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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些高低胖瘦各自不同的assassin,我很有些闲情地问:“这个servant是怎么回事,一个职介不是应该只有一个英灵的存在与之对应吗?”
“他们应该是同一个人,”迪卢木多旋舞了一下长|枪,“这种情况的话,也许是多重人格之类的……同一个英灵直接分裂出了不同的个体。”
“多重人格……”我低下头,心情忽然糟糕了起来,“那就全部杀死吧,迪卢木多,我不喜欢看到这种残破的灵魂。”
包围着我们的assassin忽然说话了,那是其中一抹高挑的女性身影:“lancer的master哟,你是怎么看破我的伪装的?”
“哦?你是指小摊老板的伪装吗?你做的其实很不错,实力上来说,assassin的职介是魔术师们唯一看不穿属性的一个职介,技巧上来说,你的潜伏和伪装能力也已经毫无破绽……”我的语调有些惫懒,“你只是选错了目标。”
你选择了一个和你一样、也曾经进入过暗杀者生涯的人呵……这些技巧可能正是我曾经融会贯通的东西,当我第一眼看到你完美无缺的伪装时,就已经唤起了我曾经的记忆。
我叹了口气:“我不想和你说话,多重人格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东西,迪卢木多”
“是的,我的主君。”
迪卢木多如同每一个忠诚的骑士那样,掷地有声地回答了我之后,如同旋风一般冲入了assassin的阵地。
我知道他有着顾虑,所以之前没有果断地前进;他的顾虑正是我,这个虚弱地坐在轮椅上的令主。
assassin的人数如此之多,就算每个实力都远远弱于他,但他倘若有一个疏漏,这场战役也就输了,他不得不小心翼翼。
我的目光被assassin当中的一个瘦弱身影所吸引,我知道他展现出来的技巧足以潜伏到我的身边,但我没有出声。
而他果然也来了,在缩近距离的同时,我也得以看清他的双眼:那真是清亮的双眼,他的人格是完善完整的,如果作为单独一个人的话是没有破绽的……
但这也让我怒不可遏!
最可悲的存在啊,正是每一个人格都完美无缺、每一个人格都有着自己丰满的性格和过去、每一个人格都有着自己的动机和缺陷……但那同时也失去了最初的自己!
我的故乡、朱雀帝国将堕落罪也就是邪恶罪给列为最严重的罪行,这实在是不够,在我看来真正不可饶恕的堕落罪是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本来目的,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在生生世世的轮回中煎熬,那就和人类彻底地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比那死亡之毒还要令人厌恶,因为活在虚假的人生当中,根本就是一滩烂肉,那些沉浸于毒|品和幻梦的灵魂相比之下都更有价值一些!
“来吧,assassin,到我的面前来!”我轻柔地念道。
你竟然敢来,那么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真正的地狱正是这个人间。
我要把你的灵魂四分五裂,一一投入地狱的熔岩当中,让我的魔鬼们啃啮你每一寸神经,用痛苦让你彻底想起自己的本性是多么的懦弱无能!丑陋的英灵啊,我的确是在迁怒于你,但是你触及了我身为朱雀人最难以忍受的一点……所以。
来吧,到我面前来。
那一瞬间,与我双目相对的assassin仿佛迟疑了那么半秒钟,他的步伐似乎凝滞在突如其来的恐惧中。
我仍坐在轮椅上,任谁看都是虚弱无助的一介凡人哈,那个英灵竟然在恐惧我!
我张开双手,紧紧地盯着他,换上了我最沉缓怜悯的声音:“你在害怕什么?……你已经来到这里。”
地狱的火湖已经为你沸腾,上前一步,走进我的心象世界中来……让我来拯救你,我来将你所有的人格全都虐杀殆尽,让他们恨不得死去、恨不得从未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哭吧,叫吧,然后死吧!
唯有如此,你,身为你自己,才能得到救赎。
陡然之间。
一道金色的光芒打乱了我的思绪,那光像雷霆一般耀眼,笔直地贯穿了我身前的身影。
assassin发出一声带着恐惧的惨叫声,消失在这其中;甚至剩余所有的assassin都后撤远离了这里。迪卢木多紧张地回到我的身前。
光芒散去后,我看清那是一把金色的剑。
哈,是谁打断了我的狩猎?
我抬头看去,果然在那围墙上见到了一个璀璨的身影,他即便是站在无边的夜色当中,也明亮得像是主宰光的神明。
“蝼蚁,是谁允许你在本王的后院中胡作非为?”
这高贵华丽的音色,来自吉尔伽美什。
他傲慢地侧着脸,用红玉般双目的余光斜睨着如临大敌的assassin们,忽然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滚吧,那个人是本王的对手!”
“那个人”,大约指的是我。
黑色的暗杀者们惊慌地退去了。
迪卢木多旋动长|枪,拦在我和吉尔伽美什之间:“archer!你果然和assassin是同一个阵营……”
“哼,竟敢将本王和那种东西相提并论,你也想死吗?!”吉尔伽美什冷酷地回应。
迪卢木多却不受他的挑衅,压低身子对我说:“百夜大人,请你抓紧机会撤离。非常抱歉,我没有信心能在和archer的战斗当中保护你不受伤害……”
“等等,迪卢木多,他是冲着我来的。”
我刚解释了一句,就忽然被打断了。
“少废话!”吉尔伽美什双手抱胸,摆着不近人情的姿势,“本王只是恰巧路过,看不惯那种蝼蚁偷袭一个残疾人而已。”
喂,并不是所有坐着轮椅的都是残疾人可以吗?你不知道还有一种叫做病娇鬼畜吗?
我转动轮椅,慢悠悠地向前移动,与那高高在上的家伙对视了片刻:“吉尔伽美什,明明是特地现身出来,替我解决眼前的敌人吧?”
“别自说自话了,我只是路过而已!”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路过。”
吉尔伽美什这才轻哼了一声,从高处跳了下来,轻巧地落地,目光停留在我仍被包扎着的咽喉上:“你这家伙是做了什么,搞成这幅难看的样子?”
☆、第16章
我伸手轻轻拂过自己脖颈上的伤口:“如果你是说这个的话,这是一时轻忽的代价吧……”
嗯,虽然并不是一时轻忽,而是处心积虑;这道伤口严格来说,其实是养一条可怜忠犬的代价。
但是迪卢木多现在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