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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诶！”柳明刚想说曹修明没动静，结果一刷新，曹修明的新闻就出来了，而且还是个视频新闻。
视频里人声鼎沸，闪光灯不断。曹修明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脸上贴着绷带，白色病服下，露出了一些恐怖的红色伤口。
“请问曹修明伤情如何……”“是否有生命危险……”“你们对于节目组的指控有什么说法……”
将曹修明抬入救护车并关上车门后，他的经纪人才有空面对媒体：“《熊猫人》节目组的一切指控都是胡扯！拍摄节目，曹老师付出的努力是你们想象不到的。而且因为这期节目，曹老师面部受伤，医生说有毁容风险……”说到这里，经纪人泣不成声，“自从送到医院后，曹老师一直昏迷不醒。除了在打狂犬疫苗与破伤风抗毒素外，医生说有可能要进行开颅手术，因为从半空跌到沟里，曹老师的后脑勺受到了重击……”
杜嘉言觉得太恶心，直接把视频给关了。
“诶诶诶，还没看完呢！”柳明抢过鼠标，重新把视频打开，“要知己知彼好不好？”
“这个戏！”杜嘉言满脸讽刺。
“你就在现场，他伤得重吗？”柳明将进度条滑到刚刚退出的地方，随口问道。
“重个屁！”杜嘉言真是服了他了，“对！他被救起来时，的确晕了。可身上就几道划伤，脸根本没伤着。还有什么开颅手术，那条沟里全是泥巴青苔和水，他掉下去，倒是可能被蛇咬，后脑勺受到重击？简直天方夜谭！”
视频里的经纪人谴责了一遍节目组和抱团艺人，匆匆上车走了。画外音报道，曹修明重伤不愈，需要乘坐私人飞机，转到北京接受治疗。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柳明不得不冲电脑竖起了大拇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曹修明是这个啊！真的！是这个！”
两人都清楚，在节目组抛出的一个又一个的实锤下，曹修明想要洗白绝不容易，甚至可以说无法做到。可他偏偏四两拨千斤，没有选择正面扛，而是卖了一个大惨。既转移了视线，又引起了大众的同情。
即使心中有数，翻开评论的一刹那，杜嘉言和柳明还是忍不住失望。
果不其然，键盘侠基本上都中招了。
米老斧：面对这样的曹修明，我黑不起来了。作为演员，最重要的脸都受伤了，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浮夸的小姐姐：就算之前的罪名成立，但看到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也觉得真的不用再黑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人健康。
大大怪咖：明明，你要好好的，今天的仇，我们记住了，等你来日再报！
汪汪汪：觉得有点寒心，抱团的那几个艺人怎么想的？他们知道曹修明受伤这么严重吗？打着趁人病要人命的主意，吃相太难看了！
……
“得，反噬了。”柳明抚额，认命地掏出手机，“我联系一下节目组和其他人的经纪人，看看怎么场。难怪曹修明这一仗打得这么嚣张，原来是有底气。得找人打听一下，他找的哪个公关公司……”
“等等。”杜嘉言喊住柳明。
“嗯？”
“制片主任给我发信息了。”杜嘉言把手机拿给柳明看。深山隐士给他发了一条“杜老师，别着急。再等等看，会有惊喜。”的信息。
“他们有后手？”柳明真的惊愕了，“难道节目组买通了医生和护士？可是曹修明转完院也可以病历造假啊，难道以后你来我往打这个官司？不行！拖得越久只会对《熊猫人》和你们艺人的伤害越大。”
“再等等吧，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杜嘉言睨了不淡定的经纪人一眼。
说的也是，柳明只好安静下来，两人一起忐忑的等节目组的反转。一直等到晚上，反噬舆论达到高潮，“给曹修明道歉”的热搜快刷到第一时。
《熊猫人》节目组又公布了一段角度猥琐的偷拍视频。
看日期，应该是昨天白天，病房前，刚刚对着媒体哭得梨花带雨的男经纪人，正一脸蛮横的拦住节目组执行导演不让他进去。
“不交出代言，就没有必要谈。”经纪人推了一把意图闯入的执行导演。
“没这个道理，你们……”执行导演还想争辩一二。
结果病房里传来清脆的响声，某人把热水瓶给摔了：“叫他们滚！不给代言，我就毁了节目和那几个十八线！尤其是杜嘉言！”
曹影帝中气十足。
于是，“给曹修明道歉”的热搜还没来得及撤，吃瓜人的脸就啪啪啪打成了一首交响曲。
第41章私奔
曹修明的面子里子，一下全丢光了。
前不久才获得“打脸教教主”的荣誉称号，这才过多久？“碰瓷教教主”与“戏之王”也相继加身，三足鼎立的形势，把他稳稳架在了网络的耻辱柱上。
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出来丢人现眼了。
“只要你低调个一年半载，然后选个好项目复出，摆出诚恳的认错态度，这事就能翻篇。”曹修明的公关安慰他，“你犯的不是原则性错误，大众的记忆很短暂，这段时间，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本该昏迷不醒的曹修明，站在窗帘背后，盯着蹲守在医院门口的记者们，神情阴鸷。
“修明，没人想到电视台会出这种阴招，这是最卑鄙的狗仔才会用的招数。”身穿白色洋装的女人，在他身后委婉劝道，“把所有活动都推了吧，最近不要抛头露面。”
“谈好的vogue封面，四大时装周，还有莎莎慈善晚宴，电影节，年底各种庆典，我都不去？！”曹修明按住窗棂，咬牙切齿地说。
“这些东西，每年都有。”女人按住他的肩膀，让曹修明面对自己，“听我的话，知道吗？”
曹修明被睫毛遮住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影，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吧，如果有公益活动，我会让你参加一两个的。”女人摸了摸他的脸，“如果你表现好，年底贺岁片的男一号依旧是你的。”
曹修明抓住那只手，放在手心里揉了揉，语气暧昧地问道：“那要怎么做，才算表现好？”
女人笑了笑，把手抽了回来。
她摇曳生姿地转过身，拎包离开，门关上前，她回头说道：“乖。”
还有其他人在场，曹修明生生忍住怒火。他再次回头，看着楼下那些猥琐记者四处打探，藏头露尾。心里涌起了对杜嘉言的莫大恨意。
自从金星奖颁奖典礼后，他就没一件事顺过。
本来想借《熊猫人》扳回日益滑落的口碑，结果杜嘉言横插一脚，让这档节目成为他出道以来最惨的滑铁卢。杜！嘉！言！难道真是他命里的克星？想到这里，饶是不迷信的曹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