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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看来厉害得很,还能将人引到一处来杀害,即便没有人供养着,怕是也饿不死。”
寻了一处石栏杆,宫鲤坐上去歇了歇脚,便听着有两个妇人挎着篮子,一边说一边过桥。
“无涯大师总算是回来了,我家小子都百天了,一直盼着让他给我儿那长命锁念上两句,开了光的才管用。”
“可不是么,听说你这一胎就是在寺里求来的吧,真是灵验呢。”
“都是无涯法师修行的好,有慈悲心,所以呀这庙里的大佛也最厉害……”
宫鲤听了两句笑了起来,原来大师今日就回来了。
“是不是想去?”
“确实,这事早一日问清楚早一日踏实,我和天香都想知道自己求的答案。”
墨崖将她的发丝拨到而后,看着她笑了一下,然后说:“那便走。”
太阳刚落下,墨崖寻了个没人的地方,用黑袍将宫鲤包住便卷起了一股黑雾向着北面飘去。因为是带着一个凡人,无法将二人隐了身形,所以有那眼尖的人便看到了一股黑雾迅速的往北面窜过去。
大叫一声有鬼之后,回头便没了踪迹,便被人笑话,倒是一个简单的马车里有个人撩开了车窗帘,看着外面一晃而过的黑雾,勾起了嘴角。
就在宫鲤他们抵达归元寺门口的时候,那辆马车也停在了王府的门口,严柏卿早就等在了门口,见那人穿着一身居士衣衫,眼中闪过怜惜,上前扶着那人的手臂,唤了一声“娘亲。”
“辛苦你了。”
严柏卿没有多话便扶着她走了进去。
墨崖自然是料的到肯定有人会看到他们的踪迹,但是看就看吧,天色昏暗有人眼花也是正常,没多少人会信。
寺门前已经等了一个小沙弥,见到他二人来笑眯眯的上前,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说道:“师父果然算得准,知道施主必会今日来,果然就来了,里面请吧。”
“谢无悔师父。”
小沙弥见她还记得自己名字便知道这是个有心的人,还能记得住只见过一次的小沙弥姓名,对她又客气了些。
无涯师父正坐在一处菩提树下,趁着一盏小灯下棋。
“这么暗,大师可看得清?”
“心明亮,便看的清。”
宫鲤笑着在一边坐下,墨崖便靠着菩提树站着,两眼望天不知道看什么,大家都没说话,直到大师说了句“输了”才停了下来。
“走吧,去尝尝我从东岛带回来的好茶,这世上也就是你们有福气能随我喝上这么一杯的。”
宫鲤暗自撇撇嘴,心里想着,你就是给我用瑶池水煮的茶,我也喝不出来……大师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哈哈大笑,“不会品不要紧,能喝的到就是缘分,各人品有不同的味道,就如人生,无非大善大恶,端看如何评说……”
宫鲤不知道他在指代什么,语气颇有些沧桑,接不上话便随着墨崖跟在了后面。
无涯大师的禅房很是简单,就是几个蒲团和床,书桌和矮几还有便是整墙的书。
小沙弥把那些茶具摆到了矮几上,便退了出去。
虽说不懂茶,但是大师冲出来的茶还是很香,这味道里面有股海水的湿气,这个品不出来,只是味道让人想起了广阔的海水,和山上的云雾。
“好茶!”
宫鲤一如既往的形容道,无涯法师抚了抚胡子看着她笑道:“哦?好茶,你既喝的出个好字,说明你现在心态不错。”
宫鲤很想说,其实我的心态很不好。
“说说吧,这么急,连两天都等不急,匆匆赶来是要问什么事。”
宫鲤将之前明月招魂,以及他们拿着那那小木棍寻到山下便失了踪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无涯大师,他听后皱着眉头道:“一般被虐杀的人才有如此强大的意念,能五六年都不消散,如果你们在山下寻到了她的踪迹,那便很有可能是上山来过的,只不过是这山上被历来的法师设了屏障,寻常的法术是施展不开的。”
虐杀?
是谁这么狠心要对付这么一个女子,会不会和初九作为女巫的身份有关,宫鲤将猜测说了出来。
“我并不是胡乱的说,墨崖你可记得当时那祭灵族的长老还用天香的血放到大鼎里面召唤那些鬼魂,那初九会不会也是被人给……”
无涯大师,奇怪的问道:“女巫师?”
宫鲤点头,“大师见过?”
“若你说的是个女巫师的话,我确实见过,就在6年前,那女子并不会说话,是随着两位黄家的小姐来的,只是后来走的时候被王府的家眷带走了,至于期间发生了什么老衲也没多问,只是察觉到她身上的巫族气息便多留意了些,而且她的气数将近,老衲虽有些惋惜,但也知道命数已定,还曾为她念了几遍经文。”
这就是了,那初九绝对是被王妃带回去的,虐杀……这个狠毒的女人。
无涯大师,也察觉到了不寻常,便说:“虐杀那些特殊血脉的人,无非是要聚那些怨气来供自己驱使,越是残忍便越是凶狠,尤其那些血统纯粹的人,更容易成为凶魂。”
“可有破解之法?”
“如果渡魂一族愿意施以援手,或许还得一线生机,能寻个投胎的机会。”
宫鲤点点头,虽然如今知道要从王妃处入手,但是那毕竟是皇家……
墨崖见她一直询问初九的事,倒是没提自己的身世,便开口问无涯大师:“大师可记得,宫老有没有说过宫鲤是他从何处寻来的孩子。”
☆、第一百六十八章禅室相谈
无涯大师细心的煮着茶水,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无涯转头看了宫鲤一眼,眉眼间确实盛着关怀,待他问道宫老的时候,不由点点头,看来无常选的很对,这两个孩子必然是牵绊很深。
这边的宫鲤听墨崖这么问,也抬起了头,她自己倒是差点忘记,便也冲着墨崖笑了笑。
然而无涯大师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是问道:“倘若他日,要你为了这丫头性命放弃心中的那份执念,你作何选择?”
墨崖忽然紧手中的茶杯,抬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无涯。
“你也不必紧张,我只是作为一个受了托付的人,向你询问一下罢了,万事都说不准。”
两人在这边打机锋,宫鲤云里雾里,小声的问了一句:“什么执念?”
这两人倒是谁也没有出声,无涯大师抿了一口茶,说起了宫鲤爷爷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话题岔开,但是宫鲤很识相的没有追问,刨根问底一向不是她的作风。
“其实我也不知道无常怎的给自己起了个宫姓,他最早的时候是因为受了极重的伤,逃到了我们那梅林,天寒地冻的在里面躺着,我恰好早日过去赏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