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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大,此人潜伏在大将军府邸,很可能是敌国奸细。若是此番我们放走了,完全是对大唐百姓不负责任。”
“你说得很有道理。”江承紫一本正经地点头,面上却快乐得绷不住了。
“在对待敌人这件事上,凡我大唐子民,无论有无官衔,有无职务,皆责无旁贷。如今此人可能是奸细,我们便不可放过,宁可错杀一千,亦不可放过一个。我们的肩膀上肩负的是大唐天下,是大唐安危。”王谢一开始还有点表演性质,但说到杀敌之后,整个人热血涌动。
前世里,他们都是军人,军人便自有军人的信仰。止戈为武,以杀戮换安宁,这是他们对祖国与人民的守护。
王谢说完便是一怔,紧紧咬牙,怒目圆瞪着那独眼老者。
江承紫原本想笑他演技浮夸,但当他说到“肩负大唐天下”时,她一瞬间就明白他的心思。所以,她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很认真地说:“说得好。”
“嗯。”王谢郑重地点点头。
“你们,我不是奸细。”老者慌乱起来,连忙说,“我就是将军府的一名仆役。我是伤残老兵。”
“那就别放过他。”江承紫一字一顿地说。
“老大,让我来。”王谢握紧拳头,摆出姿势。
江承紫心里颇为担心,毕竟前世里主要使用枪,格斗什么的在其次,而眼前这老者明显不弱。她怕刚找到的过命兄弟转眼就没了。
所以,她走到王谢面前挡住他,道:“不,这人冲着我来的,由我来料理。”
“我不是奸细。我真不是奸细。”那老者喊。
“不是奸细,你摸什么武器?”王谢朗声问。
那老者不再装下去,短刀在右手,左手就一把飞刀掷过来。
王谢轻松躲过,江承紫已出手,挡住那老者的去路,只一招就将他手中短刀夺取,下一招随身携带的麻绳径直将他捆个严严实实。
这一切几乎发生在一瞬间,若非是王谢早先就知晓擒拿格斗的流程,他还看不了那么清楚。
“靠,你特么的快成这样。”王谢喊道。
“注意措辞,注意纪律。”江承紫像是从前一样冷冷地说。话出口,她听见自己稚嫩脆生生的声音,才倏然笑了,说,“你还不过来帮忙?”
王谢这才如梦初醒,赶忙跑过来,将那老者再捆个结结实实。
“好啊,你随身还携带这玩意儿。昨晚你也是拿着玩意儿捆的我吧?”王谢将那老者踢了几脚,又扯了扯捆绑贼人的绳子,果然是浸过油的。
“昨晚绑你的是头巾,倒不是这玩意儿。”江承紫仔细检查一下这人,发现他其实是伪装的老者。皮肤年龄表明就三十来岁的样子。
“我不是奸细。”那人还闹。
“今日落在我手里,我说是,那就是。”江承紫冷冷地说,然后拍拍那人的脸,冷笑,道,“为了在将军府刺探军情也你是够拼的。三十来岁的人为了装扮老者,竟然削骨去肉。够拼的。”
“啥?削骨去肉?”王谢一惊。
他是孙思邈的徒孙,自然听过许多稀奇古怪的医术。他向来对那些稀奇古怪的医术并不相信,可如今他听自家队长说起眼前这贼人竟然使用的是削骨去肉的易容方法。
“是,这人下了血本,用了削骨去肉。你看看这里。”江承紫说着还拍了拍那贼人。
“我靠,还真有削骨去肉的易容。你说割双眼皮,垫骨啥的为了美,还能理解。他这弄得这么丑”王谢也拍了拍那人的脸。
那人疼得呲牙咧嘴,王谢哈哈笑,说:“看吧,你再削骨去肉,在绝对力量面前,还是蝼蚁一样。”
“我不是奸细。”那人还嘴硬。
“嗯,奸细都这样说,很好,很好。”王谢哈哈笑。
“月明,别闹了。咱们该去见见大将军了。毕竟,这是将军府发现的奸细,这事得将军来运作。”江承紫朗声说。
王谢一愣,随即就明白江承紫要秦叔宝来处理这件事,其实是要质问秦叔宝,要将他一军。说白了,她是要找堂堂大将军要赔礼去了。
第五百二十五章更好的辉煌
王谢站在原地瞅着那贼人,又看看一边绑衣袖口一边往院落外走的江承紫。他特别怕自己刚才做的是一场梦,而她转过那花台角就会倏然消失不见,像是许多次在梦里那样。
“阿紫。”他大声喊,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慌。
江承紫回头看他,很是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没做梦,对吧?”他瞧着她,很郑重其事地问。
原是这事!
江承紫心里一动,鼻子一酸,便笑起来,很笃定地朗声回答:“没有。”
王谢也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整个人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朗声道:“那就好。”
“你我如今又要并肩作战了,怕不?”江承紫打趣。
“承蒙不弃,求之不得。”王谢很认真地说,心里是掩饰不住的开心。来到大唐这么多年,就今日最开心了。
“那就替我先看好这贼子,我去去就回。”江承紫笑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王谢又行了一个军礼。
江承紫“噗嗤”一笑,热泪盈眶,也回了王谢一个军礼,然后快步走出院子。沿着碎石小径走约莫二十米,便瞧见对面抄手游廊那边一人急匆匆而来,来人正是将军府的管家胡伯。
江承紫停住脚步,负手而立。那胡伯急匆匆到了近前,恭恭敬敬地行了鞠躬礼,唤了一声“杨郎君”。江承紫摆摆手问:“胡伯,你不是奉命扫除耗子吗?这急匆匆所为何事?”
“回杨郎君,奴是奉大将军之命来请杨郎君与王七郎君前去议事。到了揽月小筑,才知晓你二人被人骗走。奴已命人通知将军,这番便自顾自地寻二位。”胡伯回答。
“原是如此。那就请将军移步此园吧。”江承紫道。
胡伯诧异地看了江承紫一眼,道:“将军身子不适,平素足不出户。”
“嗦。你且回去禀告,今日我就在此,不去别处。”江承紫不悦地说。
“是,奴这就去通报。”胡伯不敢与客人顶嘴便应了声。
“还不快去?”江承紫催促。
“奴还想询问杨郎君可瞧见王七郎君?”胡伯道。
“他与我在一处,也在此处等大将军前来。”江承紫面色不太好看。
胡伯不敢逗留,便转身快步离开。江承紫这才折返入了院子,王谢正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