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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瞥见他一直往山顶去了。”
“那便走吧,不过我是不会管你死活的,你管好自己。”
“好。”
两人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宫鲤等人围在那池子边上,武老夫人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揭开盖子,往那池子里面倒了几滴液体进去。”
原本干枯的池子里,忽然发出了动静。
宫鲤闻到一丝血腥味散开,边刷一下抽出寒刀,指着武老夫人。
“你做了什么!”
“把刀放下。”
“这个味道是溶洞里面血池的味道,你怎么会……”
武老夫人身形一动,从她身边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手里已经拿着那柄寒刀,从袖子里抽出一块丝绸将刀包起来,递给宫鲤。
“起来,你那上面有冥殿的气息,寒气太重。至于是什么,你看着便是。”
宫鲤摇了摇唇接过寒刀,转头看着那池子里。
原本空空的池子,从周围的石壁上渗出了血水。
“这是……?”
“桃源一族那些死去的人的血液。”
☆、第二百八十八章血池古藤
几人站在池边,看着里面逐渐上升的血液,头眉头紧皱。
血腥味散开,其中夹着树木的清香,武老夫人一边念念有词,一边伸手从旁边的树上折下来一枝扔到了池子里面。
“哗啦哗啦”搅拌声响起,那一截枯树枝在血水里面浮浮沉沉。
“看着是否熟悉?”
“这个是血藤吧,我最初在神女溶洞的时候见过的。”
武老夫人与宫鲤并肩而立同样也看着池子里逐渐好似活了一般的树枝,它开始吸周围的血液,变得柔软,而且仿若有了生命般在血池里面游走,逐渐生出了枝丫。
“这个池子赋予人新生同样也会让人变成了妖邪,与其说是上苍的责罚,不如说是一代代的族人难以消除的怨念,这些血水是历代桃源族人死前注入的,是人死前的执念。”
宫鲤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在死前往这里滴血。”
“血不在这里,在上游。”
那不是墨崖和灵海去的地方?
“上游到底有什么东西?南无这么大的功夫就是要进山去寻那东西。”
“我们这些人是去不了的,穿越不了阴阳之界。大概是什么可以起死回生的神物吧,不然怎么能让这里成为一个诡异传奇呢。你说的南无是当朝阁老,天下文人之首,倒是好本事,能用这么个身份将自己隐藏起来。”
宫鲤沉默不语,在南齐的时候看到的南无身影应该就是他来这里见什么同僚之类的吧,怪不得清风当时就说这人面含威仪,原来人家本来就是一个大官。
一朝阁老,也是一品大员,况且统领天下文人,这些酸腐书生最是固执,一旦要是想煽动些事情出来怕是靠武力也拦不住。
口诛笔伐,文人就是这个本事,不一刀一剑,便能杀人于无形。
再想想当时太后迫于无奈,让严柏卿继承皇位,火急火燎,不也是怕文人闹腾么。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有战事可以打仗,但是文人起事,就不是刀尖能制得住,阁老倒是煞苦心,抓住了看似不起眼但却至关重要的一环,即便是皇上发难都得担当。况且很快便要开恩科了这个时候,阁老更是不敢妄动。”
宫鲤笑了一下,“也是,毕竟你们都是干大事的,顾全大局。”
武老夫人叹息一声,“丫头,我们族人都很喜欢你,但是这里是武家人的族地,是肯定要回迁的,你如果找到了桃源族的人,也可以让他们回来居住,我们也不是什么霸道的,必须将这里的人赶走,两族比邻,互不干涉你觉得可以么?”
池子里已经吸了半池子血水的树枝,已经长成了一条摇曳的血藤,向着池边的宫鲤窜了过来,她抽出寒刀便将那一截砍断,用袖子将溅在脸上的血渍擦干。
“老夫人,不是我不信你,而是这事没有这么简单,您武家人自成一脉,纪律严明,事事都有个法度,但是桃源族的人经过这么多年的躲躲藏藏,大多数的人都随性惯了,要怎么和你们生活在一处,坏了你们的规矩是不是还要按照你们武家人的族规处置?“
“这个……”
“所以老夫人,这件事情再议,我本是带着族人落叶归根来的,如今还要与人抢地盘,说到底也是没想到的,武家人和这桃源村究竟是什么渊源也是口说无凭,这地方也不是严柏卿一句话说划给你就划给你的,我想作为族长还是有权利为族人争上一争的。”
武老夫人点点头,“你说的也有理,毕竟这地方桃源村的人居住了几百年,就连进山门还得给你们手里拿信物。不过就如同你说的容后再议,不要伤了和气。”
天香也在后面,急忙说着“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这个傻丫头,底盘都要被抢走了还和气,去哪里生财,就等着坐在地上生闷气吧。
过了一会儿,另一侧传来南宫野他们的脚步声,宫鲤回头望去,见南宫野沉沉的点头,心理一喜,看来要是拿到了,只是随着他们走过来,传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看来是伤的不清。
武老夫人见他们凑在一起要说话,便走到另一边向带来的族人交代。
宫鲤走到南宫野他们身边,小声的询问,“在哪里寻到的。”
“是在后面,在族长的陵墓里,里面的守墓兽有些凶狠,受了些伤,不过不要紧,曲清和曲流护着我,倒是比我严重些。”
清风早就将他们身上都检查了一遍,曲流胳膊上被挠了一爪子,曲清不知道是怎么伤的,脸色苍白。
“曲清,暂且不要运气了,这是毒,得入了心脉。”
天香,将他扶起来,眼圈都发红了,曲清只好一直安慰,宫鲤看着倒是笑了起来。
“小宫鲤,你做什么啊,气疯了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只是在想若是安稳下来,就先给你们将喜事办了吧,瞧你们这个样子,哎呦,我都不好意思。”
天香扶着曲清,与她拌嘴,“我看是你着急了吧,所以急慌慌的要过来安家。”
“对啊,就是我着急。”
倒是没想到她答应的爽快,天香只能刮着脸笑她脸皮厚,而宫鲤只是笑笑,看着这血池之上黑漆漆不知道连通到哪里的一个树根。
几人都在下面安静的等着,宫鲤忽然转身朝血池走去,使劲的嗅了一下。
“是水汽,很迅疾。难道是从上面……?”
话音刚落,腰上一紧,寒气袭来,上看不清墨崖的影子,就听他大声的喊道:“马上从这里出去,快点。”
宫鲤被墨崖揽着朝外面冲去,她回头一看,只见一道白光从树根处砸了下来,倾倒在血池里,将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