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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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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给我指条路也行。”

后头有个人看着他问:“你是石府什么人?”

冬奴清醒了许多,多长了个心眼,小声说:“我是石府管家的亲戚,有事要求他,麻烦几位大哥给我指个方向。”

那人往右前方指了一下:“石府离这可远着呢,不过过一两里就有人家了,你要是再找不到,就再找人问。”

“我带你过去吧。”领头的那人突然说话了,冬奴只觉得那人不像什么好人,眸子鹰一样盯着他看,看得他背上发凉,心下就有几分躲避:“不用了,多谢!”

他想着趁早离开他们才好,可是刚走了两步,那人就骑着马追了上来,冬奴不敢来强的,只好骑的更快,后头那人却突然笑了出来,语气却有些不满,问:“你怕我们是坏人?”

冬奴背上一凉,赶紧停下里摇头说:“没有没有。”他只是听着那些人的口音不像中原人,跟连州的口音也有些区别,心里怕那几个是西朝人,他听说西朝人很野蛮的,饮血茹毛,杀人不眨眼。

“你一个小孩子,这么冷的天,你要是再迷了路,还不冻死你?!”他说着又扭头对后头的人说:“你们在这等我,别跟着过来了。”

那几个人欲言又止,却都老老实实地停在原地,看着他们窃窃私语。那人说着就打马和他并骑,扭头看了他一眼:“我看你不像本地人?”

冬奴知道自己的身形相貌瞒不住,实话实说道:“我是京城来的。”

那人又看了他一眼,说:“怪不得……”

“什么?”

“我看你细皮嫩肉,长得比小姑娘还要漂亮,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这的风水虽好,却养不出这么水灵的人。”

冬奴有点害怕,又有些不好意思,说:“大哥说笑了!”

“你既然叫我大哥,不告诉大哥你叫什么名字?”

冬奴愣了一下,他口里叫的大哥可和眼前这个人口里说的大哥不一个性质,他那个大哥是对所有比他大一些的男人的通称,这人却自作多情,一口一个大哥,还真是不害臊,脸皮跟他那个姐夫有的一比。他嘴角笑了笑,说:“不敢高攀,我叫阿蛮,只是一个奴才……你叫什么……大哥贵姓?”他很不习惯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脸都有些发红了,心里暗暗地想他要怎么摆脱了这个人。那人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我叫拓跋悭。”

冬奴心里头却“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就白了:“你是西朝人?!”

他说着立即抓起了缰绳,拓跋悭看了他一眼,说:“你怕西朝人?”

“不是怕,是没见过。”他细心看了一眼,果然见那人轮廓有些深,心里头怦怦直跳。西朝皇族就姓拓跋,拓跋是西朝望族,祖上是鲜卑人,后来和汉人融合,尽管如此,据说长相还是和他们东朝人有些区别,人高马大,连州基本上算是东西两朝的过度地区,他姐夫石坚据说就有鲜卑血统,所偶一才长得那么高大挺拔。他看了一眼,心想西朝人原来长得是这样,轮廓较深,鼻梁和他姐夫的一样挺直。这个拓跋悭也是很英武的,却没有他的姐夫石坚英俊,可能是他看不惯鲜卑人长相的缘故。

拓跋悭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自己也有些痴了,叹一声说:“小兄弟长的可真美,你要不说话,我差点当你是个女孩子。你们东都人都长这样么?”

冬奴见他一直楸着自己的容貌不放,敛了笑容,说:“我不知道。我从小就搬到连州来了……大哥不用送了,我认得路了。”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拓跋悭不理睬他的敌意,指了指前头说:“你小小年纪,这么冷的天。怎么大晚上的骑马跑出来了?”

“我的马不听话,自己跑过来的。”冬奴扭头看了一眼,说:“你……大哥也在连州住么?我听说这里守岗守得很严,你们怎么进来的?”

拓跋悭笑着看了他一眼,说:“怎么,我告诉你了,你打算朝你们主子邀功?”

冬奴笑了出来:“我只是一个奴才,见不到他的。”

“他?”

冬奴吁了口气,说:“我们主子。”

拓跋悭也不再说话,只是不住地打量他。冬奴骑得快了些,前头逐渐开阔了起来,已经有了人家,前头已经有人赶了过来,看着像是关信他们。拓跋悭停下马说:“再往里就是石府了了,我就送小兄弟到这里。”他说完又笑了出来,直勾勾地盯着他,问:“现在我已经将你安然无恙地松了回来,也能证明我不是一个坏人了吧,作为回报,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冬奴脸一红:“我就叫阿蛮。”

拓跋悭突然跳下马走过来,扶着他的马仰头看着他:“我不信石府的一个奴才也会生出这么好,细皮嫩肉的一身贵气,非说自己是个奴才,这么说谎的,看来你的来头不小。”他说着突然大笑了一声,翻身骑上马,掉过马头笑道:“小兄弟,咱们来日再见,记得我样子,别到时候认不出来。”

“等一下。”冬奴模模糊糊的,突然捋下帷帽,露出了乌黑柔然的头发,那般凄艳的少年,披着红斗篷,眼角微微露出一丝字自负的神采,骑在马上说:“大哥是西朝皇族,我是东朝贵戚,咱们两个恐怕以后难有见面之日,不妨告诉大哥,我名字叫做冬奴。”

燕府小公子燕来,小字冬奴,天下没有人不知道。

第九章大病一场

那人眉间动了一下,看了冬奴一眼,笑道:“冬奴,我记得了。”

冬奴晕乎乎地一笑,拓跋悭已经骑着马远去了,关信他们跳下马,喘着气喊道:“少爷你跑哪儿去了,急死我们了。”

冬奴红扑扑的一张脸不说话,骑在马上回头看,只看到拓跋悭骑着高头大马,遥遥地朝他挥了挥手,消失在雪色里面。关信眯着眼看了一眼,将冬奴从马上抱了下来,冬奴自幼多病,他只搭一眼就看出他又病了,伸手摸了摸额头,果不其然,已经烧起来了。于是抱着冬奴上了马,回头时跟着的人说:“我先把少爷送回去,你们去找我大哥,告诉他少爷已经寻着了,叫他赶紧回来。”

那几个人慌忙点了点头,关信抱着冬奴,骑马一路往石府里奔去,冬奴在马上颠簸,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拉着关信的衣襟说:“我……我不回他那里……不回他那里。”

“少爷听话,你现在生病了,要看大夫,现在深更半夜的,除了石府,到哪儿去找大夫?”

“那我也不去。”冬奴抱着关信的腰,委屈要哭出来:“我这样回去,他要是还打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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