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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非凡之人。若她要真因今日之举动嫁不出去。汉王自来求亲便是。”阿念回答。
“越发胡说,我打死你。我妹妹不与人做妾室。”杨清让向来很有分寸,这会儿听得这登徒子这般说,便扑上来要打他。
阿念功夫很高,并不真与杨清让纠缠,只反手将江承紫一搂,纵身东躲西藏。
江承紫也觉得这么闹下去,怕又得引来好事者窥伺,便发话:“你别太过分,放下我来。”
阿念听她语气不悦,生怕她反感自己。他知道她性子,爱就爱到底,讨厌也讨厌到底,九头牛也拉不回去。
所以,他赶紧放开她,声音软了下来,有点求饶地说:“好了,好了,你别恼。我,我就是跟大兄闹着玩。”
“大兄?他可没你大吧?”江承紫斜睨他一眼。
“是是是,我口误。”他连忙说。
杨清让也知晓再闹下去,让人瞧见,也只是阿芝白白丢了名声,便也停下来,站在一旁不悦地喊:“阿芝,回去。”
“大兄,莫恼,方才事出突然。阿念公子才出此下策,再者,你妹妹这样星光璀璨的名门闺秀,所嫁之人自然非凡。若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就认为我与汉王有什么,那这样的人又如何能配得上我?”江承紫安慰杨清让。心里却是叹息:说是这么说,能让自己一眼万年的人哪那么容易找啊。
杨清让想了想,觉得自家妹妹似乎说得在理。若是判断不清是非,以世俗的名声来瞧自家妹子之人,定然也不是什么好货。
如此想,他也释然,便说:“那,那你也离这人远些。我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喂,杨嘉,你别污蔑你。我与阿芝是一见如故。我又是有侠义心肠之人,路见不平,自然拔刀护佳人。”阿念贫嘴。
杨清让不屑地瞧了她一眼,轻飘飘插刀一句:“都不敢拿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还谈什么真心、侠义。”
阿念一愣,江承紫想到他是因获罪刺字才戴面具,此刻杨清让这样说,到底是戳到他痛处。她连忙推杨清让说:“大兄,你先回去。我几句话,问问他,就回来。”
“这,那,那我在那边等你。”杨清让到底不想自家妹子离开自己的视线,却又见江承紫似乎真有重要的事,就指了指那边的亭子。
“好,我只几句话,你那边等我,警醒些,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方。”江承紫叮嘱几句。杨清让就往亭子那边走,阿念却是悄声吩咐身后的护卫要时刻保护着杨清让。
那护卫走远,两人就缓步在近处,江承紫一处石凳上坐下。阿念就站在她的面前瞧着她,低声解释:“方才,我抱歉。我有要事缠身,而这暮云山庄的姚安实力不俗。而且我知晓他一直想搭上朝廷这条线,故而这样做,想让他护送你们一家到晋原县。却没想到你名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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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二货阿念
“不必如此。我自是知晓,再者,我说过我这样的人,定然会嫁非凡之人的。你不也这样认为么?”她笑嘻嘻地抬头看他。
她眸光晶亮,略略偏着小脑袋,一脸童真地瞧着他。
他略略蹙眉,抿着唇,想着过去的岁月,那些蹉跎的时光,只觉得心疼得很。
“你怎了?”她感觉到他的异样,便是紧张地询问。
他摇摇头,轻笑说:“我没事。我只是想,你这样聪颖好看,将来的夫君不知该有多不凡。”
“将来的事,谁晓得呢。也许他在别人看来,普通得不得了呢。”江承紫笑着,想起曾经过的那些恩爱到老的夫妻,觉得人与人之间真的很奇妙。
他不继续这个话题,便是沉默片刻,才说:“夜深了,明日还赶路。你有何事问我,且先说了,快快回去睡觉。”
江承紫这才点头,切入正题,问:“那伙人牙子,如今怎样?”
“我还在跟踪,在可控范围内。他们今晚也宿在这边,像是要先入益州。在益州停留,而后要等什么人似的。”他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了。
江承紫略略判断此人似乎不是说谎,这才继续问:“那你为何不此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来惭愧,我虽知晓他们的动向。但他们所抓之人,我却不知放在何处。”阿念叹息一声。
江承紫“哦”了一声,又斟酌一番。才决定铤而走险,所以,她问:“所抓之人。可有谁的舅舅姓高?”
阿念听闻,似乎大感意外,没回答她,却反问:“你为何这样问?”
“我,我昨日偷听到贼人说什么‘玩政治之人,就是狠心,连自己的外甥都不放过’。另外有人说那姓高的可不是省油的灯。所以,我问一句。”江承紫随便胡诌一个说法。
阿念也没怀疑,但却是摇摇头。说:“那两人是朝廷大员之子,具体身份我不便透露。他们俩也没姓高的舅舅。”
“可我,确实听到那伙人说这事。要不然,他们怎么会那样对付我。”江承紫继续胡说。
阿念还是摇头。却又分析:“可能是化名。”
“也许。”江承紫看阿念似乎并不想多说。她也没问。只叮嘱几句,说从她偷听的话来看,那伙人牙子像是与朝廷大员勾结,像是有所图谋的模样,要阿念务必小心处理。
“我知晓。”他回答,只觉得她的叮嘱有一种莫名的暖意。而她眉目如画,聪颖灵动,像是一种清甜的酒酿。
“嗯。你既知晓,就处处小心些。玩政治的人下手可狠了。”她又叮嘱。
他却是笑了。说:“你呀,小小年纪,就这般嗦。”
她嘟了嘴,反驳:“不识好人心。”
“我谨记阿芝的叮嘱就是,你却莫恼。”他声音又软下来,有一种莫名的慵懒和可怜,让她的心也莫名柔软。
“我不恼,另外,你且记得莫要为汉王惹祸才是。”她站起身来,递给他大氅时,却又想到若是阿念处理这事不得当,便会为他的主人李恪惹来灾祸。
阿念正拒绝她递来的大氅,听闻她这一句,心里暗暗佩服:难怪当年,那帮老狐狸会那样忌惮她。原来她小小年纪就遇事处处周全,对世事洞若观火。可怜当年,自己还只当她是个闺阁女子,处处以大男人自居,用一种可笑的方法说要保护她。
他内心起伏,江承紫并没注意,只是将他拒绝的大氅再度披上。因为这山中春夜,还真他娘的冷啊。
“你放心,我再不会冲动、暴躁,目中无人了。”阿念过了片刻才这么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