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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岸后,才发现他们走了半天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地方,只不过是四周的景致似乎是春天的样子,到处绿意盎然,但是论建筑位置,确实是那点香的附近。
“两位请随我来吧。”
从前面走来一个绿衣服的婢女,笑盈盈的带着他们往巷子里走去。
这不巧了么?
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院子可不就是之前以为是空屋,接过被曲流住着,又转手变成王妃产业的大院子?
因为是春天的景致,这院子外墙爬着满满的爬山虎上面纠缠着各色的花朵,虽然好看,但是太满的话总觉得整个院子阴气有些重。门子被刷成了血红色,上面挂着金链子,门被推开的时候哗啦哗啦响个不停。
里面的布局与他们之前看到的一样,只是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长的很好,唯一不协调的便是那阁楼旁边的一间平房,门开着正对着外面的是一口黑木棺材。
“里面的阴风好重。”
这阴气与墨崖身上的寒气相比都不遑多让,这里面的府君究竟是个什么厉害角色。
随着逐渐靠近那间屋子,宫鲤越发的打颤,墨崖挥手将自己的外袍接下来披在她身上总算才好些。
“府君大人,客人到了。”
那婢女说完也不待里面的应声,便自顾自的行了一礼转身离开,剩下宫鲤二人只能等在门口。
“进来吧。”
这一声很是低沉,听起来像个中年人的声音,宫鲤与墨崖相携走进去,看到了棺材旁边立着一个灰袍子的人,那棺材很高,上面用金线绘制着致的纹样。
宫鲤他们没有太往前走,立在有两米远的地方,拱手向那人行礼,客气的说道:“我们想来问问夫君大人,大约在五六年前,或者是更早这王府有没有人在这河边杀人祭司。”
那灰袍人站在没动也没说话,等了好一会儿见他频频往棺材里面看,然后捂着嘴咳嗽。
“府君大人是有哪里觉得不妥么?因为一个好友的朋友出了事,失踪在这王府附近,又无法召回魂魄,所以恳请府君大人施以援手。”
这时候那棺材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扒着那口沿,然后又探出一个脑袋。
“混账,还不快把本君扶起来。”
稚嫩的童音从棺材里传来,那灰袍人舒了一口气,伸手将里面那膝盖高的小娃娃抱了出来。
呃……这是?府君?就这么个小豆丁?
宫鲤脑中虽然有些绝望,但至少管住了表情,但是墨崖很显然不卖面子,冷笑一声就冲着那小娃娃说道:“你就是那府君?怎么这般模样?”
那小娃板着小脸,背着手,努力的仰着头冲墨崖说道:“放肆,本夫君在此地少说也待了五百年,若不是被那妖物伤到变成这般模样,如今便是让你领教一下厉害。”
可能是觉得这样说话太累,招了招手,那灰袍人便将他抱了起来。
府君高了以后,面色也好看了些,粉嫩的脸上端着一个与年龄不符的老成。
“这个女子倒是俊俏,不似你身边这人看着就让人不快,你们是那个旮旯里来的?问我五六年前的事?先自报家门,这规矩都不懂,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这一幅装老成的样子实在可爱的紧,宫鲤以前在山上没少替村下面的人家看孩子,这般大的小孩最是有趣,倒也不怕直直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小脸,然后从灰袍子手中将他接过来,抱着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坐下,拿了个糕点给他吃。
“小豆丁,你现在就这个样子还敢耍横,这个大哥哥呢,就是驱鬼族的族长,看见那大刀了没,那是幽冥里面大官交给他用的武器,顶顶厉害。”
“你这个小女子倒是胆子大的很,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这小小的府君吃着手上的糕点,眼睛盯着她左右瞧。
“我是从南边上的一个小岛来的,我朋友魂魄就是在那里被拘禁着,逃不了身,然后而却在南齐发现了她之前留下的意念,所以府君大人,你可不可以仔细想想那六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墨崖信步走过来坐到宫鲤对面,看着她腿上那个膝盖高的小矮子皱了下眉头,无奈那两人都没注意到他,就坏心眼的将糕点盘子拉到自己身边,果然见那个小矮子在桌子上摸了半天没找到。
“哼,你就是那冥殿选的令主吧,真是可惜了那诛魂刀,肯定被人施了妖法不然怎么会选了你……”
“那也比这个矮冬瓜强,堂堂府君还被人伤成这样,真是丢了冥殿的脸……”
眼看着墨崖和这豆丁大的府君吵了起来,宫鲤冲着房顶翻了个白眼,然后敲了敲桌子。
“两位大人,能否先不要逞口舌之快,将正事解决一下。”
府君咳嗽了一声,想起自己已是五百多岁数的高龄,便也没办反与小辈们计较,便一本正经的坐直了身子。说道:“你朋友这事,本君想来需要多说一些旁的,你们年轻人耐心点听着……”
府君挥手将门关好,然后拍了拍宫鲤的胳膊示意将自己放下,然后走到中间背着手,用稚嫩的声音说了起来。
“大概是在六十多年前,本君刚从东岛游历回来,刚进城内便听人议论有人无故失踪……”
☆、第一百七十章女巫之血
府君断断续续的将六年前初九的事与六十年前发生的人口失踪事件联系了起来,原因无他就是这些失踪的人全部都是妙龄少女。她们或者是城内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或者是周边村子里的孩子,又或者是那些从各地路过或者是掳过来的人。
从他的话里,也大概知道那六十年前他因疏于防范导致水府内的锁魂塔遗失,一直都在心寻找,更是了修为来将水底的那些冤魂镇压,以至于在闭关的时候被那突然出现的妖物袭击。
“那东西极其凶残,我调教的水鬼和水猴也是怨气缠身的鬼怪,但是根本不敌它,身上的戾气集中,而且还能使用法术,更奇异的是那东西压根就不是什么具体的鬼怪,而是一种……类似于杂交之物,打斗中我在火焰里看了它的形态,似人非人似兽非兽似禽非禽总之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长在自己身体上。”
宫鲤看了墨崖一眼,他眼中同样也出现了惊奇的神情,因为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人“王胜”,大荒西经中记载的“敖因”怪物,而墨崖当时已经执掌诛魂令多年,且承了驱鬼族族长一职,虽然多待在北京,但是也会定时的寻访各地,并没有听到这样的风声……
墨崖坐直身子,皱眉问道:“那东西早就六十年前就出现了?但是这些年并没有听到有这样的消息传出。”
之前以为王胜的出现便是第一个这样的怪物,但是近日府君的意思,这种强行将多种动物杂糅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