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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你打量着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不是他张平安家给了银子,你会这么好心跑过来?大哥,我们也是亲戚啊,你怎么不多为我想一想?”张氏的嘴就像连珠炮一样,张有发完全招架不住。
“我怎么不为你想了,天地良心,不是我他们家愿意不要聘礼,还拿出银子来?他三姑,你也不要死犟着了,犟来犟去最后吃亏的还是小妹。”张有发心里苦啊,他虽然有些私心,但终归还是为人兄长,希望一家子都好好的。
张氏一声冷笑,“你要真为我们家小妹好,就回去告诉张平安家里人,亲事继续,聘礼还得再加一成,今天这事我就当没发生。”
张有发倒吸一口凉席,“他三姑,你这是狮子大张口啊,你这是哪里来的底气叫板啊!人家都要退亲了!”
房间里听到妞妞实况转播的叶信芳也是瞠目结舌,真是活久见了。
“这不没多久就要县试了,等我儿考过县试、府试、院试、乡试,我们叶家拾他们就像拾一条狗一样容易。我们小妹马上就是举人的妹妹了,到时候上门提亲的人怕是要踏破门槛!”张氏自信满满的说道。
张有发往常只知道张氏一心围着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没想到她居然是真的对叶信芳充满信心,科举的事倒是知道的很多,说的跟真的一样,他差点就信了呢,“他三姑,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先回去,跟平安家再商量商量。”
说着,就要去拿桌子上的庚帖和银钱,却被一只手按住。
“大哥,你这么急着干嘛?急着去张小梅家说亲啊!”张氏讥讽道。
张有发扶额,叹了口气,“他三姑,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信芳要是能中举,这么多年怎么会连个童生都考不上?”
张氏顿时提刀站了起来,满脸愤怒,“你再说一遍,说谁考不上,说谁考不上!”
“我说我自己,我说我自己……放下刀,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张有发提心吊胆的看着张氏,心里骂,这门亲事谁爱来退谁就来,反正他是不管了。
说完也不拿庚帖和银子,头也不回的跑出叶家。
书房里的叶信芳听了好大一出戏,摸了摸妞妞的小脑袋,“去玩吧,明天爹爹给你买好吃的。”
妞妞对着他,甜甜的笑了,蹦蹦跳跳的跑出去找杨慧了。
叶信芳只觉得头好大,不管怎么说,先争取过县试吧,这两天他放慢了抄书速度,一边抄一边背。古人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句话,他还是很认同的,每多读一边,就感觉对于书本的理解更深一层。
县试与乡试不同,县试考的内容主要以背诵为主,原主也不是记不住,而是典型的考试综合征,夸张的说是“一到考场就‘迷路’、一看试卷就‘尿裤’”。原主就是心理素质太差了,考试的时候长期都是一种紧绷的状态,重压之下还引发了尿急尿频的生理问题,种种问题夹杂在一起,考得过才怪。
叶信芳这几天也仔细分析了所掌握的信息,好好复习,等到明年二月份,考个秀才还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乡试的话,最好还是拜个老师,原主本来读私塾的,私塾里的老师是个老秀才,后来老秀才看叶信芳读到十八岁还是一无所成,便将他遣送回家。
叶信芳对于科举之事,本打算慢慢来,而一件事,却让他改变了心意。
第7章退亲(下)
叶家的门,最近被人拍的格外多。
中午吃完饭,一家人都去午睡了,就叶信芳一个人在书房里读书。
大门被人拍的震天响,大中午的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谁在外面?”叶信芳问道。
外面无人回答。
他透过门缝,看见一颗大眼珠子,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更不敢开门。
“叶信芳你开门,我看到你了!”门外传来一道不耐烦的男声。
这怒气冲冲的样子,他也听不出来外面是谁,想了想跑进厨房里找了一把菜刀出来。
门一打开,叶信芳只见院外的人往身后一蹦,指着叶信芳道:“姓叶的,你想干什么!把刀先放下!”
“你慌什么!”叶信芳也认出来眼前这个人是谁了,正是叶珑的未婚夫张平安。
张平安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衣服款式还挺别致,袖口上绣满了一丛一丛的竹叶,起码叶信芳在青山县没见过这样打扮的,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身打扮倒是很有型,面容也还算清秀,看起来风度翩翩。
叶信芳看着眼前这个撑开折扇,故作姿态的扇起来的人,感觉有点眼睛疼。
“你个小兔崽子,大中午的不睡觉,跑到你胡爷门口撒野来了!”
还未等叶信芳开口,张平安整个人就被人从后面提着衣服拎了起来。
叶信芳一看,整个人都乐了,不是别人,就是邻居胡威武。
这胡威武是没两天搬过来的,叶家人也就跟他打过一回交道,只知道这人是个军户,看着不过二十多岁,长得牛高马大,一脸横相,看着就不好惹。
“你放开我,混账!快放开我!”张平安张牙舞爪折腾着拳打脚踢,却碰不到高大的胡威武,气的他脸色通红。
“谁喊我儿子!”张氏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急匆匆的冲出门外,一看到张平安,眼睛都红了。
“你个小兔崽子还敢上门,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张氏就扑上去拿拳头打张平安的背,“还敢嫌弃我闺女,打死你个负心汉,见色忘义的东西……”
张氏骂起人来,花样是真的多,一边骂还一边打,偏偏张平安被胡威武提溜着,胡威武的手还特别的稳,无论张平安怎么求饶或者张氏怎么打,他都稳稳的。
张氏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累的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看着手上的剪刀,又看看被提着跟兔子一样的张平安,朝他露出了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这笑容,就是叶信芳这个刚上岗的假男人都觉得下身一寒。
“你想干什么!快把剪刀放下来!”张平安开始有点慌了。
“软蛋!”张氏狠狠的啐了一口。
叶信芳朝胡威武拱了拱手,笑着道:“多谢你了,胡兄弟。”
“不用客气,我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了,不守信用,朝三暮四,呸!”胡威武说着一脸嫌弃的将张平安扔了下来,想了想又说道:“几位,一会处理他能小点声吗,我还想继续睡呢。”
“好说好说,胡兄弟尽管放心。”叶信芳满面笑容的答道。
胡威武想了想又挠挠头,道:“你不像那些酸腐儒,我挺喜欢的。”
说完还笑了一声。
听得叶信芳头皮发麻,大兄弟几个意思,断袖?不约,这个真不约。
叶信芳回头,看到张氏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趴在地上的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