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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为何会在此处,本是跟着人出来的,但如今的情形看来,是自己不知为何跟丢了人。
再往微风泉前面走,就会回到那条密道里,月奴心中计算着,任平生没有起身,如音被绑住了,叶信芳和宋修之不可能贸然离队,那么有猫腻的只有花均匀。
失去了那段记忆的月奴,一心以为花均匀是进了密道,他不知道这人进密道干什么,但也没有追上去的心思,而是沿着原路返回洞口。
刚到洞口,就闻见空气中似乎有一种幽幽的清香,那香味一瞬即逝,月奴再努力去闻,却没有任何的踪影。
月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仔细听下来,任平生鼾声依旧,而呼吸声依旧是四道,他想着离开的花均匀应该还没有回来,带着对明日失去想到不知该如何离开黄沙之地的忧愁,月奴闭上眼睛眯了一会。
等到清晨的阳光透过洞口撒在月奴的脸上,他睁开眼睛,这才发现不对劲,他们一行少了一个人,但少的那个人不是花均匀,而是如音。
“信芳,醒一醒。”月奴摇了摇躺在地上睡得深沉的叶信芳。
月奴自觉已经用力了,但叶信芳依旧是睡得如同死猪一般,无奈,他只得又去叫宋修之,奈何也是一样的情形。
唤醒花均匀时依旧如此,月奴只感觉好似面对三头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唯独任平生,月奴喊了两遍,他便醒了。
“我怎么睡得这么沉?”任平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恶斗一般,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立马在身上摸了起来,待发现金银财宝没有丢失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我的小宝贝们都在。”任平生捧着一颗硕大的珠子,满脸都写着庆幸。
月奴只觉得他这个样子,简直没眼看,转头打量着那躺着的三个人,想到消失不见的如音,以及昨夜闻到的那股子异香,如何不明白是有人点了迷香救人。
让他诧异的是,任平生这样的一个高手,为何能容忍有人接近了,还让人点了迷香安然离去,月奴怀疑的目光盯着任平生。
任平生此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被月奴盯得头皮发麻,解释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这几日着实太累了。”
月奴看着他这样子,暗道为何那救人的没有一刀了结众人。月奴十分鄙视的看了任平生一眼,便扯了对方腰间的水囊,进入洞内,打了满满的泉水出来,泼在这三人的脸上。
叶信芳睡梦中一个激灵,睁开眼睛,两眼迷茫的看着月奴,他摸了摸脸,满是疑惑的看向月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脏!脏!脏!”宋修之大叫着,像是身上沾了跳蚤一般。
他昨夜是躺在叶信芳怀中的,本来宋修之梦中已经回到了干净整洁的家中,本是美滋滋的打算睡一觉,却被他家书童一盆脏水泼到了身上,这才吓醒了。
而醒了之后,果见脸上、身上都湿了,顿时嘴角耷拉着,那委屈的模样差点要哭出来。
与这两人不同,花均匀被泼醒,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就好像失去人生所有的意义一般。
“你发什么疯?”宋修之委屈巴巴的问道。
第168章局势
哪怕是失恋了,钱还是照样要挣的。
叶信芳就看着花均匀,一脸生无可恋,但还继续很努力的给众人带路。
终于能离开这里,众人都觉得心中一松,一想到如音被救走,月奴心情就有些沉重。
一出黄沙之地,立马有面容普通的男子驾着马车相迎,待马车走到接近三花寨的地方,路旁已有一人在翘首等着,不是旁人,正是花老向导。
“几位郎君,不在我们寨子里多玩几天吗?”花老向导见几人没有去三花寨的意思,便开口问道。
众人谢绝了他的好意,叶信芳笑着说道:“寨子里的人他日若去了京城,直接去叶府寻我便是,到时候我在京城给你们当向导。”
花均匀刚想答话说不会去,旁边的花老向导立马拍了他一下,笑呵呵的说:“一定,一定。”
叶信芳坐在马车上,回头看花均匀和老向导,渐渐变成了两个小黑点,心中有些怅惘,又想到此行终于结束了,又放松了下来。
“任兄,你这是要去何处?”似乎是终于没了外人,月奴忽然开口问道。
任平生笑了笑,说道:“月兄要去哪?回京复命?”
“任兄难道也要去京城吗?你可别忘了,自己身上还背着一条皇子龙孙的性命呢。”月奴提醒道。
任平生脸色未变,继续笑着说道:“皇帝老子都不追究了,月兄难道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说不上,陛下不追究,不代表能够容忍你去天子脚下乱逛。”月奴说道。
任平生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道:“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我为何会出现在那里,那匹马那般容易就惊了,当真是奇怪得紧。”
月奴恍若未闻,只淡淡说道:“任兄,因果循环,若你没有那个心,当时也不会出现在那里,既然大仇得报,日后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任平生点了点头,道:“任某漂泊半生,如今得了银钱,也有空闲做自己的事情了。”
月奴没有再答话。
叶信芳听着二人打哑谜,只觉得一头雾水。
马车就这样“哒哒”的往前奔走,等到快要到达明越府的时候,任平生忽然叫停。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任某就此告退了。”任平生跳下马车,高声说道。
叶信芳没想到离别是这么的仓促。
“山高水长,有缘相见。”月奴意味深长的说道。
任平生点了点头,身负长剑,潇洒离去。
月奴见他身影消失,打了一个响指,赶车的暗卫朝着月奴单膝跪下,一脸恭敬,似乎是聆听命令的样子。
“任平生,入府。”月奴轻声说道。
那暗卫接了命令,立马起身,兔起鹘落追着任平生离去。
“入府?”宋修之不解的问道。
叶信芳猜测着“入府”二字,是不是他们暗卫之间的暗号,不太好意思多问。
月奴眼中古井无波,面上不带任何情感的说道:“这个人留不得。”
入府,入地府。
叶信芳心中一惊,有些诧异的看着月奴,他不解的是,月奴本不用跟二人解释的,为何要告诉他们。
“陛下,陛下可说了……”叶信芳吞吞吐吐的问道。
月奴挑眉看着叶信芳,宋修之脸上满是天真,也同样不解的看着叶信芳。
“我等也留不得吗?”叶信芳直接询问。
月奴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为陛下办事,为何会留不得,你不要多想。”
叶信芳松了一口气,宋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