥哥,这是我买的早饭,我们一起吃吧。”
“不必,你和他们去吃吧,我不需要这些。”
“你都好久没有陪我吃过饭了,你长年不在族里,这次好不容易遇上,吃个饭都不行吗?”
宫鲤听着墨崖停顿了片刻,然后便让白篱先出去到厅里等着,反正也是早膳的时间,大家一起就可以。白篱欢欢喜喜的答应了,但并没有离开,反而催促着他们赶紧梳洗。
墨崖没有硬拦,那白篱便进到了屋内,坐在餐桌前,待看到还在床上待坐的宫鲤,脸色僵了一下。
“妹妹还在睡懒觉,这几天吓坏了吧,别害怕有墨崖哥哥守着任他什么妖物都伤不了你,我小时候也是这般,非得墨崖哥哥在身边才能好好睡觉,等你长大了就好了……”
她一边嚼着包子一边巴拉巴拉说个不停,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说她和墨崖如何如何亲近,自己就是因为太可怜了才得到墨崖的垂怜。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