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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把车开过去。
路过湖边一处凉亭时,他说了句:“当年,我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现在的湖边修了一圈石栏杆,一般情况下,人是不容易掉下去的。席忱看了,也想不起什么来。
晏北也没停下,很快把车子开进别墅小区,保安显然认识他,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席忱反应过来:“你住这里?”
“嗯。”晏北点头,有点兴奋,“我买的那套房子,就是当年那栋楼的位置。所以,虽然不能再登上当年的天台,但是楼顶还是可以上去看看的。”
席忱的心忽然软了一下,如果说晏北花了好几年时间去找他,是年少时的一个执念。那他做这些呢?把房子买在这里,只为了留住曾经那个地方,这不是简单的执念或者粉丝能解释的吧?
“进来吧。”晏北有点忐忑,第一次请席忱到家里来,却没事先经过任何准备,“好久没住人,可能有点闷。”
“没事。”席忱看出来他的紧张,笑着打趣,“金主本金的家,挺好的。”
晏北有点不好意思,难得口笨舌拙:“我们去顶楼吃点东西怎么样?”
顶楼有个露台,装修得很素雅别致。
两个人搬着吃的和酒上去,晏北搓了搓手:“这里矮了点,但已经是和以前那栋楼最接近的了。”
席忱拿着罐啤酒和他碰了一下:“你有心了。”
晏北忽然鼻子有点发酸:“你喜欢就好。”
席忱没有记忆,他主要也不是为了看当年的天台才来的。
晏北感觉得出来这段时间席忱的态度变化,但是他不知道席忱转变的原因,也不敢多问。
两人都很谨慎地聊些剧组和拍戏的事情,气氛还不错,吃完东西,也都没动。
晏北说:“我们明天还可以玩一天,晚上再回去,后天上午有我的戏。”
席忱想了想,忽然问:“那是一场吻戏吧?”
晏北莫名有点尴尬:“啊。”
席忱笑着看他:“你的吻戏不自然。”
晏北脸都烧了起来,脑子一热,故作镇定道:“那偶像你指点我一下吧。”
席忱看着他,晏北暗中握紧了拳头,被盯得发毛,正想岔开话题,席忱忽然说了句:“过来。”
晏北一时间没回过神来:“啊?”
席忱似乎叹了口气,晏北没听清楚,他只看到席忱忽然倾身,朝他靠了过来。
晏北已经僵住了,席忱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越靠越近。
两人鼻尖几乎碰在一起,晏北屏住了呼吸,席忱犹豫了一瞬,还是亲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席忱退开后足足过了两分钟,晏北才勉强找回一口气。
席忱说:“我那天,是这么拍的。”
第30章
“你……”晏北声音有点哑,抓过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你借位啊?”
席忱也喝了一口酒:“嗯。”
晏北懵懵懂懂地道:“那我也借位吧。”
说完才恨不得咬自己一口,说的什么鬼!
不过,知道席忱那天是借位,他简直开心得不行。
还有,席忱刚才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在勾引他吗?
还是真的只是在给他示范吻戏?
晏北偷偷朝席忱看过去,席忱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波澜不惊。
不过,他长得真好看啊,无论什么角度,都帅得过分。
以前晏北撩席忱,总觉得席影帝这人耿直得过分,感觉都有点傻了。现在他才明白,那是席忱不跟他计较。要真撩起来人来,他只怕还不是席忱的对手。
晏北心里痒得不行。
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说,又坐了一会儿,晏北问道:“忱哥你累了吗?要不今天晚上先休息了?”
“行。”席忱也站了起来。
桌上一堆吃剩的垃圾,席忱伸手想拾一下。
“别管了,明天再拾吧。”晏北伸手去拦,一不小心碰到了席忱的手。
席忱抬头,看了晏北一眼。
晏北忙缩回了自己的手。
席忱也不坚持拾了,两人一起下楼。
楼梯不算太宽,两个大男人并排就有点挤。
晏北让席忱走了前面,客厅的灯他上楼的时候顺手关了,落地以后,他急忙去开灯,席忱却已经记住了开关的位置,晏北刚好按在席忱手上。
席忱没有缩回手,反而扭过头来看他。
晏北再也忍不了了,脑子一热,将席忱推到墙上。
席忱没有反抗,晏北正要吻上去,席忱的手机忽然响了。
晏北忽然回过神来,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匆忙缩回手。
席忱倒是很镇定,从从容容地拿了手机出来接电话:“喂?”
他边说边去了阳台。
晏北脱力地靠在一旁的墙上,脑子里乱得一团糟,心脏狂跳个不停。
刚才,席忱是没有反抗吧?他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不想反抗?
席忱跟他回家,席忱跟他示范拍吻戏,刚才他想吻席忱,席忱没躲……
晏北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快疯了。
席忱过了十来分钟才进来,晏北已经强作镇定地坐在了沙发上。
席忱站在茶几边问了句:“你上次没用完的钱,可不可以用一部分来救一个孩子?”
晏北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以前捐建的学校有个孩子得了白血病,求助到我这里了。”席忱边说边准备坐下来。
晏北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完全回过神来,想也没想就脱口道:“他们怎么什么事都找你?你也就是一普通人,能照顾得过来吗?”
他语气不大好,席忱微微一愣,没坐下来,又重新站直了。
话一出口晏北就后悔了,急急忙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随便用……”
“行,谢谢你。”席忱保持着平静,“我去给他们说一声。”
席忱又出去打电话了,晏北差点哭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席忱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席忱不是有颗慈悲的心,当年就不会救他,更不会每天都耐心地给他讲故事,把他从抑郁的边缘拉回来。那么,他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
所以,席忱建学校也好,帮助别人也罢,晏北从心底理解,他也愿意帮忙。刚才,他只是心疼席忱,可说出来的话,到底不合适,听着还有点瞧不起席忱的意思。可那完全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被席忱搞乱了心神,说出来的话没经过大脑。
席忱再一次从阳台进来,晏北正想跟他道歉,把话说明,席忱却先开口了:“你这里有房间吗?我今晚能不能就住这里?”
“当然能。”晏北只好把道歉的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