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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晋原县的,入朝为官的。
“你的意思说这女娃会铤而走险,入深山除陇佑道大患?”秦叔宝问。
秦铭不太确定,说自己只是猜测。要不然,她为何要向那帮土匪打听那一片山区的事呢。
“一切只是你的猜测,唉。”秦叔宝叹息。
秦铭不再说话,秦夫人便劝丈夫莫要太过忧心,阿念已将陇佑道扫除得差不多,剩余的残部一时之间不可能得以恢复。这段时间,再慢慢想办法。
秦叔宝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可事实是过不了多久,杨氏六房发现了盐矿,还利用火井改进了煮盐法,为大唐带了质量上乘的盐。军中的士兵们终于吃上了盐。
大唐天下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都在为能吃上致的盐而欢呼。但秦叔宝却唯独注意了一件事:当地的守军无意中发现了羌人据点,击毙了搞事好战的匪首,将羌人部众迁居在附近的郡县,造册入户,分给田地,给予他们安定的生活。
“此事,功劳归的是哪一家?”秦叔宝问。
“原本是晋原县边境守备,但那守备后来被莫名暗杀。因此,这份儿功劳也没人领。不过,听闻发现羌人蛛丝马迹的是火井村的人,所以,火井村那边整村都迁居到繁华城镇去了,每人三亩良田。”秦铭已从医,但还有军籍在身,对这些事也知晓一二。
“罢了,不管是谁,祸患解除即可。”秦叔宝感叹。
秦铭抿唇没说话,给自己的父亲把完脉后,才悄悄对秦夫人说:“阿娘,我觉得,是她。”
秦夫人正忧心自家夫君的身体,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反问:“谁?”
“杨氏阿芝。”秦铭很笃定地说。
“就算是她,她不肯承那份儿功劳,你也别胡言了。”秦夫人想了想,告诫儿子。
“儿子明白。”秦铭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也是从那时起,那个名满天下的杨氏九姑娘在她与夫君的眼中已不太一样。但那女子到底要做什么?两人却是猜不透。
有一度,自家夫君还很忧心,怕这女子是敌国培养出来。毕竟长孙无忌那惊才卓卓的爹在突厥就是干的这种事。突厥王对他赏识,委以重任。最终的结果就是强大突厥分裂成东西突厥,再难与中原抗衡。
“你瞎操心。当今那位可不是突厥蛮夷。”秦夫人鄙视自己的夫君。
秦叔宝也不说啥,只是多喝了两碗菜汤。
后来,阿武从蜀中回来,讲了许多关于杨氏六房的事。确切地说,是讲了更多杨氏阿芝的事,夫妇俩这才觉得先前那些猜疑都是多余的,杨氏六房如履薄冰,必然会寻求突破,寻求自保。
“很有前途的一家,只是不知能走多远。”柴令武离开后,秦夫人曾这样感叹。
“如若阿铭和阿武都没夸大。杨氏六房一旦入主长安,这长安城便可热闹了。”秦叔宝淡淡地说。
秦夫人那时也想要看这一场戏。毕竟,杨氏六房能把自己的长女送给太子当侧妃,又能让柴绍小女为义女,且是入了族谱的义女。
那时,秦夫人真的是想看这一场戏。
可新年刚过,秦叔宝的身体每况愈下,孙思邈有所保留,而秦铭的医术还不够湛。她便无端想起杨氏阿芝来,听闻她的父亲堕马痴傻多年,却在短短几月就痊愈。其中的妙手回春之术,让她异常心动。
如今,蜀王李恪前来,送来的信件里,更明确地指出了杨氏六房有能人能救秦叔宝。条件就是求将军府竭尽全力护住杨氏阿芝。
但此时此刻,秦夫人在见过杨氏阿芝后,再也无法作壁上观。她甚至在初初一见,就喜欢上这个小姑娘。而今,这小姑娘先是乱了方寸,却又在瞬间神情坚定,更是让她大为佩服,大为好奇。
能在初到长安,面对棘手的局势,能在瞬间就镇定下来,找出应对之法。
这
这样的人,即便是乱世隋末的众英豪里,也未曾有。
秦夫人从最初的好奇到喜欢,再到眼下的佩服。她瞧着深蓝夜幕下的春日星空,忽然很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护着眼前的女娃。对,不惜一切代价,而且她很清楚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女娃可能能救治自己的夫君。
“秦伯母,可否”江承紫站了许久,看倚窗而立的妇人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便轻轻出声提醒。
秦夫人身形一凝,这才觉得不好意思,她竟然自顾自沉浸在往事里,忘了身旁的小姑娘还等着她回答。她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顺手将各自窗户拉上,并放下草帘子,示意女娃到内屋里去说。
第五百零九章可大可小
秦夫人拿了烛台,缓缓入了内屋,江承紫跟上。
此番,江承紫一袭男装还未换下,走起路来,全无女子的婀娜,但却英气十足。
秦夫人在内屋里,将烛台放下,在书架后面摸索了一阵,书架缓缓移开,在书架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道门。秦夫人从头上拿出发簪将那门锁打开,拿着烛台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江承紫凝神一听,这密室内并无异样,外间也并无异样,便随后踏了进去。她有夜视功能,在暗夜里也如同白昼。
她跟着秦夫人走过一条约莫十来米的向下的阶梯甬道,就来到一间密室里。密室里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几案,几个矮凳。
秦夫人将烛台放在几案上,对江承紫说:“坐吧。”
江承紫在她对面坐下,秦夫人才说:“事关重大,我将军府虽然用的都是战场上受伤的老弱残兵做家仆,但难保没有居心叵测者。而今,你我说的是朝廷的事,为稳妥起见,我便在这里与你说一说。”
“秦伯母考虑周到,这是应该的。”江承紫客套。
秦夫人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蜀王此次被弹劾之事,可大可小。你也知晓,此番涉及地方军队。这国家大事,一旦涉及军队,事情就很微妙。那高高在上之人,虽是他的父亲,但人家更是天子。因此,这件事如何处理,一则是要看蜀王怎么来运作,二则要看当今那位的意思。”
江承紫没说话。秦夫人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但细细想来不就等于没说么?因此,她也不接话。
秦夫人看她没说话,以为她没明白,就更进一步解释:“简单点说,蜀王的事涉及地方军队,他又是庶出且血统特殊,加上朝中还有人对他抱着不该有的希望。那么,若是那位想要他永远翻不了身,那他就翻不了身;若是那位没有这心思,这件事还有运作的空间。”
“伯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