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大阵仗
平蠡目送着意澜走远,直到看不见以后,他才走向自己的房间。
此时已经深秋时节,夜里微微刮起的凉风已经有些刺骨,就是作为体修的平蠡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感到一丝寒凉之意。
回到房间里面,平蠡倒头就睡,在经过了半个晚上的折腾以后,平蠡已经累到腰酸背痛了,他需要休息。
……
平蠡醒来的时候,只听见门外一直传来的喧闹声,他还在半睡半醒间,竖起耳朵听了几句以后,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嘎吱!”
门被推开了,平蠡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正好看到大管家从面前匆匆走过。
“李伯,怎么了?”平蠡叫住大管家问,他从大管家的脸上看到了慌乱,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小…小主啊。”
李伯擦了一把汗,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小主,第二王族的人来了。”
果然!
平蠡听了,心里先是一惊,这果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今天,第二王族的人还是来了。
“然后呢?他们想要干什么?”平蠡又问。
“他们来问罪的,族长和诸位族老们正和三个金甲卫在讲话呢。”
“问罪?问什么罪?”平蠡眉头一皱,感觉莫名其妙的,第二王族来他的家族定什么罪?他的吗?那可归莫克王族管。
“不清楚,小主,您还是别出来的好,那第二王族的人今天不怀好意而来,只怕是…只怕是要出事。”大管家不无担忧的说道。
他刚才亲眼所见那三个金甲卫的气势,几乎是指着一族之长的鼻子在说话,根本没有将一个贵族的族长放在眼里。
说完,大管家就走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
平蠡捏紧了拳头,将指关节都捏的发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许久才放松。
“第二王族,我倒要看你们玩什么幺蛾子。”
平蠡重重的哼了一声,这第二王族接二连三的针对他和他的家族,可以说已经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地步。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更是让人想不通,为何这第二王族会这么痴迷于针对一个毫不起眼的贵族。
然后,平蠡离开了房间,前往喧闹声传来的那个地方。
结果还没有走多少步路,平蠡就碰到了自己的母亲姬月。
“母亲。”
“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现在外面有些乱,不适合你在场。”母亲板着脸训道,但平蠡显然不会乖乖听话的。
“不行,母亲,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平蠡说道。
他直视着自己母亲的双眼,眼中充满了坚持,非常的执著,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轻易改变他的目的的。
“你还小,知道吗,有些事情你还不需要知道。”母亲的口气明显软了下来,像是安抚一个孩子一样安抚平蠡。
她伸手想去摸一摸平蠡的脑袋,但被躲开了。
“我不小了,已经十四岁了,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也有权利知道现在家族在面对什么,所以,母亲,请让我过去,我真的想了解。”
平蠡说得非常的诚恳,语气近乎是乞求,因为这位是他的母亲,若是对方的态度一直强硬,他只有乖乖回去。
“唉。”母亲不为人所察觉的叹了口气。
她看出了平蠡的执拗,明白就算拦住了平蠡,让他不能过去,最终,平蠡也还是会想办法到哪里却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放他过去。
“那好吧,但是你要记住,只站在那里看着就好,千万别出声,更不要和别人动手,明白吗?”母亲很温柔的对他说道,目光中充满了无奈。
“多谢母亲。”
平蠡得到允许,立刻冲了过去,快得像是一阵风,留下原地摇头且一脸苦涩的姬月。
“唉,都差不多是同一个脾气秉性。”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平蠡从内院里面一直冲出去,直到快接近外院大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群堵在那里的族亲们。
这里少说也有两三百个人,非常的拥挤,而最让人心惊的是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已经产生了共鸣,在空间当中散发出一阵阵波动,带着浓浓的敌意。
再看他们每个人的表情,上至大人,下至七八岁的小娃娃,全部都怒气腾腾,全部都握紧了双拳。
“抱歉,借过一下。”
平蠡在人群中艰难前行,难免会踩到别人的脚,不过当这些远房的叔伯看到是他以后,都恭恭敬敬的让开一条小路出来,让他可以轻松通过。
平蠡暂时也没空去关心这些叔伯对自己的态度,他只想到最前方看看发生了什么。
很快,他如愿以偿的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此时,族长那苍老但伟岸的身躯就站在他的正前方,站在通向正门的石阶上,正好拦住了下方的金甲卫,并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平蠡也是看了以后才发现,并不是和大管家说的那样只有金甲卫,还有几个贵族的成员,看样子身份都不低,不过显然不是与他们零叶家族交好的那几个家族。
至于那些与零叶家族交好的为何现在一个人影都没有出现,这很容易就能够想得通,谁愿意来蹚这浑水呢?
在下方,那三个金甲卫气势强盛,手中的金戈在阳光的照耀下璀璨分明,带着可怕的杀气,让人无法直视。
除此之外,平蠡还看到了凡夜,他穿着一身白袍,非常的悠闲自得,而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长得和他非常相像的男子,看起来不比他大多少岁。
“果然是凡夜。”
平蠡的脸瞬间就阴沉下去了,对方果然没有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连金甲卫和铁卫都带来了,阵仗不可谓不大。
而在凡夜的四周,则环绕着一群阿谀奉承的家伙,正同仇敌忾的说零叶家族的不是,一些话说得非常的难听,让人非常的想直接一拳打过去。
族长一直非常的镇定,他和几个族老就这样挡在路中间,不让金甲卫过去,这相当于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不可能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