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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安静的揉了揉她水嫩嫩的小脸蛋,用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快点回去睡觉吧”。
长晴愣了愣,她还以为他又会缠着她,不让她走呢。
不过两人这样真的太暧昧了,要是被人看到明早真是不要见人了。
她手脚无力的从他臂弯里爬出来,花露水从他大腿上滑落到野餐布上。
两人在夜色中视线交汇了会儿,长晴不大自然顶着滚烫的脸往帐篷里悄悄的爬,幸好管樱和阮恙都还在熟睡,她悄悄的松了口气,侧身脸朝着帐篷,没注意到她旁边的管樱和阮恙在昏暗中睁开了双眼,彼此对视了会儿。
外面,宋楚颐打开花露水,一点一点的涂抹在蚊子咬过的地方。
虽然从小到大都没咬过这么多包,不过这一晚似乎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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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还不到六点钟,太阳从东方窜出一丝丝光芒。
林跃藜调好闹钟率先醒了过来,把詹姆兹叫醒,厉少彬和胡植也被铃声吵醒,两人眼睛困涩的要命,有点想骂人,日出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见林跃藜起来后又把隔壁的三个女人叫醒,他们俩这才爬了出来,宋楚颐也被清晨一丝黎明的光线刺醒了眼睛,睁开眼,正好看到长晴从帐篷里出来,两人目光相遇,她视线像碰着了火似得赶紧抬头望向天边。
林跃藜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攥了攥拳头,走到长晴身边柔声问道:“今天的日出比昨天的日落如何”?
长晴一怔,她刚才虽然面朝着日出,但脑子里却没想这个,被林跃藜一说,她赶紧仔细看了两眼,假装认真欣赏的点头,“各有各的特色,日落有日落的美,日出有日初的美”。
“我更喜欢日初”,林跃藜看着她被日出笼罩的侧脸说:“日初给人的感觉好像总是充满了无限希望,整个世界都因为日初而明亮了”。
厉少彬偷偷的听了会儿,只觉得酸不溜秋的,好想一脚把林跃藜踹到山下去,不过他一转头,看到宋楚颐还能淡定自若的站在不远处安静的欣赏日初,真心替他着急。
“你能让一下吗”,柔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厉少彬回头,阮恙披着一头略微凌乱的乌黑长发拿着手机站他后面,上身穿着松垮的黑色t恤,衬得她皮肤白皙的像他早上喝牛奶时杯子里的颜色。
他愣了愣,下意识的想往边上一走,但很快又停住了步子,“为什么我要让,你不知道往一边去吗”?
“你那里位置高,我好拍一点”,阮恙软著声音说。
厉少彬眨眨眼,转脸望向别处,“我不让”。
阮恙:“……”。
她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往另一边走,不求他了,自己再找个地方吧。
一旁的胡植看着这一幕,捶胸顿足,小声说:“老大,阮美人不就是借块地吗,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厉少彬哼了声,“她让我让,我就让,我还有点江湖地位没有”。
“老大,你再这么下去,男人都不一定会瞧上你”,胡植默默的走开。
长晴拿着手机录了视频,发上微博。
林跃藜拿着手机帮她们三个女人拍照,他摄影技术不错,光线捕捉的好,拍的照片也漂亮,深的长晴她们的赞赏,“跃藜,你不去当专业摄影师实在太可惜了”。
厉少彬听得不爽,伸了个懒腰,也拿出手机对宋楚颐说:“老宋,咱们也来拍张照吧,虽然我摄影技术不怎么样,但这年头谁还讲什么技术啊,有美颜相机,万能啊”。
宋楚颐嘴角无力的抽了抽,不过还是难得合作的勉强凑过去和他合影了一张。
林跃藜往他们这边看了眼,然后跟长晴她们解释:“美颜拍出来的效果虽然美,但却像在做整形手术一样,现在就是越来越多的人用美颜,所以研究单反和摄影节能的人才会越来越少”。
阮恙一副深有体会的模样点头,“说的是啊,我们还是应该将摄影这门技术好好的传承下去,而且一些男人都在手机里随身下载美颜相机,我真是不予置评了”。
厉少彬一听不爽的炸毛了,这根本就是在针对自己啊,“男人为什么不能用美颜相机,国家有这条法律法规不能用吗”?
“我不是说我不予置评了吗,我又没有说不好”,阮恙给他了一个“你书读的太少”的眼神后便转开脸了,气得厉少彬憋了一肚子火。
胡植默默的同情了他一下,所以说,女人不能得罪。
……。
太阳渐渐升起后,大家开始忙着拾下山的东西、拆帐篷。
宋楚颐把野餐布卷起来,走到还在一边拍照的长晴身边。
他的肩膀擦过她的肩膀,长晴微微侧头,听他在身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低说:“将来有机会,我就陪你来看日出”。
长晴拿着手机的照相机颤了颤。
将来…。
他们都这样了,还有将来可言吗?
将来的宋怀生、宋楚朗他们又该怎样面对。
长晴默默的垂下眼睫。
和他的将来,她从来都不敢想。
宋楚颐温柔的注视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睛里仿佛有千言万语。
现在,他不想说太多,因为他也知道,他跟她之间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
只有把那些事通通都解决了,他才能肆无忌惮的在人前抱住她,握住她的手。
但此时此刻,他愿意安安静静的陪着她站在山上,欣赏日初。
两个人在一起,有时候也不一定要肌肤触碰的有多深处。
只是在一起,就是很美好的。
“长晴,能来帮我们一下吗”?不远处,林跃藜朝她招手。
长晴看了宋楚颐一眼,才转过身去帮着大家拆帐篷。
……。
下山走到半山腰的缆车处,大家一块坐缆车下去。
到山下后,长晴坐林跃藜他们的车走,宋楚颐也没阻拦。
倒是厉少彬急的拍方向盘,“老宋,咱们这么大老远的追过来,还喂了一晚上的蚊子,没吃饱也没睡好,你怎么就让长晴跟那个姓林的走了呢”?
“不是还有其它人在吗”,宋楚颐手撑在窗户上,慢条斯理的说。
“昨天你可不是这样的,你是唯恐他们多呆一分钟,你是不是被蚊子咬傻啦”,厉少彬懊恼的道。
宋楚颐淡淡的瞥他眼,说:“你再跟我说话,不开车子,林跃藜的车子怕是要甩出我们一大段距离了”。
厉少彬被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