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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上下班时间可以和客户商量,相对而言,住家的工资高于走家的工资。
客户家庭情况不同,家里空间宽裕的都选择住家,家里空间狭小的都选择走家,各有利弊。
余晖接活的客户大部分都要求住家,因而余儿只得进入寄宿制幼儿园。
育婴师的休息日同样有两种方式,工作日是二十六天,可以选择连班不休或者每周单休,余晖有孩子,每次都提前表明要每周单休。
一般情况下,寒暑假余晖不接活,全心全意地陪伴余儿,余晖认为孩子应该多走出家门,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增长眼界,开阔心胸。
起初父女俩条件有限,局限于在周边的郊县或者城市转转,后来经济条件逐渐变好,旅行脚步越走越远,去年的寒暑假,父女俩还出了趟国门,游览了新马泰和日韩。
第三,自我修养。余
晖这人,表面上看,对任何人都热情洋溢,对任何事都尽心竭力,豁达又怡然,其实唯有他心里清楚他真正的个性。
说实话,对这份职业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对孩子也说不出喜爱不喜爱,可他却能够工作表现出色,孩子抚养优秀,归根结底,是责任二字。
强烈的责任心是铸造余晖满身优点的奠基石,他的座右铭是不干则已,要干就干好。余晖在养育余儿,在从事育婴师的过程中,也在慢慢地自我改变,不再是单纯为了责任,渐渐地懂得了以爱的名义而付诸于行动。
可惜,在爱情方面,他仍然是个不懂爱不会爱且不明白该如何接受爱的傻瓜。
余晖有条理性地分门别类记下本周的每笔花销,放下笔,按着计算器,算出储蓄结余金额。
余晖省吃俭用的意图有两个,一个是要为余儿的人工耳蜗手术攒钱,不能错过五岁前的最佳手术时机;另一个是要存钱买房,毕竟租房不是长久之计,每年的房租和还贷的压力不相上下,何况,余儿马上要进入小学阶段,余晖想着选个毗邻重点小学的学区房,大小不重要,关键是能上个好学校,别输在人生的起跑线上。
工作四五年,工资报酬、稿入加上理财投资,零零散散地也攒了二十来万,刚够手术。
哎,余晖心里叹气,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到底是余儿的手术重要,哪个学校都有尖子生哪个学校都有落后生,孩子身体好不愁学习不好。
合上账本,余晖伸了个懒腰,两个房间对门,站中间的位置朝余儿的小屋瞧了瞧,孩子睡得香甜,洗了澡刷了牙,爬上床,想着往后和女儿越来越滋润的日子,微笑着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支持!^_^
第4章chapter4
周日,余儿去聋哑学校参加每个月两次的语言培训班,培训课内容丰富多,上午十点开始到下午三点结束,中午管餐。
余晖送完孩子,晃晃悠悠散步至88路公交汽车总站,周末发车间隔短,偌大的停车区域稀稀拉拉地停着几辆等待检修的车,和站里熟悉的人打了招呼,直奔其中一辆簇新的新型公交车。
从前门上了车,只见穿着纯白短袖上臂处印着公交集团标识的制服样式的工装的男人,弯腰擦地,车内走道、上下台阶、车座底部,任何小细节都不放过的认真和仔细。
“蒋文明!”余晖倚着投币箱,叫他。
被唤作蒋文明的男人停下手里的活,杵着墩布杆回头,听音可辨是余晖,没有多余的话:“来啦,等我五分钟,拾完,咱就走人。”
“不着急。”余晖上下左右打量着车厢,赞叹。“这新车就是不一样,空间大,也敞亮。可惜喽,过去常坐,现在坐的机会也少了。”
蒋文明擦完地,涮干净墩布刷干净水桶,家伙什都各归各位,锁了车,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抹了汗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往外走。
余晖提心吊胆地双腿跨上蒋文明的电动车,坐在他身后嘴不闲着:“我说,你开慢点,我儿还没结婚呢,我还得当姥爷呢。”
“废话!这是电动车,又不是电动飞机,再说,驮着你,能开得了多快,惜命劲儿。”蒋文明呛他。
两个人慢速行驶到骨科医院正门,正巧陶行书边走过来边和同事打招呼,在他们俩跟前站定,同样没有多余的话:“咱们哪儿去?”
“老地方呗!”三个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蒋文明推着电动车,余晖和陶行书跟在后面,三人来到常常光顾的烧烤大排档。
选择露天的座位,冰激凌品牌赠送的遮阳伞挡住烈烈日光,饭馆的小伙计拿着铅笔和纸等着点餐。
根本不需要翻阅菜单,余晖拆着消毒餐具的包装袋,轻车熟路地点餐:“先来一百串羊肉串,酸菜白肉锅,要大锅,毛豆来两碟,煮花生来两碟,三瓶啤酒,小瓶的果粒橙,都要凉的。”完事又补充。“十个烤烧饼,最后上。”
饭馆的小伙计是新人,不认识他们仨老主顾,边记边瞪眼,心说三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别愣着呀,赶紧上菜。”蒋文明见小伙计呆愣的表情直乐,料到他的想法。“这还算多?等会儿肯定得加菜。”
小伙计走菜单,不大会儿,毛豆、煮花生、啤酒和饮料都上齐,酒锅摆在当中。
余晖、蒋文明、陶行书三人是同岁发小,自幼在一个胡同里光着屁股玩到大。
小时候,三人见天地在胡同里疯玩疯闹,逢人不知情都以为是三胞胎呢。
三人感情深厚,跟亲兄弟没差别。
余晖的两位父亲都是人民教师,在胡同里长到十二岁,他父亲的学校分了房子,搬出了胡同。
蒋文明的父亲是公交集团的司机,母亲是酒店客房的服务员。
蒋文明学习成绩在他们三人里是最差劲的,小学毕业后,除了语文,其余科目都没超过六十分。
强死赖活地熬到中专毕业,考了驾照,干上了公交车司机的行当,也算子承父业。
三年前,胡同拆迁,蒋文明家根据政府拆迁政策的规定分到了两套一室一厅的新房,美中不足的是地点有些偏远。
陶行书的两位父亲都是医院的医生,一位是心内科的主治医师,一位是麻醉科的主任医师,两人是中年得子,上面还有个姐姐叫陶文书,年长他十岁。
陶行书的家在医院的职工家属楼,父亲们工作实在太忙,便将他交给住在胡同里的爷爷奶奶抚养。
上了初中才回到父亲们身边,那时,他们已搬到新买的商品房。
后来陶行书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姐姐陶文书嫁了个澳大利亚华裔,父亲们退休后跟着姐姐姐夫在澳大利亚定居,他独自留守在家里。
陶行书是他们三人中学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