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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墨雷作了一记深呼吸,说:“陈若,你行,你给我记着!”
甩了电话,心烦意乱来回踱步,瞟了瞟床上安睡的人,身体想要发泄冲动一阵阵涌上来,燥热不堪。他脱了t恤,冲了个凉水澡,用手解决了一次,觉得好一点了,可一走到床边,看见那人,又不行了。
刑墨雷苦笑,拉开床头柜抽屉,安全套润滑剂一应俱全。拿起烟灰缸里的一截烟蒂闻味道,这药下得够猛,陈若不愧是了解他至深。
欲望腾升,不受理智控制。那么,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佟西言不适的蠕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最后这一点灯光也扰了他的清梦。
刑墨雷伸手关掉了灯,黑暗里视觉的无能让其它感觉都格外敏锐,听着这个人均匀的呼吸声,觉得空气中他的吐息都是香甜的,这令他恍惚。
他吻他的额头,鼻尖,嘴唇,解开他衬衫扣子亲吻他的脖子和胸口,舔到乳头时,身下的人敏感的嘤咛出声,扭动身体,双手软软推拒,刑墨雷握住他的手腕大力钉在枕头上,重新覆上他的嘴唇,放肆的攻城掠地,一手熟练解开他的皮带,绕到腰后剥掉裤子,手指从股沟处下滑,手掌托高臀部,埋头亲吻还是软韧的阴茎,直到它半勃起,张口含住舔弄。
睡梦中的人紧紧揪着枕头,大口呼吸,似乎不愿意醒来。
刑墨雷弄不清楚到底是药物的作用,或是自己压抑太久。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进入他的身体,急不可待。
食指带着润滑剂刚插入就遭到了抵抗,但指腹触及的那柔软温暖足以使人疯狂。他勾弯在他身体里的手指作扩充,其余四指轻轻按压肛口,一根一根放进去,而后一起撤出,屈起他的双腿固定在两侧,阴茎缓缓插入。
佟西言几乎立刻就惊醒了,头疼,后面也疼,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只想摆脱不适和疼痛,他往床头方向退上去,可已经太晚,腰被禁锢,刑墨雷压了上来,阴茎整根没入他的体内。
两个人同时叫出声。
紧致的包裹,炙人的热度,十年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种美妙的滋味。刑墨雷叹息,进入的一刹那,让他想流泪。
佟西言努力清醒,抱着自己的人有熟悉的味道,他有些痛苦的唤:“老师……”
刑墨雷舒爽的骨头都软了,听着一声叫,本来还能控制住的那根玩意儿完全不听使唤了,他按住交合处,慢慢抽出阴茎至肛口,然后用力插入,在佟西言的惨叫里低哑开口诱哄:“叫名字,叫墨雷,叫啊。”
“墨雷。”佟西言跟着念:“墨雷……”
刑墨雷倒抽了一口气,低头吻住他,抓住他的脚踝抬高,凶狠的摆动腰部抽插。
佟西言只觉得下身火辣辣的疼,极力想把入侵身体的那东西弄出来,双手被固定在头上,只能尝试把它挤出来。这个动作无疑火上浇油。身体被折成了最大角度,挤着内脏,连呼吸都困难。
同样的遭遇,同样的感受,重复着那段记忆,佟西言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他被逼得啊啊嘶叫,身体像在烫人的水里沉浮,每一次插入抽出,直至射,连灵魂都随之颤抖。
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平静,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刑墨雷翻了个身,分开他的两条腿跨坐在自己身上,借着液的润滑,顺利的再次插入。
根本记不清自己射了几次的佟西言在昏过去之前的最后念头是:这场梦怎么没完没了了啊。
离天亮还有很久,这场迟到了十年的情事,有足够的时间让两个纠结了多年的恋人缠绵继续。
42
梁悦很久没有踏实睡觉了,朦朦胧胧翻身换体位,发现有个影子立在自己床边,他差一点尖叫。但那人一动不动。
他亮床头灯,看清了是梁宰平。坐起来气恼看他。昨晚上折腾了大半宿,害他腰酸背痛的一天,这不白天还一直昏睡的人,到了半夜,他怎么又神了。
梁宰平双目无神,宽大的骨架撑着睡衣,倒还真是瘦了不少。怎么都是自己爹,哪有不心疼的。梁悦下床去拉他,他不动,呆呆看着梁悦的床。
“睡这里是吧?”梁悦问,几乎是自言自语。
他从柜子里拖了一条空调被出来铺好,让梁宰平坐下,再把他的腿一条一条搬上床,盖好被子,自己也爬上来床。
一时间竟无睡意,拿了床头的眼药水帮梁宰平洗眼睛。长时间的昏迷,眼睛半睁半逼,角膜有些发炎了,分泌物明显增多,梁悦的眼药水随身带,想起来就给他用。
正撅着嘴认真掰身下人的眼睑,他突然动了一下,梁悦没留神,一额头砸人鼻梁上,连忙看,还好没流鼻血。想想好笑,使劲点着人鼻子说:“做什么?耍流氓?小爷我脑门硬着呢!”
并无回应,早已习惯。梁悦在父亲久违的怀抱里找了个舒服位置,安心入睡。
清晨特护砰砰敲门惊慌说院长不见了,梁悦在床上含糊应:“在我这里。”
爬起来看着昏睡的梁宰平,叹气,挠着一头乱发去卫生间方便。等尿完了出来,发现人好像醒了,上去轻扇了他几个耳光,想把人拉了起来,他反倒闭上了眼睛。
梁悦无奈,跟特护说,今天就在这房里吧,看着他点儿。
特护不解问:“院长是怎么过来的?”
梁悦说:“自己走过来的。”
保姆一下子老泪纵横,差点没扑上去抱着梁宰平哭:“梁先生……”
梁悦头疼,说:“他这白天睡觉晚上来劲的,要成蝙蝠侠了,你还能高兴到哭。”
保姆擦着眼泪瞪他。老人家这护主心切啊,梁悦闭嘴了。
刑墨雷被手机闹铃吵醒,虽然手机在包里,声音很小。可他今天有大手术,而且傍晚要飞青岛。
佟西言醒得很痛苦,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舒坦,尤其是脑袋,痛的快要裂了,忍不住想按太阳穴,有人比他动作快,替他轻柔的按摩脑袋两侧。
疼痛减轻了,他舒了口气,但马上就吓得惊醒,呆滞扭头看枕边人,对上刑墨雷那张表情宠溺的脸,头皮阵阵发麻。
“早。”刑墨雷啄了一下他的额头。
佟西言张口结舌:“……”
刑墨雷挑眉:“嘴张这么大,想我亲你?”
佟西言倏的闭紧了嘴巴,发觉被窝里两个人身体紧贴,都没穿衣服,身体的感觉最直接,后面不舒服,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