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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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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劳烦宁大人验一验这两样粉末可是相同的。”

宁御医为人谨慎,仅抬眼瞧了周惬一眼,便复又低下头去,道:“验了作甚么?”

“这两样粉末与我手头一要案有干系。”周惬坚持道,“劳烦宁大人了。”

“周大人手头上的要案莫不是……”莫不是太子颜之案罢?宁御医噤声,不敢再往下说,见周惬会意颔首,他应承道:“好罢,请予老夫半个时辰。”

“可。”周惬说罢,立在宁御医身旁,寸步不离。

半个时辰之后,宁御医下了结论:“这两样粉末并无不同,乃是杀人的毒/药,剧毒无比。”

周惬问道:“若是中了这毒/药可会呕血?”

宁御医答道:“怕是会呕尽心头血而死。”

周惬又问道:“为太子殿下看诊的是哪位御医?”

宁御医低声道:“是刘御医。”

周惬谢过宁御医,又去寻了刘御医。

刘御医验过后道:“这两样粉末成分一致,与太子殿下所中之毒亦是一致。”

周惬暗暗地打量着刘御医,含笑道:“劳烦了。”

周惬别过刘御医,出了宫去,坐上马车,赶往大理寺。

马车还离大理寺尚有一段距离,他便闻得一阵哭天喊地,他掀开车帘子一望,却有一老妇跪倒在大理寺门口,不住哭喊着,老妇背脊弯曲,额头几乎点地,而老妇身旁有一老翁一面轻拍着老妇的背脊,一面沉默地跪着。

周惬心道:哭得这样惨烈,莫不是有天大的冤屈罢。

思及此,他朝车夫催促道:“快一些。”

顷刻后,马车便到了大理寺门口,周惬下得马车来,扶起老妇,关切道:“老夫人,你有何冤屈?”

老妇面上涕泪纵横,涕泪弥漫在皱纹上,衬得其可怜万分,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身体更是细细地抽搐着,张了张嘴,话语破碎,良久都吐不出一个清晰的字来。

旁的那老翁朝着周惬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待他抬首时,他额头上已多了个口子,口子上沾了些沙土,又有鲜血自其中流淌下来,覆在他本就丑陋的面上,煞是可怖。

老翁顾不得理会自己满面的鲜血,哀声求道:“还请青天大老爷还老头子与老婆子一个公道。”

周惬先是命一大理寺门口守卫请大夫来为老翁诊治,才问道:“老人家有何冤屈?”

这时,老妇终是缓过了气来,厉声道:“颜,当今二皇子颜害死了我儿!”

听得老妇直呼颜的名讳,又道儿子为颜所害,周惬心下吃惊不已,凝了凝神,朝堪堪赶来的众衙役道:“尔等且先将两位老人家扶进去。”

兹事体大,此处道路虽颇为冷僻,但老妇的哭喊声已远远地引来了数位观客,不宜再作问询。

衙役将老妇与老翁俩人扶到了客堂,便退到了一边。

周惬心中已有了猜测,问道:“敢问令郎姓甚名谁?”

“刘垣,我儿唤作刘垣,便是在当今太子殿下身旁当差的刘垣。”老妇人哭嚷道,“他昨日被那天杀的颜害死了。”

竟果真是刘垣!

周惬暗忖:昨日刘垣服毒自尽,至死都未承认曾与颜密会,假若刘垣是被颜害死的,难不成向太子颜投毒之人当真是颜?

周惬故作疑惑地道:“你儿刘垣既在太子殿下身边当差,怎地会惹上了二殿下?”

老妇哭道:“我儿是为了老身与我家老伴才……”

她哽咽了下,哑声道:“颜那恶人为了谋害太子殿下,意图买我儿,我儿效忠于太子殿下,自是不从,颜……颜便拿老身与老伴的性命相要挟,我儿无法,便只得从了,昨日老身见着了我儿的尸身,却无人告知老身我儿死因,更不许老身将尸身带回去,老身原以为我儿是尽忠职守,为保护太子殿下而死,回家拾我儿遗物之时,未料想,竟找到了一封遗书!”

说罢,她颤着手将遗书从怀中胡乱抓了出来,双手奉予周惬,哭求道:“望周大人能还我儿公道,砍了那颜的脑袋祭奠我儿在天之灵。”

砍了颜?以命偿命么?这老妇未太过无知了,纵然确实是颜害死了刘垣,又意图谋害太子颜,只要颜性命尚存,颜十之八/九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据闻近来韩贵妃正得宠,韩贵妃的亲侄女初承雨露,封了贵人,亦受了不少赏赐,颜即使不为文帝所喜,依仗韩贵妃与韩婕妤俩人已然足以保全性命,至多是杀了负责教授他功课的萧月白以作训诫罢了。

周惬接过皱成了一团的遗书看了,这遗书详细地叙述了刘垣是如何为颜所迫,又是如何狠下心来向太子颜投毒,最末,叩谢了父母的生养之恩。

作者有话要说:这更补上昨天的,二更晚上六点前更

第24章二更起其二十

周惬接过皱成了一团的遗书看了,这遗书详细地叙述了刘垣是如何为颜所迫,又是如何狠下心来向太子颜投毒,最末,叩谢了父母的生养之恩。

这遗书不知是否当真出自刘垣之手,纵然出自刘垣之手,亦不知其中所言是否有虚。

周惬招手唤来一衙役,低声吩咐道:“去刘垣家中取些刘垣的书信或是习字来。”

衙役应诺,匆匆而去,他又令另一衙役去请翰林院中的德高望重的康大人来,那康大人专司书法研究,极善于鉴定笔迹。

周惬做罢这些,便在老妇与老翁对面坐下,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俩人。

这老妇瘫软在椅上,哭泣不止,面色已然涨红,哭声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低嚎,令人闻之不忍;而那老翁却一脸木然地端坐着,好似被绝望浸透了,他额头的口子还在细细地淌着血,滑过鼻、口,蜿蜒至下颌,濡湿了他破旧的浅灰色衣襟,甚是扎眼。

这俩人表现得这般真切,恐怕并无作伪。

周惬登地站起身来,令一衙役去催促大夫快些赶来,接着取出一张帕子捂住老翁的额头,鲜血霎时在轻薄的帕子的丝缕间漫延了开去,沾湿了周惬的手指、掌心,而后漫至帕子边缘坠落下去。

良久,老翁方才反应过来,他欲要起身谢过周惬,却被周惬按住了肩膀。

周惬温言道:“老人家,你且坐着罢,勿要起来。”

片刻后,大夫便赶到了,那大夫为老翁清理伤口、上过伤药之后,又包扎了一番,才道:“老人家只是皮肉伤,无甚大碍,不过老人家上了年纪恢复不易,须得喝些补身的汤药为好。”

“那便劳烦大夫开药罢。”周惬见刘氏夫妇皆是衣衫破旧,怕俩人身无余财,善心地道,“这药要多少银两?由我来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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