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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兰花的指引,她很快见到了那个所谓的老把式。头发眉毛全白了,微微驼背,脸皮如同干枯的动物表皮,皱褶得可怕,青黑色的脸上,一双小眼睛似乎永远都眯着。
“请问阁下可是万贺先生?”江承紫上前一步,攻受询问。
老头拿眯眯眼扫了她一眼,继续搬弄一盆兰花。
锦云一行人皆是有素质之人,决计不会做出什么丢主人脸的不良举动。因此,他们沉默着。
江承紫脆生生地说:“我是弘农杨氏杨九姑娘,之前杨氏六房布置的兰苑,皆是宫里的花匠们从老先生这里买的极品兰花。”
老头手一顿,再度抬头打量江承紫,问:“你就是那杨氏阿芝,蜀王妃?”
“正是。”江承紫笑着回答。
老头只觉得这小小女娃这一笑,竟然让周围都明亮不少。老头当下诧异,便问:“不知姑娘来此处,有何指教?”
“老先生说笑,你可是养兰花的老把式,我今日可是来请教你的。”江承紫说着,就让人将那盆兰花搬了过来。
老头一瞧,便说:“这兰花怎了?这可是极品瑞雪,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三株。”
“我也极其喜欢这兰花。这不,前几日连绵的雨,我瞧着这花恹恹的,怕出了什么毛病,这天一晴,就立马搬来给老先生瞧瞧了。不然,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江承紫说。
老头果然极其爱兰花,连忙就过来认认真真地检查,一边检查还一边念叨,说:“那些人早就看中这一盆了。要不是知道是送去杨九姑娘院子里,我还不舍得给呢。”
“呀,老先生对晚辈真是抬爱。”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老头也没多说话,检查了一番,说:“这花没毛病,姑娘可以回去了。这山里凉寒,又刚下了雨,到处泥泞。”
“多谢老先生,有你这句话,我踏实多了。”江承紫笑着说。
“姑娘,请回吧。”老把式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江承紫便吩咐人沿着来路,缓缓退出水磨亭花圃。
“姑娘,花圃里还有人,而且不止一个。”一出花圃,锦云就附在江承紫耳边报告。
“三个,在东北角树林里。”江承紫笑着对锦云比了一个“三”的手势。
“是。”锦云点头,询问可要追踪。
“追踪呀。让鸟儿们去吧。”江承紫吹了一声口哨,云歌从树林里穿出来轻飘飘地落在江承紫肩膀上。
“你该减肥了。”江承紫瞥了它一眼。
“不揭人短。”云歌伸出翅膀捂住江承紫的嘴。
江承紫一巴掌把它拍打在地,说:“跟着东北角树林里的三人,瞧瞧他们说啥。当然,你不要出面。”
“遵命。”云歌扇了扇翅膀,蹦走了。
而江承紫则带着人径直回城。这一次去水磨亭花圃,除了见了见那老头之外,她还探查了整个花圃到底有多少墓黎。植物遍布世界各地,只要有土壤的地方就有植物,她站在花圃内,凝神静气,就可跟所有的植物联通感应。
“姑娘,这花圃算是有问题吧?”锦云看她并没有任何动作,只让云歌的鸟军团去跟踪,不有些意外。
“嗯。墓黎果真出自这花圃。”江承紫回答。
锦云一惊,低声说:“那要谋害姑娘的人定然跟这花圃有关。”
“答案很快会揭晓,不要着急。”江承紫说着,已经大张旗鼓地入了长安城南门。
入了南门,江承紫并没有径直回杨氏六房,而是往一处民居走去。锦云不解,但她不问,只是跟着自家的主人一并向前。
在一处木门前停下来,江承紫亲自扣响了门环。
屋内一阵,迟迟不见人来开门,继而良久没动静。
江承紫又扣了扣门,这一次用的是江府的独特手法。锦云一惊,问:“姑娘,里面可是江府之人?”
“是。”江承紫点头。
“可,江府之人在长安的,属下全都知晓。这位”锦云没再说下去。
因为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沧桑的木门后,是一位四十来岁的老妇人。老妇人战战兢兢地问:“你们,你们找谁。”
第六百六十二章琐事
江承紫只扫了她一眼,便略带讽刺地说:“易容术学得不错,可惜眉眼学得不够。这易容之术终究还是浮于表面,骗骗无心人即可。”
锦云这下也瞧出来这妇人的身份,她惊讶地喊了一声“念卿。”
妇人脸色迅速颓败,眼里全是惊恐。
“你我主仆一场,这些又是你昔年旧识。他乡故知,不请我们去屋内喝杯茶?”江承紫负手而立。
念卿扶着门框,竭力不让自己滑下去,动了动嘴唇,低声说:“姑娘,锦云,你们请屋里喝杯茶吧。”
“好。”江承紫一边说一边就走了进去。
念卿租的这房子很简单,就是长安南边普通的民居。而且这种民居还是经过改装,专门用来租给租客用的。一行人过了二门就是小天井,小天井四四方方,算起来一并也六间房带俩转角房。
“一个人住?”江承紫看了看四周,而且经过探查确实只有念卿一人住。
“回姑娘,是我一个人住。”念卿唯唯诺诺。
“公子不是给了你释奴文书,还给了一笔钱,让你买个宅子,置办田产,找个靠实的人嫁了,过好日子吗?你在这里扮老妇人算什么回事?”锦云忍不住问。
锦云属于江府的护卫队长,念卿则是属于管家级别的。公子平素的吃穿用度都是念卿在打点,那会儿念卿怕就觉得离公子近,生出了些不该有的心思,连带着对着锦云她们也像是高了一等似的。她是啥都没做,但那种态度,谁人瞧不出来?
在江府的人几乎都知晓公子那个仙女梦。江府的所有人也知晓,他们真正的主子是那位即将来到的仙女,仙女姓江名秀,字承紫。
那位仙女才是公子心心念念之人。因此,每个女子都牢牢记住这些,可念卿的不安分就写在脸上。以至于后来姑娘回来了,公子也直接就将不安分的念卿赶走了。
锦云只觉得太便宜念卿,万一她怀恨在心,将江府的事抖出去。单凭江府掌控的那些技术,就足以让朝廷害怕了。更何况公子的身份本身就敏感。
若是她来处理,定然是要让念卿永不开口的。而且,她相信公子也是这样谨慎的人,可这次不知因为什么,公子并没有这样做。
“我,我是江府的人,即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