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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新夫人得要历经重重关卡。等我后来见到新夫人时,已病入膏肓,我能说的做的,都没有用了。而观王更是除了两位夫人的忌日,好几年都不回来一趟!而芳姑姑可是让人紧紧盯着老奴,她总是不相信我。”晴嬷嬷颇为无奈。
“那若我今日不问你,你何日才会与我说当年?”江承紫似笑非笑地看着晴嬷嬷。
晴嬷嬷吓了一跳,摇摇头,说:“九姑娘,老奴其实很迷茫。当听闻六房回来与老夫人对上,老奴很高兴,想见你们全盘托出,但又忐忑。而后,你让老奴入六房当差,这本来是很好的机会。但老奴忽然发现,杨氏六房做的是大事,尤其是前几日,杨氏分家之后。老奴便觉得时过境迁,或者让一个习惯了权力与掌控的人什么都没有,比让这人死了更好。”
“哦。原是如此。”江承紫淡淡地说。不远处响起脚步声,正是李恪回来了。
江承紫仔仔细细地为木槿捉了几只虫子,也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等过了片刻,她才直起身来,问:“先前我说的一件旧事是指当年去突厥和亲的公主,不知晴嬷嬷知晓其人么?”
晴嬷嬷摇摇头,说:“此事并不清楚,只听闻是杨氏宗室女,被封为义成公主,具体是哪一家,却并不清楚。说白了,当时之人,谁人去关心一个和亲公主呢。何况也不是一位真正的公主。”
“哦,也是。不过,义成公主如今应该是突厥可汗之妻吧?”江承紫又问。
“这,老奴当真不知。在这高墙深院内”晴嬷嬷看了看天空。
“嗯,你退下吧。”江承紫轻飘飘地挥挥手。
“是。”晴嬷嬷讪讪退走。
李恪提着一只致的食盒款款而来,瞧了晴嬷嬷一眼,便走过来,轻柔地问:“阿紫,你在此地作甚?”
“木槿长虫了。我捉一捉,顺带喊了晴嬷嬷过来,训斥了一顿。”江承紫拍拍手,将虫子丢在地上踩死。
“训斥晴嬷嬷作甚?”李恪问。
“这木槿就要开花了,却疏忽打理,不该训斥么?”她撇撇嘴。
李恪知晓她在说谎,也不戳穿,只笑着说:“阿紫说应该就应该。来,我们用点时令的果品,离午膳还有一段时间。”
“好。”江承紫提着裙子蹦跳着往花房那边去,一边跑一边喊,“碧桃,打水,我要洗手。”
李恪提着食盒走在后面,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心里微微的疼痛。这个女人做什么事都是在为他,想要护着他。
“你呀,这样傻。”他心里叹息,有一次暗暗发誓:这一生,一定要好好护着他,哪怕是与全天下为敌。
他下定决心,脚步便更坚定。提着食盒,三两步追上去,斜倚在罗汉床边的案几旁,看她认认真真地洗手。
“什么好东西呢?”江承紫洗完手,便跑过来问。
李恪笑着将食盒打开,说:“是我母亲做的野菜春饼,我最喜欢吃。她知晓我在弘农,便命人快马加鞭送过来。”
“呀,是娘娘亲手做的,我得要尝一尝。”江承紫掀开食盒,瞧见是刚出水的荷钱包着的蒸米饼,绿色的野菜汁浸润的米饼,散发出一种浓郁的自然清香。
江承紫拈了一块,有淡淡的野菜清香,以及很清淡的桂花甜,入口软糯细腻。
“好吃,我要再吃一块。”江承紫连着吃了三块。
“嗯,你喜欢吃,母亲也定然极其喜欢。”他温和地笑着说。
“母亲,她,我其实怕她不喜欢我。”江承紫叹息一声。
想到李世民对她的防范,她就肝颤。李恪的老妈一向主张低调行事,而她这锋芒是怎么都掩饰不住,势必要给李恪带来莫大的麻烦。
换位思考,若自己是淑妃,怕也不喜欢会带来麻烦与危险的儿媳妇的。因此,对任何事都有信心的江承紫,对于讨得淑妃的欢心反而没有一点的把握。
“不会,她很喜欢你,她最相信我的眼光。”李恪长眉一展,得意之色毫不掩饰,“待你入了长安,便知了。”
“这也不忘夸自己。”江承紫撇撇嘴。
“嗯,我眼光本来就好。这是事实,不是夸赞。”李恪一本正经地纠正。
江承紫仔细品味糕点,扔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而阿碧与碧桃等人早就放了帘子,退到外面去候着了。
屋内很安静,李恪忽然说:“阿紫,是我不好。”
“什么?”江承紫错愕地抬头看他。
“方才是我考虑不周,才与你说那些话的。”李恪神情严肃。
江承紫一头雾水,问:“说得不清不楚,到底说什么?”
“我是说方才我的想法太自私。你就是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该以我的角度去禁锢你。”李恪继续说。
江承紫这才明白他说的是之前他希望她不要去谋划、只好好享受的事。
“你无须自责啊,我本来也没打算守诺言。”江承紫很直接地说。
李恪顿时无语,蹙了蹙眉,然后笑了,说:“好吧。是我瞎担心了。不过,我希望你想知道什么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来问我,可否?”
“好。”江承紫脆生生地回答,然后咬了一口春饼,马上就提出第一个问题,“义成公主如今可是吉利之妻?”
第四百六十二章浅
李恪揉揉眉心,说:“你还真不客气啊!”
“不辜负别人的好意,向来是我的优点。”她一本正经,又拿起了一块春饼狠狠咬了一口,完全没有一点的淑女形象。
“你呀!”他无可奈何地笑着说,语气十分宠溺。
“是不是呀?”江承紫不与他闲聊,径直询问。
李恪眸光微敛,探究似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是问:“你为何要问义成公主?”
“你外祖母和你小舅舅在突厥。这件事有关你,我便知道。”江承紫嘴里吃着春饼,话语有些不清楚。
“这件事,有关你,我便你知道”,这一句话让李恪的心不由得一颤。
虽然早知她在一千年后的时空,对他一个历史人物无来由的心疼,但这会儿听到这句话,他还是忍不住内心激荡。
他其实是个薄情之人,一颗心对世事变幻向来古井无波。但面对她,他便没来由地情绪起伏。
他此刻心里起起伏伏,便瞧着她。她面目还未长开,但已可见其倾城之姿。她此番神情随意,只认真对付着春饼。
“至于义成公主,我似乎是听我父亲提过这么个人,三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