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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燕双飞点点头,察觉石坚的胳膊揽住了他的腰,万分温柔体贴,眉眼一垂,轻声说:“多谢。”
石坚微微一笑,两个人进了燕府,燕怀德和夫人到底还是出了大厅,站在院子中央迎接他们。唯一的宝贝女儿一年才回家一趟,近年来更是体弱多病,他们为人父母,即便对姑爷有太多的不满,看在女儿的份上,也多少要忍耐了。
可是进了大厅之后,不一会石坚就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这么多年不见,不说他与这府里还有一段不光的过往,就算是普通翁婿,这么多年不见,也多少会有些生疏。他只说了一些场面话,便由管家引着走了出来,燕怀德说:“今日也晚了,把小姐和姑爷带到小姐原来住的芳汀阁去。”
石坚便扶着燕双飞从大厅了走了出来,刚走到庭院中央,就听见外头院子里有人高喊道:“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一时之间只听通报的声音此起彼伏,从大门外由一个又一个门童直传达到大厅里面。院子里随着石坚来的这些人很多都没见过燕家小少爷的模样,而且这士族大家的通传很是气派,大家都被吊起了胃口,全都扭头朝外头看去,燕双飞更是松开石坚的手,噙着笑看向院门外。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过来,院子里一溜喜气洋洋的红灯笼之间,只见一个身着红色披风的少年骑着白马直奔而来。
哒哒的马蹄声踏在青石板上,桃良看见燕怀德铁青的一张脸,急得慌忙叫道:“少爷,少爷!”
少年看见燕怀德,赶紧勒紧马绳,那马却受了惊慌,突然扬起前蹄,马上的少年惊呼一声,身子便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冬奴!”“少爷小心!”
石坚想也不想,上前一步便将那少年接在了怀里面。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从少年雪白的衣领间散发出来,玉色的发带从他脸庞上扫过去,滟滟烛光中,终于看清了那少年的面貌。尽管早有预料,还是吃了一惊。
仿佛日月光华尽眼底,唇红齿白,秀雅风流,果然不负少年公子的美貌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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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搏斗(3044字)
冬奴吓了一跳,院子里光线不好,他在慌乱之中没有看清抱住他的人是什么模样,赶紧挣脱了出来,站定了仔细一看,心里更觉得吃惊,原来刚才接着他的竟然是那日在路上碰见的那个男人,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他却记得很清晰,现在怎么跑到他们家里来了?
燕双飞依然惊魂未定,慌忙拉住他问:“怎么这么莽撞,没事吧,伤着没有?”
“没有没有。”冬奴心虚地看了一眼又惊又气的燕怀德,指着前面的那个人问:“这是……”
“这是你姐夫。”
冬奴瞪大了眼睛,怪他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不懂得察言观色待客之道,脱口就叫道:“我姐夫……我姐夫已经这么大年纪了?!”
在场的人顿时石化,燕双飞更是尴尬,话一出口冬奴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傻笑了一下,一时找不出什么话来给自己圆衬。还是桃良机灵,大叫一声冲过来问:“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冬奴被她那一大嗓子喊的吓了一跳,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心想这小丫鬟真给自己丢脸,他爹燕怀德平日里是怎么教导的?就是要他们不准大声喧哗不准大惊小怪,何况现在当着他这个姐夫,一个外人的面,怎么还能好像没见过世面的这么小家子气。可是桃良挤了挤眼睛,依旧呼天抢地地拉住他问:“我刚才见少爷的脚扭了一下,少爷你没事吧?疼不疼?”
这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怎么睁眼说瞎话!她哪只眼睛看见他……
冬奴眼睛一睁,顿时明白过来,颇为赞赏地瞅了桃良一眼,立即”哎呀“一声顺势倒在了桃良的身上:“好疼啊。”
燕双飞也顾不得尴尬了,慌忙扶住他问:“怎么了,真的扭到脚了?”
“嗯。”冬奴“疼”的飙出泪花:“刚才姐夫接我的时候可能没接稳……”
“我来看看。”
他姐夫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接着便弯下身来要查看他的脚踝,冬奴一时没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躲闪道:“这个……不用了吧,我待会叫大夫过来看……”
“没事,让你姐夫给你瞧瞧,他懂这个。”燕双飞轻声安慰他,温柔地看了石坚一眼。
“懂……懂啊……不用了,就是扭了一下,我回去拿热毛巾敷一敷就好了,不劳烦姐夫亲自……哎呦!”冬奴突然大叫一声,慌忙就去缩脚:这王八蛋,仗着他不敢吭气,竟然敢捏他!
“怎么了怎么了?”这下桃良也不镇定了,难道她们少爷真摔着了?!
冬奴咬着唇,眸子里泪光闪闪,看着好不可怜,控诉说:“姐夫弄疼我了。”
男人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却满是戏谑。冬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求饶的台词都准备好了,却见那男人突然站了起来,轻声说:“没什么事,回去热水泡一泡就好了。”
冬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吁了口气,娇怯怯地说:“谢谢姐夫……”
“别站着了,”一听说爱子扭伤了脚,燕夫人也心疼起来,回头叫道:“关信,赶紧把小少爷抱回凤凰台去。”
“我来。”
冬奴听见那声音大叹不妙,男人已经将他抱了起来。他惊慌失措地看了看他姐姐,有些害羞,又有些难堪,只好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将头埋进了男人的怀里面。桃良在一旁着急地说:“姑爷这边来。”
冬奴脸上热热的,额头上都冒出细密的汗来。他从小就身娇肉贵的,长这么大,去哪都有一群人跟着,就算顽皮了一些,却也还从来没有受过伤,自然也就没有人这么抱过他,他觉得自己都是有媳妇的人了,还这样被他姐夫抱着,感觉有点丢脸,就挣扎了几下露出想下来的意思,没想到男人低声一笑,凑到他耳边,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湿湿热热的吹到他耳垂上说:“既然装了,就要装的像一些。”
好像有虫子顺着耳垂爬到了他的脖颈里,痒痒的,怪怪的,冬奴缩起头,心想抱着他的这个人不会是在报复他说他老吧,心里忍了一会,想起这人对自己姐姐不好的传言,忽然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趁着周围人都在,偷偷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