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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得益于大唐太平与逐渐的富足。而这一切,她都曾参与其中,并且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想到这些,江承紫觉得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看着他们,轻轻笑了。
李恪看到她脸上的笑意,他读得懂她笑意里的含义,便绕过人群,在她耳边悄悄问:“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特有。”她对着他笑,比嘴型。
他也笑了。那个初春的日子,在洛水河畔看到她在河里沉浮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想到一年以后的今日,会是这样的平和景象。
前世里,李淳风与袁天罡都与他说过,得了她,才是生路。那时,他以为生路就是活下去,有命。可现在他才明白,所谓的生路,不仅是活着,而且活得特别特别好。
想到大唐的未来,想到自己与她的未来,李恪只觉得特别特别的幸福。他抬头看着满天的霞,想着要给予她最盛大的婚礼,最好的宠溺。她说什么就什么;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她说不做什么,他就不做什么。
“你傻笑什么?”江承紫回过身来。
李恪被发现了,立马嘿嘿地笑,说:“我在想以后,我们的孩子取名的事。”
江承紫一听,不再追问,脸红了,心里却不禁在想:若是女儿怎么取名呢?若是儿子又取什么名字呢?
她一想名字的事,就觉得头疼。这种文化人的事,她还是不做好了。反正家里有学问的大把大把的。再者,就自家孩子的身份,指不定取名字这种事,李世民还要来掺和一脚呢。
“好像取名的事,你能做主似的?”江承紫撇撇嘴。
“嗨,我们家还是很开明的。听闻苏氏怀孕了,父皇可是说了,让承乾自己取名。”李恪说。
江承紫一听,顿时愣了,扶额说:“太子妃,太子妃没比我大多少。”
李恪耸耸肩,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的,能接受你们家青湮的科普。”
江承紫却没理会他的自夸,只说:“苏氏有孕,这事怕还不能让王先生的徒弟们去调理。毕竟因我长姐在东宫,王先生与我们过往甚密,难保苏家没有别的想法。王先生坦荡,苏氏有个三长两短,总得要闹我们了。”
“你瞎操心,关你啥事呢?苏氏若要作妖,自有太子拾呢。”李恪撇撇嘴,牵着江承紫去赏月。
月色如水,倾泻而下,周遭是稻花香,蛙鸣与蝉鸣叫做一团。清风徐来,护卫们打着火把在稻田里抓黄鳝,不时吓飞一群夜鸟,鸟儿从稻田里扑腾腾飞起。
江承紫忍俊不禁,真有些不想回到长安了。因有了这种不想回长安的心思,便拖拖拉拉十来天才回到长安。
回到长安后,就听说李世民正在悲痛,原因是他的贴身护卫元宝死在了北地,死相很惨。说是当时执行袭击王庭的任务时就失踪了,前些日子才找到尸首。
“死状很惨。”王景天皱眉说。
江承紫喝了一杯凉茶,好奇地问:“可看出是如何死的?”
“一刀毙命,又连砍数刀,除了那张脸,全身都砍得血肉模糊,估计是深仇大恨。”王景天放下手中的茶盏。
“他手上沾了很多人命,死了也不冤。”李恪懒懒地说。
“殿下可别随便说这种话。他毕竟跟随陛下多年,而且受命于陛下。”王景天连忙压低声音说。
李恪点点头,说:“我也就自家人说说。”
“自家人也不能说,这种想法都不能有。”王先生很是严肃地说。这些年,虽然王先生将李恪当作主子,但事关重大,他就会严肃认真,如同长者。
“是。”李恪也没有不耐烦,而是虚心接受。
“那现在陛下身边任职的人是谁?”江承紫问。
“肯定是莫小宋呗。”李恪回答。
“这人比元宝好些。至少对殿下与阿芝没什么敌意。”王景天说。
江承紫笑了,说:“没想到王先生除了医术高明,这相面之术也了得啊。”
“人活久了,略懂一二。上次在甘露殿,陛下遇险,我瞧着那元宝对姑娘露了杀机。而莫小宋劝阻多次。”王景天说着站起身,说有一味药效还要讨论,于是告辞。
江承紫更加佩服王景天了。那一次的甘露殿闹得人仰马翻,他还能从一眼一瞥中觉察出这些很不简单。
待王景天走远,江承紫凑过去低声问:“是不是你下的手呀?”
“我是想下手啊,但那时条件不允许呀。”李恪说。
“真不是你?”江承紫看着他的眼睛问。
“真不是我。”李恪双手一摊。
江承紫正襟危坐,思索说:“元宝的功夫与见识,绝不会死在袭击突厥王庭啊。那时的突厥王庭,全是老弱残兵。而且,那么多不如他的都没有死,他未必运气那么倒霉?”
“所以,陛下怒了,下令要彻查啊。”李恪闲聊。
“呀。那么,英雄好汉不是要倒霉了?”江承紫低声说。
“呵呵,这手法,我熟。”李恪呵呵笑。
“谁?”江承紫好奇地问。
“你猜。”李恪眨巴着大眼睛。
江承紫一拳打过去,喊道:“敢吊我胃口,欠揍。”
李恪闪躲,冬梅就跑来通报,说张大将军来了,求见吴王和九姑娘。
“快请,快请。”江承紫连忙理了理衣衫,命碧桃准备茶点,将冰镇西瓜切出来。
张嘉一袭常服,并没有着戎装,今日正巧是朝廷给的消暑假期。大臣们今日都了早朝,在家办公。张嘉安排了一番,也就没啥事了。
“吴王,阿芝。”张嘉拱手拜了拜。
“晋华兄,请坐。”江承紫请了张嘉坐下。
李恪也没起身,只瞧着坐下的张嘉问:“你的手法退步了么?”
张嘉一愣,江承紫也是一愣。李恪继续说:“陛下要彻查。”
“嗨,多大点事,不提也罢。”张嘉一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江承紫这才反应过来,李恪的言下之意是元宝是张嘉动手弄死的。她连忙好奇地问:“那元宝是你下的手?”
张嘉点点头,说:“是啊。他对你起了杀心,好几次了。这样的人又是陛下的近臣,向陛下说些有的没的,呵呵,简直是危险至极。因此,他去北地我就成全他,到底还给了他一个体面的英雄之名。”
江承紫抚了抚额头,有些头痛地说:“你的话很有道理,只不过如今陛下要彻查,此事就棘手了。”
“嗨,没啥棘手,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