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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书上说喝三天就能长黑头发了。”
“是吗?”
洛河拿起勺子搅了搅汤盅,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书上是这样说的,我在森林里找的丝树和绿荇,品阶高,效果好。”
易休从丹炉后面探出头,笑得眉眼弯弯,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丝树和绿荇都不是普通的灵植,成年植株最低八阶,有异兽守护。真说起来,丝树和绿荇的作用哪里在乌发黑发上?它们都是炼丹的高阶材料,能稳定药性,中和毒性,作用可比乌发黑发大得多。
洛河看着丹炉后的易休,难得勾起嘴唇笑了笑,舀起汤喝了一口。
说实话,味道真不咋地,酸中带苦,对于胃口被养刁了的洛河来说有些难以下咽。
不过洛河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便以最快的速度将两盅汤全部喝下。
“为了这两盅汤,易休了很大的劲吧?”
“其实也没有很劲……”
易休缩回脑袋,再次躲到丹炉后面,很小声地说道。
洛河轻笑一声,走下床,悄无声息地来到丹炉之后,“易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充满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就在耳边。易休惊得几乎跳起来。
“你怎么……”
易休想问洛河怎么故意隐匿气息幽灵似的游过来让他没防备。
却被洛河勾起下巴的动作打断了所有思绪。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洛河缓缓靠近,低声轻语。他的声音天然带着魅惑,总是能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侵入人心。
属于洛河的气息将易休整个包围,令易休无法逃出重围。他只能被动地接受,做不出一丝反抗。
“洛河……”
易休低眉,视线被那诱人的红唇吸引。大脑一片空白,再无法思考。一切,只能顺应本能。
洛河并没有吻他,而是凑近他耳边,柔软的嘴唇几乎碰到他敏感的耳垂。
“你……是不是爱上我了?嗯?”
易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被妖孽迷惑了,但他却是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他发现自己的手被握住,他的手被指引着,在洛河的脖颈上轻抚。细腻的肌肤在指尖轻颤着,他甚至能感受到肌肤下血管中流动的血液。他的心脏,随着手下之人的脉搏一起跳动,达成统一,仿佛合为一体。而后他的手慢慢下滑,被按在那性感的锁骨,那锁骨上的,黑色的锁链。
“来,帮我……解开它。”
第108章枷锁3
“来,帮我……解开它。”
洛河的声音犹如诱人堕落的海妖,极具迷惑性。
易休看进洛河眼中,那双眼睛漂亮得不可思议,仿佛装着一整个星空。面对这样一双眼睛,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它的主人提出的要求。易休单纯地笑起来,乖巧地点头,“好。”
手下开始聚集灵力,准释放在锁骨上的锁链上。锁链“科科”地响起来,轻轻震动。
洛河忍着剧痛,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干扰到易休。易休意志很强大,洛河诱他取下锁链耗了不少力,灵力也所剩无几。这让洛河连运转灵力抵抗痛苦都做不到。
洛河的计划来得仓促,不算完美。在耗尽灵力逃出之后,除了等待救援他便没有其他选项,甚至有可能被红眼易休重新捉住。若求稳妥,他该再等一等,至少要等灵力恢复再行动。但是被锁在山洞,每日都要面对易休,这让他难以忍受,也难以等待下去。每多等待一秒,他都会多一分暴躁。
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其他方面,一个人习惯掌控全局,习惯处于支配地位,一旦陷入被动局面,多少都会难以适应。所以洛河才不惜用星图对易休进行催眠,控制易休。
可惜,老天似乎也在与洛河作对。眼看锁链即将彻底取除,丹炉突然起了状况。先是冒出黑烟,而后一声巨响丹炉“嘭”地一声炸开。
一时烟雾弥漫,热浪扑面。
丹炉的意外爆炸令易休回过神来。易休反应速度不慢,抱着洛河就地一滚,又以灵力结成防护盾,在第一时间阻隔了危险。
“唔……”
在爆炸冲击下洛河只觉得脑袋一阵发晕,而锁骨上的锁链也一瞬间重新扣上,那痛苦是双倍的。
“你没事吧?我第一次炼丹,火候没掌握好,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它就炸了……你有没有伤到哪里……哎呀,流血了……”
易休急急忙忙抱起洛河,一挥手灵力横扫而出,将丹炉那里冒出的黑烟逼到角落无法蔓延。将洛河轻轻放到床上,剥开他染血的衣襟。
洛河却抬手挥开易休,声音冷得掉渣,“滚!”
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第一次炼丹就敢用那么大的丹炉,易休其实不是炼丹而是想谋杀吧?
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尽心机眼看着易休要解开锁链了就这么被打断。要再来一次催眠,至少还得等一天恢复灵力才行,待会儿到了子时还得面对红眼易休。洛河现在已经处于爆发边缘了,看见易休就想揍一顿这种。
“你受伤了。”
易休眉头微皱,似不满洛河无理取闹。
“至少先止血。”
洛河看了一眼自锁骨流下的血液,心道这都是谁害的?现在假惺惺地关心有用么?
“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
易休听洛河这样说,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刺痛。
其实无论是谁,被讨厌了都会难过吧?
但易休觉得自己早已见惯他人的厌恶和排斥,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有什么好难过的?不过一个妖孽罢了。他才不会在意呢。
于是负气地转身,去药柜找了一堆药。他当然不会再去洛河面前找不快,只是远远地将药扔过去而已。
洛河要他离他远点,他也不想太靠近洛河。洛河这个妖孽,刚才还用邪术迷惑他呢。要不是洛河迷惑他心神,他怎么会忘记丹炉,导致丹炉爆炸?所以一切都是妖孽的错。
洛河瞥了一眼易休的身影,捡起被扔到床上的药瓶,随便倒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在伤口处。其他的已无心也无力再管,倒在床上便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没睡太久。洛河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洛河是被锁骨上的伤疼醒的。
一睁眼便看见易休就在身旁,刚为他处理好伤口。
此刻已经过了子时,易休的眼睛是深刻的化不去的血红。洛河一抬眼便与那双猩红的眸子对上,在那一汪猩红中冷着脸,毫不犹豫地挥开易休的手。
易休站起身,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洛河。此刻的洛河脆弱无力,除了冷漠做不出任何反抗。
但易休不是第一次如此看着洛河,面无表情地,眼底翻涌着压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