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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魔法将毛巾定在空中,亲自给米迦勒开了门。
大约在公元前961年,所罗门王同恶魔之王订立了契约。从那天起,人类获得了从契约里得到恶魔力量的方法,这样的方法仿佛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从里面既可以得到强大的力量,同时也放出了邪恶的力量。所有的咒文,都是人类自取灭亡的钥匙。七十二位魔□□字被刻在圣殿的七十二门柱上,警示着人们。所罗门王为了得到恶魔的力量,将自己的灵魂献给了恶魔之王,他死后在地狱里永生永世为奴隶,灵魂虽然脱离了肉体,却得不到安息。所罗门王死后,巴比伦人入侵,他们得到了那些封印恶魔的瓶子,同样用灵魂做交换,获得了恶魔的力量。然而恶魔的力量只是短暂地被他们拥有,他们的灵魂却永远都要成为恶魔的奴隶,在地狱里煎熬,被恶魔驱使。
天主创造了一切,大地、苍穹、自然力、人、天使和灵,他主宰着一切;他是万象,他是万物,他又非万物,他没有形象,却无处不在;全知全能的天主,但凡有三个人参与的事,他就是第四个参与者,但凡有四个人一起做事,他就是第五个人……主永远与他的信徒同在,阿门!人们归顺天主,接受他通过天使所晓谕的启示,虔诚地祈祷,绝对信靠他的诺言,坚守他的语言,终身不悔追随主,接受洗礼,和基督同死、同生,获享他救恩的许诺,并在人间践行美德,将基督的爱传递给世人。
米迦勒从巷子里走出来,又拐了个弯,进到教堂的门口。
他靠在雕刻着七位大天使向主献礼的雕像的柱子上,观察着来来去去的众人。众生应平等,平等受赐,平等受罚。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天主的仁慈是无情的把一切爱与美德、苦厄与罪过平分给世人,没有偏颇。这样就是公平么?
又回到旅馆时,加百列已经洗完了澡。贝利尔一边揉着眼睛打呵欠,一边用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头发。加百列从行李箱中取出一个瓶子,放到桌上。
第二章
拉默的预言
加百列把一个瓶子放到桌上,瓶子里装着一只缩小了的乌鸦。
他换了干净的衬衣和一条休闲裤,灯光下,加百列的脸不知怎地格外的吸引人,他被晒黑的象牙色的双颊上,衬着两个幽蓝色深不见底的大眼睛,挺直的鼻子下面,是淡粉色的薄唇,刀削一般的线条,比教堂门口的天使塑像更加俊俏。米迦勒目光不自觉地转了个角度,加百列默默地微笑着,如一幅沉默的画像。又如朦胧的月光笼罩了一室的光华,米迦勒和贝利尔都不知不觉地失了神。
“这是什么?”米迦勒指着瓶子问。
加百列拿起瓶子放在他眼前,“这是我这次去撒哈拉挖出来的,还没有解开封印的一只恶魔瓶子。看样子这只瓶子在那块墓地已经埋了很多年,不知是哪个魔神。”
贝利尔接过那只瓶子看了一眼,说:“这是第四十柱的拉默,他的形象是一只乌鸦。如果有人召唤了他,他也会变成人的样子。他可以盗走任何东西,也可以替召唤者摧毁敌人的城市。在七十二位魔神中,他活得算久了。因此他能够通晓古今,偶尔也能预言未来。”
“我们该拿它怎么办呢?”米迦勒问。
之前的魔神都是被人类召唤在人间界作乱,还没有过被瓶子封印的魔神。被人类召唤在人间界活动的魔神,只要打倒他就可以把他封印回七十二魔柱里,让他回到地狱界。但瓶子封印的魔神却不能被打回七十二魔柱。
“只能亲自将他送回地狱了。”贝利尔说。
“有没有别的方法?”加百列问。如果可以,他不想那两个人见面。他们一个在地狱,一个在人间,这样就好。
“这个方法最简单,也是唯一能不解除拉默封印将他送回地狱的方法。”贝利尔回答。
加百列侧过头打量米迦勒,米迦勒拥有几乎完美的容貌,就连最娴熟的雕塑家也无法复制他的美貌。他那双湛蓝的眼睛像大海一样深邃,比星星还要夺目,一眼望进去仿佛找不到边。他的步伐、举止、气度和大方,竟比王子更像王子。他的面孔是人类里也未曾见过的英俊脱俗,说不出的美丽大方。
“那只好用这个方法了。”米迦勒说。
加百列不太乐意,但也只好点头同意。
那两个人,终于要见面了。加百列把瓶子回行李箱中,贝利尔不知怎么竟没有趴在他的肩上打瞌睡,而是半眯着眼睛倒在床上,身体背对着加百列,好似在生闷气。米迦勒倒了杯水,坐在电视前喝水。他的姿势很优雅,尽管已经不再是天使了,他的一举一动仍旧像天使那般美丽动人。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准备出发。冬日的以色列又开始下起雨来,米迦勒撑着一把灰白格子的伞走在雨中。加百列跟在他的后面,贝利尔又趴到他的肩头用双手环抱住加百列的脖子打瞌睡。米迦勒透过路上的积水,似乎又看见了他梦中的那个黑头发黑眼睛的青年。在睡梦中,他坐在威严的王座上,眼神专注尖锐,几乎令人不敢正视。他对着米迦勒,说了一句话。米迦勒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梦就醒了。他从未看见如此俊美的人,米迦勒回想到,这个人,哪怕最厉害的画师都无法在纸上重现他的美,他的身上好像有某种神秘的吸引力,把所有人的视线都牢牢吸引住,光是看着他,就会不知觉的失神。
他们走到公交站牌,贝利尔在半梦半醒间被加百列摇醒。醒来后的贝利尔,拿出一颗黑色的像葡萄一样的宝石,投进不知何时出现在站牌旁边的箱里。很快,一辆全身黑色的公交车模样的车子就停在他们面前。
门打开后,米迦勒同加百列和贝利尔一起上了车。车上也如公交车上一样,但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乘客了。米迦勒和加百列找到座位坐了下来。贝利尔坐在加百列的后面,双手依旧抱紧加百列的脖子,头放在前面的座位椅上,开始假寐。
车开动了。
车子开始左右摇晃,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米迦勒抓紧了旁边的扶手才把自己固定到座位上。胃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想要吐又吐不出去。好不容易等车上了一个黑黝黝的隧道里才开始平稳,大概过了一个钟头的时间,车停了。
车停在一条河的旁边。下了车,看见一个老船夫在渡口等着。
“贝利尔大人,请您和您的客人们上船。”船夫说。
河边也是黑黝黝的,看不见水,也看不见岸,只有船夫手里的灯能给照明。
上了船,米迦勒原本坐在加百列的身边,但这个位置被贝利尔又抢去了。米迦勒坐在船尾,贝利尔头靠着加百列的肩又开始睡了起来。米迦勒无聊的间隙,低头去看河面。船灯照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