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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从高空中无意识摔下来,就会四肢僵硬,手脚不协调。
如果当时也有一双手可以拉住他的话……
卫辛看了一眼霍遇城,他想自己还是宁愿选择狗带。
躺了几分钟终于缓过劲来的卫辛,舒服地摊开自己的四肢,打了个哈欠。
算一算时间,因为担心霍遇城偷跑,他从早上五点多就爬起来一直守在霍遇城的行李旁边,按照雪貂一天得睡18个小时的习性来说,卫辛觉得自己严重缺觉了。
反正霍遇城现在也跑不了,于是卫辛咂咂嘴直接睡过去了,至于一开始的悲秋伤月早就扔到旮旯去了。
霍遇城没敢把睡着的小雪貂单独放在床上,他担心一会遇上云层或气流,再把小雪貂给磕着碰着了。
这架飞机是半个月前霍遇城花亿元购买的。
客舱内部十分宽敞奢华,不仅装了一个带着围栏的超豪华隧道游乐场,厨房,浴室,冰箱,酒吧这些配置也是一应俱全的,更别提床这些基础配置了。
霍遇城将小雪貂轻轻地放在床的右侧,小雪貂自己团成小毛球咂咂嘴继续睡了。
他也躺了下来,拿出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张翻看着,里面全部都是陶柠宇的相片。
霍遇城抿了抿嘴唇,他的拇指摩挲着相片中陶柠宇的脸,渐渐陷入了沉思中。
与此同时,刚刚在小树林里酣畅淋漓来了两发的陶柠宇,购买了第二天去拜国的机票。
男人点了一根烟,看着因为□□而脸颊酡红的陶柠宇,说道:“上回让你做的事,你办好了吗?”
“没有。”陶柠宇拿着纸巾擦了擦腹部,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他连你也不信任?”男人诧异地挑起了眉头。
“他比你还要爱我,你觉得他会不信我吗?”陶柠宇得意地抬起下巴,随即话锋一转,恶狠狠道:“还不是他养的那只臭貂!我本来就差点就改掉数据的了,谁知道那只雪貂突然冒出来,还咬了我一口!”
“胡说,我的命根都给你了,还不爱你?”男人意味深长地笑道,“咬哪了,我给你亲亲。”
“你看,就是这里,他么的都有疤了!”陶柠宇扬了扬右手,生气地说:“我明天就去拜国,你这回就等我好消息吧,像他那样的男人,我勾勾手指就过来了。不过等事成以后,我第一时间就要弄死那只臭貂!”
男人亲了亲陶柠宇的手,说道:“好,等全部事情都尘埃落定了,我们就结婚。”
拜国长酋国际机场。
一架机尾写着“滚”字的飞机穿过厚重的云层,缓缓地降落在跑道上。
不过这里是国外,大家对这个嚣张的中文字没有什么感觉,倒是机身上那只活灵活现的雪貂图案,让机场的工作人员多看了几眼。
“大哥,我在这里。”
霍遇城一出机场闸口就看到有个人向他招手,身后跟着一溜排的黑衣保镖。
“怎么是你来接我?”霍遇城头疼地看着表弟,“你没有带小花来吧?”
封书诺穿着一身白色长袍,五官深邃立体,但轮廓还是隐隐约约带着桦国人的影子,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实实在在的混血帅哥。
“没有,小花闹脾气不愿意出门。”封书诺用手指戳了戳小雪貂的脸,又晃了晃它的爪子说道,“哥,这个就是你家小可爱吗?怎么叫都不醒啊?生病了?”
霍遇城拍掉封书诺的手,说道,“他只是睡着了,你别闹他,滚滚坐飞机很累的。”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壕。”封书诺咋舌,“我最多就是给我家小花买个商务舱的位置而已,你竟然直接开飞机过来了。”
霍遇城摸了摸睡得天昏地暗的小雪貂,没有过多的解释。
其实他本来就打算坐飞机过来的,但是滚滚非要跟着一起。
在桦国,小动物坐飞机都必须托运的,他可舍不得将滚滚锁在货仓里。
只好开私人飞机过来。
幸好之前他已经隐约猜到滚滚会跟着过来,所以提前做好各种手续,要不是还得多耽误几天时间。
卫辛躺在霍遇城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嗅了嗅耳朵旁边的手,发现是熟悉的味道,又继续安心地睡了。
这一睡就到了第二天,直到床头的手机发出嗡嗡嗡的震动声,卫辛才醒过来。
卫辛用爪子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爬到床头,将手机扒拉过来一看,电话是陶柠宇打过来的。
真是阴魂不散。
本来还迷迷瞪瞪的卫辛一下子就清醒了,他一爪子重重地拍下屏幕的拒听按钮,然后力地用肉垫操作手机关机。
想想还是不解气,卫辛跳了起来咬着手机下了床。
他拖着手机在屋里转了一个圈,最后跑到书柜的后面,用爪子和鼻子固定住手机,千辛万苦地从缝隙中将手机硬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卫辛才开始熟悉环境。
他低头鼻子触地,一边嗅着一边专心致志地缓慢前行。
啪嗒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卫辛眼角的余光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四脚巨大生物迎面爬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让卫辛背上的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他来不及抬头,刚迅速后退了一步,就被抓了起来。
“嘿嘿嘿嘿。”
头顶传来奶声奶气的笑声。
本来还在挥着爪子挣扎的卫辛瞬间哑火了。
卫辛扭着脖子往后看。
果然抓住他的是一个小宝宝。
年龄大概在1岁左右。
小宝宝长得很可爱,透着苹果红的小脸蛋,镶嵌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小腿和胳膊肉乎乎的,就像一节节粉粉的莲藕。
小宝宝一边吐着嘴里的泡泡,一边歪脑袋看着手中的小雪貂。
过了一会儿才抓着卫辛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嘴里嘟囔着不知道是“抱,抱”还是“宝宝”,就一把将卫辛搂在怀里了。
不过下手的力度没有控制好,卫辛的小脸都被挤得变形了。
尽管如此,卫辛全程都保持着岿然不动的姿势,努力当自己是一条已经废了的雪貂,任由小宝宝一会摸摸他的耳朵,一会咬咬他的小尾巴,甚至还糊了他一脸口水。
因为卫辛害怕自己动起来会抓伤小宝宝,毕竟这细皮肉嫩的。
终于等到小宝宝将他放在地上了,卫辛赶紧爬起来跑了。
刚跑到门边,发现身后没有追赶的声音,他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去,就看见小宝宝含着一泡眼泪,满脸控诉地看着自己。
那要哭不哭的模样,让卫辛的心都跟着颤抖起来。
卫辛狠心地撇过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
小宝宝直接趴在地上了,肩膀一抖一抖的。
宝宝你戏这么足,你妈妈造吗?
卫辛用爪子烦躁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