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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白的脖颈,“我不要挖莲藕了,我要先生吻我。”
萧月白顺势垂下首去,覆上了颜满是水汽的唇瓣,一触即退。
他抚过颜盛着迷惑的双目,勉强笑道:“阿,你且快些沐浴更衣,切莫着凉了。”
“好罢,先生也快些去沐浴更衣罢。”颜曾要求过与萧月白共浴,萧月白却每每拒绝,故而他也不再开口要求,独自回房沐浴去了。
萧月白将颜挖的莲藕交由骆颍,亦沐浴去了。
他沐浴完毕,系上外衫,堪堪将发丝擦了半干,却见颜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甚是可惜地道:“我原以为我能看到先生沐浴的模样。”
萧月白伸手抚上颜的后颈:“阿,你要看我沐浴的模样作甚么?”
“先生长得这般好看,先生沐浴的模样定然也是极好看的。”颜理所当然地道,“待我将先生娶作皇后,先生便日日沐浴与我看可好?”
萧月白揉了揉颜毛茸茸的后脑勺,手指划过那处凸起,一口应下:“你要看,我便日日沐浴与你看。”
话音落地,他转身取过一条汗巾来为颜擦拭湿发。
萧月白手势轻柔,未多久,颜便发出了舒服的咕哝声。
前一世的颜少年天子,天资聪颖,行事果决,若不是为他所阻,定然一坐上帝位便能有所作为。
而如今他怀中的颜却是万般柔软,宛若一只奶猫,直要将生着细软绒毛的肚皮摊开来与他抚摸。
甜腻而黏稠的蜜糖骤然溢了萧月白满身,萧月白将颜的发丝擦干,又为他束发。
其后,萧月白接着去擦自己的发丝,颜却拈起其中一缕,吹着气玩耍。
萧月白任凭他摆弄,待发丝擦干,便牵了他的手道:“阿,我们去用膳罢,你挖出来的莲藕应当可以吃了。”
一出萧月白的卧房,俩人便松开了手,一前一后地向着饭厅走去。
四菜一汤一甜品已摆在了桌面上,全数是由莲藕所做的,分别是:醋拌莲藕、糯米藕、莲藕盒子、什锦藕丁、黄豆山药莲藕蹄花汤以及雪耳莲子羹。
颜夹起一只莲藕盒子喂予萧月白,萧月白方才咬上一口,他却道:“先生,你吃了我的莲藕,便是了我的贿赂,须得应下我一件事才是。”
萧月白将一只藕盒吃了,一双桃花眼眼尾微翘,慢条斯理地道:“阿,甚么事?”
“先生,我今晨听见你的琴声了。”颜啃着蹄花,双唇泛起油光,“下次你若要抚琴,寻一处我听不见之处可好?”
萧月白先是愕然于颜所要他应下的竟是此事,后又颓丧地道:“我的琴声当真这般难听么?”
颜满口蹄花,含含糊糊地道:“先生之琴声,实乃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这颜分明是指自己的琴声连月、花、鱼、雁都不愿听。
萧月白用甚是轻柔的声线道:“阿,这蹄花是我适才出门之时买的,你吃了蹄花,便是了我的贿赂,须得应下我一件事才是。”
颜闻言,脑中不由浮现出了萧月白一身月白色衣衫,姿容出尘,却手提着一只大猪蹄的情景,忍俊不禁:“先生,你要我应下甚么事?”
萧月白勾唇笑道:“阿,你的诗文不及算学,更不及策论、史学,从今日起,你便每日作诗一首与我听罢。”
“先生。”颜委屈巴巴地扯了下萧月白的衣袂,又在萧月白左侧面颊上印下一个黄豆山药莲藕蹄花汤味的吻,讨价还价道,“先生三日一首可好?”
见得萧月白摇首,颜又在右侧脸颊印下一个黄豆山药莲藕蹄花汤味的吻,眨巴着双目道:“先生,那两日一首可好?”
萧月白却不是这般容易贿赂的,淡淡地道:“那便一日两首罢。”
颜呜咽一声:“好罢,一日一首诗便一日一首诗。”
萧月白抿唇轻笑,吃了块糯米藕,又听得颜喃喃自语道:“吃蹄花的代价着实太大了些。”
这低喃尚且萦绕在舌尖,颜捉了萧月白一只手腕子,道:“先生,我方才摔疼了,先生,你快安慰我。”
萧月白施力将颜拽到怀中,附耳道:“你方才不是说不疼么?”
颜可怜兮兮地胡扯道:“我一答应先生要每日作一首诗,便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原来如此。”萧月白喂了颜一块糖醋莲藕,“阿,那你便坐在我怀里由我喂你,待你用罢午膳,我再好好安慰你如何?”
颜点点头,双目灼灼,甚是期待地道:“先生,你要如何安慰我?”
萧月白卖了个关子:“不告诉你。”
待用罢午膳,萧月白却是逼着颜作了两首诗,并谓之为以毒攻毒。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倒计时
第114章合其六
不知是从何时起,到颜诗会的请柬成了一件甚为荣耀之事,这一纸薄薄的请柬,即是对受邀者才学莫大的肯定,故而朝中文臣、京城墨客皆是蜂拥而至。
颜自被萧月白逼着一日作一首诗之后,诗文日益长进,处暑当日的诗会之上,他更是顺利拔得了头筹,将善诗文的孟愈比了下去。
萧月白未有参加诗会的闲暇,他返回府邸之时,恰逢诗会散场,他向迎面走来的孟愈、周惬颔首示意,便径直往里去了。
上一世,周惬便是在处暑当日被人陷害,以致于被削去了大理寺卿之职,流刑千里,而大理寺卿之职便由一直在地方,但于民生,于政务颇有建树的萧月白接任。
而这一世,陷害周惬之人因受赵家谋反一事的牵连,已然失了势,哪里还有对付周惬的余力。
周惬将颜从赵家搜出来的那本暗账上头涉及之人一一审了,陷害周惬之人偏巧就在其中。
萧月白原本已想好了救周惬的计策,如今却是用不上了,周惬也去了一场牢狱之灾。
诗会一散,颜便乖巧地回书房念萧月白交代他念《虎铃经》去了。
“虎”即“虎符”,“铃”即“锁钥”,这《虎铃经》取《孙子》与《太白阴经》之所长,再根据天时人事加以推演,乃是掌兵权者必看之兵书。
萧月白近几月来,甚少教颜算学、对弈,多教治国用兵之道。
颜手中的《虎铃经》方才翻过一页,忽而听得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近。
他抬首一瞧,见果真是萧月白,便将《虎铃经》在书案一放,起身急奔,扑到了萧月白怀中,蹭了又蹭,笑逐颜开地道:“先生,你回来了呀。”
萧月白垂首吻过颜的额发,柔声道:“阿,我回来了。”
颜埋首于萧月白心口,汲取着他身上的油墨香,待满足了,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