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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特殊职业者。旅馆看上去狭小破败,挤在一片年久失修高矮不齐的的水泥建筑中间,霓虹招牌中间也有好几个字母没有亮起来。
三个人要了两间套房。原本是可以要三间的,但是塔尼瑟尔坚持要与伊森住在一间,理由是伊森大病初愈,身体虚弱需要照料。前面钱的那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胖胖的omega一直在专注地看着他的小电视,随随便便提前了他们的房钱就给了钥匙,根本没问他们要身份证明。
狭窄的走廊里铺着满是污渍的红地毯,从别的房门后传出了吵架的声音和打牌的声音,甚至似乎还隐约有喃喃的祷告声。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香烟味和霉味。伊森拉开房门,房间很小,挤了两张单人床。
塔尼瑟尔在他身后把房门关上,伊森感觉自己的心脏颤抖了一下。他刚一回头,便看到眼前一个虚晃,一双炙热的唇瓣已经带着火一般的热度印在他嘴上,祭司强健的身体冲撞着他的身体,将他扑倒在身后的床上。伊森惊呼一声,舌头便已经深入他的口腔之中,搜刮着他唇齿间的津液。伊森感觉空气都要被吸出身体,两具身体相互摩擦中热意在血脉中迅速流转,很快身体就有了反应。
伊森在这狂烈的吻中挣扎着想要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等……等一下……”
塔尼瑟尔放开了他的唇,手却没有闲着,从他的衬衫下摆伸了进去,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问着,“等多久?”
伊森面红耳赤,身体在他的撩拨下愈发兴奋,皮肤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红,他喘息着说,“塞缪就在隔壁呢!这墙不隔音!”
塔尼瑟尔低笑一声,轻轻咬了一下伊森的耳垂,满意地感受到beta身上的战栗,“那你小点声就好了。”刚说完,手便一下子伸进他的裤子里……
伊森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阻止自己发出粘腻呻|吟。
他确实是已经太久没有纾解过*了,自己心爱的人就在面前,用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有谁能把持住呢?
他于是也开始用力扯着塔尼瑟尔身上的女alpha式套装,一把将塔尼瑟尔的头勾下来用力地吻着那涂抹着唇的甜美的唇。他们的假发被扯掉了,脸上的妆也花掉了。却在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刻,响起了敲门声。
“请问需要按摩服务吗?”门外响起娇滴滴的女omega声音。
他们俩猛地停住动作。塔尼瑟尔用他之前装女人的那种细柔的声音说,“不用了,我已经在给客人按摩了~”
门外响起慌乱的抱歉声,然后脚步移到了隔壁的塞缪房门前。
屋内的伊森和塔尼瑟尔对看一秒,不约而同笑出声来。笑了一会儿,塔尼瑟尔忽然静静地凝望着伊森,伸手拨开了他额头已经长长的发丝。
“伊森,我不在的时候,你还好么?”他认真地问着。
伊森也用同样的带着几分痴然地看着,缓缓说了声,“不好……”
“有人欺负你?”
伊森摇了摇头。多日来深埋于心中的淡淡的绝望,一点点在祭司宁静的凝视中浮出水面。他不在乎是不是被人揍得很惨,不在乎是否差点死掉,但是他害怕。害怕自己正变得越来越陌生的身体和灵魂。
他害怕是不是作为伊森的自己正渐渐死去,他的灵魂正不知不觉扭曲成了某种可怕黑暗的模样。他杀了那么多人,恐怕比他知道的最残暴的连环杀人魔还要多,可是他却还心安理得的活着。他记得自己在撕裂那些身体的时候感受到的无上快乐,记得将那些血肉吸入身体中时的极致满足,也记得自己凌驾于一切愚昧的人类之上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好像那些人不再是人,而是比他低等的牲畜,是可以随意宰杀的。
他讨厌那些轻而易举就被一种信仰洗脑的人,失去一切自我判断,只知道跟着口号去残杀迫害那些与他们不同的人。可是讨厌难道就能成为他大肆屠杀的借口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与那些被激荡的情绪彻底奴役的人又有什么分别?
这样的他,如果被母亲和父亲看到,还认得出来吗?他还有机会见到他们吗?
这些话他无法与人诉说,甚至都不愿意去回想。他害怕一旦说出来,所有惧怕的事都会成为现实。
他一个翻身与塔尼瑟尔调换了位置,低下头深深地吻住祭司的唇。但是吻着吻着他却流泪了。他的肩膀抖动着,执拗地将头埋在塔尼瑟尔的肩膀上。祭司张开手臂,抱住了他的肩膀。
“塔尼瑟尔。”他在祭司的衣服上蹭干了泪水,撑起身体,“你会治愈我么?我不想变成一个怪物。”
塔尼瑟尔却露出了极为美丽的笑容来,“你怎么会是怪物呢?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存在了。”
“美?你有见过我变成怪物的样子吗?”伊森的声音有些沙哑,从祭司身上翻下来。他的□□已经完全冷却下来了,“我……我后背上和后脖子上会长出来那些东西……我会很想吃血和肉……很想吸……我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完全失去控制,就像要疯了一样。”
“那是因为你身体里有了熵,将成为高于现有一切银河系种族的存在,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好事?我都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伊森,坦白地讲,你真的很想当一个人吗?”
塔尼瑟尔的反问另伊森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他当然是想要当人的,可是有时候,看到那么多的人能够做出只因为两人相爱便要将人活活绞死的残暴举动,看到在网域中人们仅仅用嘴就逼死了一个又一个陷入舆论中心的人,看到历史上那么多次战争并非有一个邪恶的统治者想要征服世界,而是那数以亿计的群众们心中充满仇恨,选择了一个个愿意投其所好去杀戮其他种族侵占其他国家的首领。看到人们说着残酷的话、做着残暴的事,却还以为自己是个好人,以为自己在履行正义。这种时候,他会升起人性若果然如此,还是毁掉比较好的念头。
可他又算是什么东西,怎么能有权利做这样的仲裁?
尚未答话,门忽然响起急切的敲门声,塞缪在外面喊着,“开门!”
塔尼瑟尔一把将被子盖在衣衫半敞的伊森身上,自己则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塞缪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俩头发乱糟糟衣服也乱糟糟的样子竟破天荒地没有多说什么。他一把锁上门,语气急躁地说,“我刚才去门口像买点啤酒,结果看到好几队警察在挨家挨户搜查!”
塔尼瑟尔和伊森对视一眼,“你是说挨家挨户?每一家都去?”
“对!我看到他们抓了不少人出来,男女abo都有!我们要不要跑?”
“先别急。”塔尼瑟尔倚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条缝隙往外看。空旷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