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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初九和那个婴儿意识到了危险,便尖叫了起来,那婴儿猛地睁开眼睛,从眼眶里冒出黑雾,从网的缝隙里窜了出来。
“黄家人,该派上用场了。”
果然,府君话音刚落,便见有黄家的术师,从院外跃了进来,应对那黑雾化成的厉鬼。
清风、明月则到墨崖身边与他一起封印那初九母子。
初九挣扎的很是厉害,墨崖不得不将额间血注入符咒之中,才勉强把网封上,里面的初九和婴儿被网困住,随着越来越紧,最后便会成为一滩血水。
诛魂刀发出嗡鸣,似乎是在叹息。
然而,宫鲤却忽然发现身边的天香没了踪迹,心里咯噔一下,便看到她想着墨崖刺出一剑,因为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所以很轻易的就得了手,那一剑从墨崖的肩膀穿过扎到了胳膊上,可想而知,天香用了多大的力。
内力忽然松懈,天香又趁机使了一招,用自己的血液为祭,画符打在了大网上,里面的初九奋力一震,将自己的一条手里生生的撤下去,愣是拉着那个阴胎窜了出来。
“天香,你干什么!”
“那是我阿姐,我要救她,我要救她,你们不要逼我……”
墨崖伸手拦住要追上去的清风,捂着自己的肩膀,冷冷的看着天香说道:“你这是背叛,今日你做了这事,以后便不要再回来。”
天香含泪看着宫鲤,猛地转身用剑劈开挡在身前的黄家人,率先跑了出去,那初九似乎也知道跟着她,长啸一声卷起了浓烟顺着天香的方向窜了出去。
“墨崖,你伤的如何?”
“无碍,自己便能长好。”
但是那一剑还是叫宫鲤心凉了一下,天香终究是做不到……
☆、第一百七十八章狠毒心肠
那一场打斗,初九元气大伤,而天香在最后的关头刺了墨崖一剑,这天下还是头一回有人能将堂堂令主刺个对穿,但是墨崖知道天香是宫鲤这么久以来最好的一个朋友,即便是临阵倒戈,想来以宫鲤的性格是不想伤害天香的。
所以,他将她放走了,但是这里也不再欢迎这么一个能背叛朋友的人。
“你们快杀了那个鬼东西,为什么要放走,立马给本王妃抓回来,那个小贱人就是灵的妹妹吧,谁让你们放走的!”
那王妃见那鬼东西没了踪迹,忽然又硬气了,站起身推开曲流的搀扶指着墨崖大声的骂道。
转眼看到宫鲤抱着一个小孩子,走过来更是气的够呛,不由分说的走了过去,“那个不是你的好姐妹?也不怎么样嘛,关键的额时候还不是向着自己人……”
“赶紧让她滚,再多嘴一句,我就让她一辈子也说不出话。”
王妃见墨崖看都不看她一眼,刚想多嘴就被曲流一掌劈晕,软软的倒下。
曲流将她随意的靠在地上的石桌旁,朝着墨崖施了一礼,“这次真是多谢令主出手相救,要不然曲流这条命就搭进去了。”
“我自然不是要救你,不必谢我。”
“客气了。”
宫鲤心情低落,看着曲流的样子,更是恶心。之前那一幕大家都是看在眼里,这曲流对于初九变成今日的样子,肯定是有责任的。
“曲流公子是吧,既然这么有幸保下了命,要谢,不如将你如何当了个负心汉的事情讲给我们听听好了。”
本以为他会恼羞成怒,但事实上他还是那副平淡无波的样子,听到负心汉这个词的时候,还挑了挑眉头。
“既然要讲故事,几位不妨到屋子里吧,站在这里就着凉风,我怕我会想不起来。”
说完将地上的王妃抱起来走上了阁楼。
府君一直支撑着幻境有些疲累便要告辞回去府邸,黄家人又重新加固了阵法,也纷纷离开,黄曦皱眉走过来,看着宫鲤一脸怒意,拍拍她的肩膀也离开了,毕竟初九存在一日,整个守护南齐的黄家人就永无宁日。
“走吧,听听他怎么说。”
“那你的伤……”宫鲤闻着墨崖身上的血腥味心里更是一阵愧疚,好似出剑的人不是天香而是她自己一样。
墨崖将她的眉头揉开,伸手摸了一下伤口,不在意的说道:“也许当了这么个令主倒是捞了这个好处,铁打的身躯,不老的容颜,你若不放心,那么久麻烦曲流好了,他那里多的是好药。”
一直以来,宫鲤都觉得墨崖似乎是认得这曲流,语气多是不喜,但是也说不上是厌恶。
“你之前就认得曲流?”
“只是知道这号人,之前和你有了接触后,我便去查了一下,他……是半鬼之人。”
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类人,宫鲤上楼梯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便听着头顶上方,曲流用一种很是讥讽的语气说道:“令主身世神通广大,这都能查到。”
墨崖也没理会他,拉着宫鲤上了阁楼,王妃不知道是被安置在了哪里,反正里面还是上次来闻到的檀香。
“宫姑娘不是第一回来了,也不必拘礼,随便坐吧。”
宫鲤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一想到他和一个王妃纠缠不清,又勾搭上什么都不懂的初九,再加上他平日里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招蜂引蝶的姿态,真的是厌恶至极。
曲流是个敏锐的人,当然知道宫鲤如今看他很不顺眼,便自嘲的一笑。
“你们说的初九便是灵吧。”
“没错,就是那个变成了凶魂厉鬼的东西,刚刚你也领教过了。”
曲流眼底闪过一丝怜悯,但是却没有多深的感情,宫鲤看了一眼便知道,初九当初不过是一厢情愿了吧。
“宫姑娘怕是对在下有误会吧,关于灵我自认为没有什么不恰当的行为,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对于女子我是怜香惜玉,所以闹出来这样的事情,当初不过是觉得她可怜,所以多照顾了些,倒是不知道,你们女人的心思恶毒起来,我们赶都赶不上。”
这话指桑骂槐的也不知道是想骂谁,但是这一番话说出来,他倒是把自己摘干净了。
意思不过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一场惨烈的误会。
“你与王妃纠缠不清,难道是不知道她的性情么,你那般作态,是个女人就会嫉妒,更何况是那么刁钻的人。”
说起王妃曲流总算是有了些表情,他皱了下眉头,然后抬手抚弄着自己的袖口,说道:“她以前并不是这样的,虽然任性倒也善良,这个你们可以去查问,王妃家人许给王爷之后前后落胎四次,她是被逼疯的,也许我成了她唯一可以说话的朋友,所以越来越古怪,再后来生出那样一个怪物,早就神智不清了。”
“那她也不至于对着一个怀了胎的初九下那狠手,能成凶魂的鬼魂,那是遭了多大的罪,王妃固然可怜可是她把怒气施加在一各无辜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