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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伯成带着十一名死士接下任务。
早就整装待发的死士,如同离弦的箭往杨氏六房疾驰。
也只有在这一刻,他们才觉得弘农杨氏不愧为名门世家,这地方可真大啊。他们快速奔跑一刻钟,还距杨氏六房一里。
在事先拟定的路线上,在这里会避开杨氏的护卫巡逻,从一处树林穿过去。
就在十二死士穿越树林时,树林里转出了十来人,劲装黑衣,招式简单粗暴,但招招杀招。
十二死士同时想:难道杨氏六房的所谓高手其实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这群人围攻青羽的话,青羽也是没什么胜算的吧。
“一个不留。”林子里响起少年人的声音,清澈柔和,却有一种肃杀之气。
死士们早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人,也不问缘由,拿出浑身解数想要将眼前的十来人速度处理掉。他们深深明白自己肩膀上的使命,也知道作为一名死士,不能如期完成任务,便没有活着的价值。
“速战速决。”这是死士首领王伯成下达的命令。
一时之间,树林里兵戈相碰,吓得一群飞鸟扑腾腾往夜空里飞去。血腥味逐渐弥漫,混杂在沉沉的雾气里。
“有毒!撤。”王伯成觉得有些没劲儿时,被对方刺中右臂时,终于明白这里等待他们的绝不仅仅是敌人,还有更阴毒的手段。
“对一个小小女孩痛下下手,你们这些杂碎,一个也别想走。”依旧是那少年人的声音,这一次却是冷漠狠戾。
“你们是谁?”王伯成又身中数刀,知晓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但他依旧在想着在死前用自己的尸体传达出的击杀者的身份。
“替天行道之人。”那少年回答,随后又讽刺地冷笑一声,道:“想套出我的话,为你们的主子留下最后的情报。这种伎俩,我三岁学完了。”
王伯成听对方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内心是没来由的绝望,只能留下最后的信息:击杀者,皆为少年人,身份诡异。
这一场击杀,持续了一刻钟。杨氏护卫们接到的命令时,某一条线路上发生的事,就当没听见,没看见,绝对不能掺和。
因此,虽然这树林附近有一支四人护院队伍发现了树林里的异常,也是假装没看见,如同平常一样巡逻。当他们再一次巡逻在这里时,树林里一片寂静,先前的兵戈之声已消失。
“要去看看么?”其中一人小心提议。
“不要吧?上头交代了,从云顶楼到杨氏六房这一线上的所有动静,我们都不能过问的。”另一人低声说。
“可是,好浓烈的血腥味,怕是出人命了。”第三人说。
“对啊,我也闻到了,我是担心明日一早,若是这里出人命,我们会受牵连。”最先提议那人说。
“那,去,还是不去?”几人在树林外的小道上犹豫不决。
正在他们犹豫不决时,忽然有人说:“你们不用做决定,我来为你们指一条生路。”
四人大惊,纷纷亮出兵器,寻声望去,只见一人站在林**上,一袭宽大的黑色斗篷让人看不出他的身形。
“你是谁?”四人皆问。
“给你们指生路的人。”那人回答,声音清澈,听起来是十来岁的少年人。
“哼,藏头露尾的,你先说你是何人?”四人巡逻小队的队长冷冷地问。
“你们”那人顿了顿,笑,“还不配见我真容。”
“狂妄之徒,夜闯杨氏,纳命来。”那巡逻小队队长虚张声势,嘴上喊得狠,实际上根本没有行动。
那人没有任何畏惧,说:“我看你们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尤其是杨云平,刚得了一个聪颖健康的儿子”
“你,你想干什么?”四人陡然觉得恐惧。
“我说了啊,我是为你们指一条生路。”他说。
“你,你有什么目的,你直说。”杨云平向来胆子大,但一想到这人可能对付自己的家人,就觉得万分害怕。
那人摇摇头,道:“世人如何都是这般呀。我明明说了实话,你们却不信我。”
“那你倒说说,什么是我们的生路。”杨云平继续问。
“我先说说你们的死路。”那人说。
四人陡然变色,这才想到这人一直在说要为他们指一条生路,他这话的言下之意不就是说他们四人即将面临死亡么?
“你,你危言耸听。”四人不约而同地说。
他啧啧两声,说:“你们接到的命令是某一条线路上的任何动静都不能过问,假装不知。对吧?”
他们不说话,这是上头给的命令,怎么能对一个身份不明的陌生人说呢。
“你们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放心,我没心思窥伺你们杨氏这种可笑的举动。”那人又说。
“你废话真多,有话直接说。”杨云平觉得那人说的话像是把他们放在火上慢慢炙烤,难受死了。
“你别着急。”那人拢了拢斗篷,继续说,“这树林属于你们的辖区,在这里刚刚有了一场击杀。不管死的人是谁,官府会来过问的。”
“胡说,从前,这杨氏死那么几个人,报备一下就可以了。官府从没来过问。”杨云平一副“你哄老子”的样子。
那人呵呵讽刺,说:“别忘记,前几日,大理寺司直亲自来过杨氏。”
杨云平没说话,虽然他们一直是巡逻偏远地方,但也听说了大理寺来了杨氏彻查芳姑姑与杨氏元淑李代桃僵一案。而且,还击杀了那一直以来欺压下属、飞扬跋扈的崔顺。
“那又如何,关我们什么事?”杨云平很是烦躁,语气也不好。
“你们是这里的巡夜者,你们必然会被传唤。”那人说。
“我们说不知道就可以了。”杨云平已明白那人的意思了。
“你们可以这么想,别人却不一定相信你们哟。”那人笑道。
杨云平心一沉,当时他接到上级那命令时,就觉得扯淡。四人组方才谈起,也觉得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才能让他们放心。”那人继续说。
“你待要如何?”杨云平问。
“让我来保护你们。”他笑嘻嘻的。
“哼,你来历不明的狂徒,休得胡言。”杨云平呵斥道。
“你们的家人,我亦保护起来了。”那人云淡风轻的一句。
四人却听得出是威胁,惊骇着喊:“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