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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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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但我知晓先生是关心我才这样问的,是以,算不得唐突。”

颜虽道算不得唐突,却仍是对自己幼年之事只字不提,他不再理会萧月白,埋首用膳。

萧月白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些甚么,索性也执起竹箸用起了膳来。

俩人说话的功夫,桌案上的膳食已生了凉意,特别是那贵妃红,远不及颜方才送到他口中的那只般香酥可口。

熘鸡脯、龙井虾仁、小酥肉、清炒芥兰、贵妃红以及海参干贝粥很快便见了底,颜见萧月白已放下了竹箸,扬手招人来将其尽数撤下。

片刻后,颜站起身来,朝一侍吩咐道:“沏一壶庐山云雾来。”

适才,颜不合时宜地问萧月白可要饮茶,萧月白便提到了庐山云雾。

萧月白仍坐在桌案前,他垂下的眼睑略略往上抬了些,便瞧见了颜的一双手,颜倚窗而立,一双手背在身后,不知为何绞在了一处。

“殿下……”萧月白轻唤了一声,颜并不理会他,只那双手却绞得更紧了些。

“殿下……”萧月白又唤了一声,才见颜回过首来,颜面上尽是忐忑,良久,才别扭地道:“我方才对先生不敬,先生半晌都不发一言,可是生气了?”

颜方才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虽令萧月白略略有些吃惊,但他却并无怒意,反是对颜愈加疼惜,至于用膳时不发一言,不过是不知说甚么才好罢了。

听得颜这话,萧月白勾唇笑道:“我若是生气了,殿下该当如何?”

颜怔怔地望着萧月白,咬了下嘴唇,怯生生地道:“我请先生喝庐山云雾,先生便不要生气了罢。”

“好罢。”萧月白好脾气地道,“那我便不生气了。”

颜见萧月白这样好说话,犹豫了下,扑到萧月白怀中,蹭了蹭萧月白的颈窝,亲亲热热地唤道:“先生,先生,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幼年实在不太美好,所以阿产生应激反应了

第18章起其十四

颜见萧月白这样好说话,犹豫了下,扑到萧月白怀中,蹭了蹭萧月白的颈窝,亲亲热热地唤道:“先生,先生,先生……”

萧月白怕颜摔了去,伸手揽住了颜的腰身,因他双足有伤,受不得重,独坐之时,脚尖虚虚点地,尚可支撑,但双腿被颜的体重一压,便须得脚趾、脚底全数着地才能维持平衡了。

不多时,便有细细的热汗从萧月白额角滚落下来,沿着细腻的肌理,蜿蜒进了衣襟内,他穿了一身绀青色的衫子,热汗浸进了柔软的缎子里头,将丝缕濡湿了,染出一个个暗青色的水晕来。

颜自小凄苦,纵然是他的生母韩贵妃都从未疼爱过他,怀上他之前,韩贵妃不过一个小小的美人,文帝独宠赵皇后,韩贵妃数月才能承一次雨露,幸而她的肚子争气,在一次雨露后,便有了身孕。身怀有孕后,韩贵妃日日盼着腹中胎儿是一个男孩,好借此母凭子贵,故而生产当日,接生婆告知她她生了一个皇子之时,她欢喜得几乎要昏死过去,恍惚间觉着用不了几年,她便能将赵皇后取而代之。

然而文帝却对她与甫出生的颜不闻不问,直到颜满月,才勉强露了一面,赐了名,连满月宴都未提及。自此,韩贵妃便懒得理会颜,索性将颜交予侍女日夜照看,自己则忙于钻营,只不痛快之时,才会想起不曾予她任何好处,却折磨了她一天一夜才出生的颜,而后她便会怒气冲冲地将颜一把提起,剥去颜的衣衫,摘下发髻上的金步摇,以尖头处往颜后背扎去,全然不顾颜的哭喊,直至幼嫩的后背鲜血淋漓才不得不作罢。数年后,韩贵妃当上了贵妃,愈发忙碌起来,颜长到十四岁,有时会记不得韩贵妃生得是何模样。

是以,于颜而言,全天下只萧月白一人可以让他肆无忌惮的撒娇。

方才萧月白问及他幼年之事,他最先想起的不是欺辱他的旁人,正是韩贵妃,他霎时心生惊惧,才不由自己地作出一副喜怒难辨的模样来做掩饰。

但他即刻便后悔了,怕萧月白将他抛弃了去,萧月白三元及第,原本前途无量,韩贵妃却无端央文帝要萧月白做了自己的先生,生生地毁了萧月白的仕途,但即使如此萧月白也从不对他恶语相向,反是倾囊相授。

而今,萧月白这样纵容他,他便愈加舍不得萧月白,他又蹭了蹭萧月白的心口,一面听着其下的跃动,一面可怜兮兮地唤道:“先生,先生,先生……”

在他的轻唤中,他忽觉萧月白揽着他腰身的手松了松,他心中一震,怕萧月白要将他推了开去,遂拼命地抱住了萧月白的后背,几乎要将双臂嵌入萧月白的皮肉之中。

萧月白倒抽了一口凉气,安抚地拍了拍颜的后背,柔声道:“殿下,你且先起身可好?”

颜浑身一颤,到底还是站起了身来。

他一站起身,便背过身去,走远了些,连眼角余光都未分半点予萧月白。

颜这模样似极了受了伤的幼兽,萧月白心下一疼,连声唤道:“殿下,殿下……”

足足唤了十余下,颜都未理会他,萧月白起不得身,只得道:“殿下,你再不理会我,我便不作你的先生了。”

这番话字字千钧,砸在颜心脏上,直把那脆弱的脏器砸得血肉模糊,他怔怔地回过身去,满腹委屈地道:“先生,你方才还应允我要做我一辈子的先生的,怎可说话不作数?”

萧月白见颜双目泛着水雾,指了指自己的双足,道:“有些疼了。”

他怕颜自责,并不明言是因颜的缘故才致使双足发疼,但颜却立刻想了个通透,疾步奔到萧月白身旁道:“先生,是我弄疼先生了。”

他一近得萧月白的身,萧月白面上、脖颈的细汗便扎入了他眼中,因而话音还未落地,他便颤着手取出一张锦帕来,为萧月白将汗水拭去。

待颜擦拭完毕,萧月白作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讹诈道:“如此,一壶庐山云雾怕是不够了。”

萧月白生得丽,纵然挤眉弄眼地作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亦绝无鄙陋之感,反是愈发显得其眉眼生动,更添一段风华,这段风华好似能将他面上未褪尽的苍白都逼退了去。

颜望着萧月白的眉眼,展颜笑道:“未料想先生这样好哄,下次先生考我学问,若是我答不上来,定为先生奉上一桌子的香茗,到时先生可不许责罚我。”

双足的疼痛已缓解了些,萧月白抬起手来,以指节轻轻地敲了下颜的额头,失笑道:“殿下,我可不是这样好买的,你倘若答不上来,我便罚你抄书,抄不完便不得用膳。”

“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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