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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道:“最便宜的门,一两银子即可,只小的手头没有木材,得托人从山里头砍了来,怕是得四、五日光景才能完工。”
萧月白笑道:“不打紧,四、五日便四、五日罢。”
待工匠走后,萧月白吩咐陆子昭寻几个手脚利落之人,帮骆颍一同扫除,才回到了颜身侧。
颜的身量方至萧月白心口,他蹭了蹭萧月白,才朝萧月白笑道:“先生,那人怕是在心里头讥讽我们小气呢。”
“无妨。”萧月白柔声道,“我们手头本就不如何宽裕,能省下一些亦是好的……”
他停顿了下,压低声音,附到颜耳侧道:“我们从出宫,便有人尾随其后,自是要落魄些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感觉写得仓促了,没交代清楚,就修了下,修之前大概是2300字,修完多了800个字,看了修改前版本的小天使可以再看下哦,多加的字是不用再加钱哒,么么
阿是暂时性失忆,后期会恢复的,不用担心
第50章承其二
陆子昭从街上寻了约莫十来个手脚麻利的男女来帮忙扫除,只这将军府实在是闲置过久蜘蛛网随处可见,荒草杂乱,青苔满布,尘埃厚厚地堆积着,许多物什一碰便倒,数处屋檐亦坍塌了,又有不少虫蚁鼠类藏于其中,着实难以在短时间内拾妥当。
萧月白左右无事,索性也帮忙拾起来,不过片刻,便出了一身的汗。
颜虽不受文帝与韩贵妃宠爱,幼时又时常被欺凌,但身为皇子,到底未曾干过粗活,见萧月白动起了手来,他也闲不住了,帮着萧月白一道将诸多杂物往外头搬。
萧月白侧首瞧了眼颜,心疼不已,立刻唤住越过他的颜:“殿下,你且歇着罢。”
颜回过首来,望着萧月白,展颜笑道:“先生忙碌着,我作为学生,却歇在一旁是何道理?”
说罢,颜继续搬着一堆杂物往外头走去。
萧月白低首一笑,心里不由地发起甜来,前一世的颜何曾这样待过他,每次见他,皆是视他为无物,纵然他强行与颜亲近,近得连气息都缠在了一处,颜都不愿将他的面容拢在眼中。
从正午至傍晚,众人勉强将整座府邸囫囵清扫了一通,还未待细细整理,外头却突地下起了雨来,明日便是白露,天气已生了寒气,这雨一落,催得寒气更盛,众人身上本就满是汗水,被这寒气一侵,登时遍体生凉。
“诸位停下手来罢。”萧月白朗声道,“子昭,你且将今日的工钱分予诸位。”
待陆子昭一一分好工钱,萧月白又客气地道:“劳烦诸位明日再辛苦一趟。”
萧月白生得丽,一双桃花眼更是熠熠生辉,即使一身月白色的衣衫上俱是脏污,都无损他半点风华,反是添了些可亲的人间烟火气。
众人从未见过生得如萧月白这般相貌之人,加之他无半点架子,给予的工钱又颇为丰厚,故而纷纷道:“不辛苦,不辛苦……”
待送走前来帮忙的男女,萧月白俯下身,探到颜的小腹,柔声道:“殿下可是饿了么?”
颜伸手拈过萧月白发上的一片枯叶,颔首道:“饿了,先生要带我去吃好吃的么?”
这府邸的庖厨还未拾干净,一个厨子也无,便只能去外头用膳了。
外头落着细雨,这府中又无油纸伞可遮挡,萧月白只得从行李中拣出一件外衫来,罩着颜头上,而后,他又侧首朝陆子昭与骆颍道:“你们且跟上。”便拉着颜走入了雨帘中。
萧月白与颜本在雨中不紧不缓地走,不知怎地颜竟牵着萧月白的手狂奔了起来,直奔到一酒楼的屋檐下,才止住。
颜受的是皇家的教养,原不该在市井中这般奔跑,但萧月白对颜颇为纵容,也不出言责备颜行事不妥,只轻斥道:“殿下,你方才这般,若是摔了该如何是好?”
萧月白对着颜总是柔声细语,颜从未被他以这样的语调轻斥过,一时间双目生起了湿意来,衬着盈在羽睫的雨水,瞧来分外可怜,如同受了伤的幼兽似的,他踮起脚尖,讨好地蹭了蹭萧月白的下颌,可怜兮兮地道:“先生,先生,你不要生我的气。”
见萧月白不语,颜又轻扯着萧月白宽大的衣袂摇晃:“先生,先生,我做错了,你大可以罚我,但求先生不要生我的气。”
萧月白终是忍不住笑了,揉了下颜湿漉漉的额发,道:“先生不生气,也不罚你,殿下,你且说说你为何方才跑得这么急?”
颜摸着小腹道:“我闻到香气了。”
话音落地,颜的小腹偏巧发出了一声腹鸣。
萧月白细细一闻,果真有肉香气从这酒楼里传了出来,遂莞尔笑道:“殿下,我们且进去罢。”
俩人堪堪走进酒楼,陆子昭与骆颍亦跟了上来。
萧月白原打算先用膳,听闻这酒楼有客房可供住宿,便从骆颍手中接过一包裹的衣物,又向小二哥要了两间房间,吩咐小二哥送沐浴水上来,才与颜一道上去了。
颜沉默地跟在萧月白身后,随萧月白进了一间房间去,直到小二哥将热腾腾的水注满浴桶,又阖上门而去,他都不发一言。
萧月白觉出古怪来:“殿下,可是发生了甚么事?”
颜扣住萧月白的手腕子,仰首道:“先生,你为何要两间房间?”
他吸了下鼻子,委屈地道:“先生果真是生我的气了。”
闻声,萧月白不住失笑:“殿下,我要两间房间不过是方便你我沐浴罢了,我有些冷,怕受凉,等不得殿下沐浴完毕了。”
“那先生为何不与我一道沐浴?”颜凝望着萧月白,“你我既已不在宫中,便无须遵循宫中诸多规矩,一道沐浴又有何妨?”
萧月白分明知晓颜定然无半点绮思,但听得此言,仍是微微有些耳热。
颜不待萧月白答复,已将衣衫解去大半,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甚是扎眼,萧月白见状,不敢再停留,慌乱地疾步而出。
直到萧月白擦干身子,换上一件干净的青色长衫,他的心脏都未曾平复。
他推门而去,却见颜候在门外,好似一只被遗弃的猫儿一般,孤孤零零的,连耳朵都垂了下去。
见他出来,颜张了张口,只低低地唤了一声先生,便闭口不言了。
萧月白心知是自己方才的行径伤了颜,伸手将颜揽在怀中,软语安慰道:“我确实不曾生殿下的气。”
颜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嗯。”
萧月白无奈地一笑,哄道:“殿下,今晚我与你一道睡可好?”
颜淡淡地道:“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