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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哈哈一笑,说:“二叔从小就喜欢花草。家国天下,建功立业,马革裹尸统统不喜欢。他所在意之事都是园丁之事。为此,我公公,唉”
女子嗦重复地说这一句,尔后又叹息一声。江承紫耐着性子,终于等她又说完一遍,才问:“不知阁下前来,有何赐教?”
她话语说得疏离客套,那女子也是个人,便是一愣,随即才想起自报家门,说是暮云山庄大公子的正妻姚萧氏,前来此地是奉庄主夫人之命来请九姑娘一并前去后院赏花,并且一起用晚膳。
江承紫知晓这种大户人家来了客人,经常是要开设晚宴的。一般来说,男士与男主人在正厅举行比较大型正式的宴席,女主人就在自己的花厅或者别院举办女眷们的宴会。
有客人到场,这种宴会很正常,对方来邀请女眷参加也是十分有礼数的举动。但因为杨老夫人的事,她一听见这女子是姚萧氏,便十分警觉。
“阿嫂太客气,叫我妹妹即可。”江承紫盈盈一笑,先是这般攀谈一句,尔后才说,“咦,阿嫂来自萧氏,却不知是萧氏哪一家呢?”
她这一句一出,便自己瞧那姚萧氏,果然神情里有一丝不自然,随即便是叹息一声说:“妹妹,我只是兰陵萧氏旁枝庶出,先父马革裹尸,战死疆场,家母亦悬梁自尽,追随父亲前去。庄主与我父亲是同袍好友,见我孤身一人,身为可怜,便带回山庄,让姚夫人照拂,久而久之,我与大公子情谊日渐深笃。庄主便为我与大公子大婚,才得今日之安身立命之所。”
这姚萧氏说到后来,便是抹泪了。江承紫也不知其所言真假,但此时此刻,她也只能连连道歉,是自己不好,提及她的伤心事。
姚萧氏摇摇头,说:“都是久远的事了,天下大乱之际,我尚年幼,记忆也不明,妹妹勿要内疚介怀。如今,还请妹妹准备准备,也来瞧瞧我们暮云山庄的晚宴。”
“姚夫人与嫂子如此客气,阿芝十分感激,还劳烦阿嫂前去,我先去换件衣衫。”江承紫说着就往屋里去,要将红薯与马铃薯拾一番,随身携带。
那姚萧氏一听,便笑道:“那妹妹先梳妆一番,我先去张罗张罗,随后亲自派轿辇来接你。”
江承紫盈盈一笑,说:“那就有劳阿嫂。”
姚萧氏也是客套笑了笑,便命了身后的丫鬟将上好的胭脂水粉给江承紫搁下。尔后,她又往这院落的另外几个房间,去通知秀红以及她的两个女儿去参加晚宴。
之后,姚萧氏离去。江承紫瞧着桌上的铅粉含量高得吓人的胭脂水粉,只整理一下鬓边发梢。正在这时,她听到姚子秋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在喊:“大嫂。”
姚萧氏吓了一跳,责怪道:“二叔,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老爷平素的教导,你是一点都没听。你这样无端窜出来,简直吓死人。”
姚子秋不管她的责问,只问:“大嫂,你出身萧氏名门,为何要骗那位杨姑娘你出身旁支庶出?阿娘本在益州外祖父家参加春祭,又怎会在山庄举行宴会?”
“二叔,你竟做出听墙角之事,别忘了你还在禁足。”姚萧氏不悦地说。
“大嫂,能被阿爷安排在那个院落的人,想必都是贵客女眷。你若想要做什么,怕会给暮云山庄带来灾祸。”姚子秋的声音非常平静,带着不可名状的威严,这倒让江承紫一惊。先前见着这人,只当是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少年,却没想到人不可貌相,这一番话竟然有这样的威严。
“二叔,没想到你人不可貌相,也不全是暮云山庄的废物。”姚萧氏一惊,随后却又换了一副语气说,“二叔,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摆弄你的花花草草,这暮云山庄前途命运,你可不用担心。今日我所做之事,皆是为暮云山庄好。”
姚子秋喊了一句:“你这般举动,可是阿爷所示?”
江承紫只是听,看不到姚萧氏的神情。但这个问题她格外留心,竖起耳朵听着,隔了半晌,才听姚萧氏冷冷地说:“二叔不必知晓。来人,送二公子回百花园。”
这对话并没有答案,江承紫不由得蹙起眉来。先前以为这暮云山庄庄主乃杨恭仁门生,会比在客栈什么的安全些,看来到底是自己太天真。 名门天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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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暗害者
这姚萧氏到底是受何人指派,又有什么目的?这暮云山庄的庄主姚安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一时之间,江承紫只觉得周围的风如刀,刀刀致命。这种危险感比她在特种部队时,在丛林与毒贩激战时更让人觉得可怖。那时,虽然也是与死神在赛跑,但起码有各种后勤保障,知晓敌人可能的位置,前方可能的危险,以及敌人的数量以及战斗等级。
再者,那时在丛林里,还有战友在身旁。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英,是真正可以生死相托的队友。如今,她虽然知晓周遭雨箭风刀,但却不知敌人到底多么强大,而且还不知道敌人的目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自己身边没什么队友,阿娘与大兄的战斗力还太弱,至少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他们渣都不是。
可怖,真心可怖!
该如何化险为夷?
江承紫蹙眉瞧着暮色蔼蔼的天空,不由得一声叹息。而隔壁,秀红母女几人在叽叽喳喳地讨论如何装扮去参加宴会。
该怎么办?
江承紫久久想不出办法,索性就站在窗边,看敌人有什么举动。
不一会儿,院落那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是三人,其中一人来到江承紫的房门前,停顿片刻,敲了敲门,低声喊:“九姑娘,婢子是大公子夫人的婢女,奉命前来询问九姑娘可否前行?轿辇在院门口候着呢。”
婢子前来催促,江承紫虽没想出万全之策,也便朗声回答:“你且先候一候,我就来。”
那婢子应了声,果真就在院落里候着了。而另外与这婢子一起来的人则是往秀红屋内去。到了秀红屋内,其中一人就笑嘻嘻地喊了一句:“红姨。”
“哟,是雨棠,已亭亭玉立。”秀红声音颇大。
那女子立马就压低声音说:“红姨,小声些,莫让那九姑娘听见。”
秀红倒是没说话,旁边秀红的女儿则是很有兴趣地低声问:“好姐姐,有何吩咐?”
“夫人让我来与你们说说,没有宴会。”雨棠低声说。
秀红的俩女儿没明白,便是“啊”一声,问:“宴会取消?”
雨棠没理会,却只是对秀红说:“红姨,夫人先前到杨老夫人的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