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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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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安敬书说,还是那个人,短信说“舅舅病了,在济康医院。”

俞睿宁一把拿过手机,拨了回去,那边也接得快,俞睿宁还是着急贺锦,这么多年,遇到贺锦的事,他冷静不了:“贺老师怎么样?为什么住院?”

唐励行看了眼贺锦和沈义明,说了句“稍等”,拿着电话离开了病房,“醉酒引起的头疼,还有些发烧,体检报告说胃也不太好。你若想来看他,下午过来吧,这会儿沈叔在。”

俞睿宁“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俞睿宁挂了电话对安敬书说:“你帮我定一株小盆栽,下午的行程临时改一下,我有重要的事。”

安敬书皱眉:“下午约了k杂志的人物专访,早在上个月就约好了,k家的名气你不是不知道,不好约的,是公司极力促成的,你不论有什么要紧事,下午三点赶回来。”

俞睿宁看了眼时间:“哎……好,我答应你。”

俞睿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一点了,沈义明还没有离开,他在门外透过视窗看到贺锦眯着眼在落地窗前晒太阳,沈义明给他念书听。

他在犹豫着进不进去,唐励行在他身后推开了门,“进去吧。”

贺锦看见他,笑说:“你怎么来了,谁这么多嘴跟你说的。”

沈义明开口就有些责怪:“你贺老师的身体你不知道?还跟他喝酒?还醉成那样?”沈义明一向不要脸,贺锦这次小病,到底是因为喝酒还是因为他趁酒折腾了贺锦半夜,他倒是完全看不到后者的原因。丝毫不留情的把罪名扣到俞睿宁身上去。

俞睿宁低头认错:“对不起,贺老师,我忘了您……”

贺锦安慰他:“没事,已经没事了,本来就不需要住院的。”

唐励行看着沈义明,心里默默对这位更服气了一些。

俞睿宁把盆栽放在阳台上,拉了凳子坐在贺锦身边,就静静地看着他。沈义明却不待见俞睿宁在贺锦身边,“你最近是不是没接什么戏?公司没有安排么,你这样的资源,他们就这么闲置着?”

俞睿宁抿了抿嘴唇:“有的,今天下午就有专访,三点就开始,我过会儿就走了。”

贺锦给沈义明使眼色。沈义明却给唐励行使眼色。

唐励行说:“我等会儿去帮沈叔处理一些事情,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捎你过去。”

俞睿宁看了眼贺锦:“现在就走吧,看贺老师没事我就放心了。”

等人走了之后,沈义明还是对俞睿宁颇有意见,贺锦只是轻声叹气。

刚出了医院大门,俞睿宁对唐励行说:“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

唐励行拉住他:“为什么要躲着我?”

俞睿宁苦笑:“唐励行,给我留点面子行么,看上你的舅舅,爱而不得。还为此得罪沈老板。我不要脸的么?”

唐励行不放手:“我那天的短信你看到了对吧。”

俞睿宁看着他:“我不用你可怜,我也攀不起你们高门大户,您另寻他欢,放过我吧。你要想玩玩,文娱圈里有的是比我好比我听话比我清白干净的人。”

唐励行知道,俞睿宁把这次与贺锦之间所有的“不得已”都归于唐励行,事实上,唐励行不否认,自己的出现和感情,确实是提前打破俞睿宁对贺锦所有的幻想。

如果这个锅迟早要有人来背,唐励行倒希望是自己,他愿意承担并且包容见到俞睿宁第一面后他产生的所有情绪,不论悲喜。

他希望在俞睿宁的生命里有存在的痕迹。

唐励行点点头:“我知道你怪我,我道歉,但是我对你,不是可怜。从一开始你应该知道的。”

俞睿宁拨开他的手:“再见。”

除了贺锦,俞睿宁已经不太知道如何去爱去接受另外的人了,除了躲,还是躲。唐励行无计可施。

只是在以后的日子,他跟贺绣和唐谨言一道,几乎没有错过俞睿宁任何一场舞台演出和电影。

贺绣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唐谨言先看出了端倪,问过唐励行:“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俞睿宁了?”

唐励行坦坦荡荡的回答:“第一次见的时候。”

这一句话就让唐谨言恍然大悟,只是说:“你同舅舅谈过么?”

唐励行点点头,唐谨言也不多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俞睿宁以前也去过gay吧,很少,而且不是去物色人。现在全部一样了。他似乎决心想把对贺锦的所有热情都转移到别处。

“花木深”确实很合他的心意,是个不少人都会带半张化装舞会面具的主题酒吧,安敬书是个资深经纪人,做事既得体又隐秘。

他选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喝酒,眼神漫无目的地在酒吧里游走。

有人过来打招呼:“你好,我是这家酒吧的吧主之一,第一次来吧。有什么能帮你的么。”

俞睿宁笑笑说:“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个好地方。”

主人与他碰杯:“过奖了。倒是您,请问方便透露一下真实身份么。”

俞睿宁疑惑的“嗯?”了一声。

主人笑了:“你也看到了,带上面具,都是神秘人,真实身份只有店里才有,这里不乏明星官员,如果知道您的信息,我才好拿一些与您同等条件地位的人的资料给您来参考,至于保密性,您请放心,酒吧在这里已经近三十年了。什么时候您不需要再来了,信息也会一并注销,我想您到这儿也不只是为了喝酒吧。”

俞睿宁惊讶于酒吧的特殊与体贴,“您给我一个考虑的时间,下次来的时候,会奉上信息。”

又去了几个地方,俞睿宁还是觉得,花木深是最合适的地方,第二次造访,他只对店主说了名字,“其余的信息,除了性向,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了。”

店主笑了:“了解。”

店主请俞睿宁坐在吧台前,过了不到半小时,便有两个人在他附近坐下,店主低声同他讲:“坐在您左后方的两位,带半张蓝色羽毛面具,穿格子西服的是一位文物工作者,年龄31,穿黑色衬衣的,带玫瑰金色面具的是一位作家,年龄28,抱歉,我只能对您透露这么多,至于交往到什么程度,还要看另外两位的心意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去打个招呼,喝杯酒随意聊聊。”

这样以面具为安全屏障的另类生活,俞睿宁越来越上瘾。

脸上没有面具对着镜头却全非内心,脸上带着面具表现的却全是最真实的自己,这两种状态,让俞睿宁的神越来越亢奋,也越来越恍惚。

没有人看穿他内心的脆弱,也没有人站在是非优劣和道德的高度可怜他评判他唾弃他。

他享受并且痴迷于这样的状态。

任予时就是他在酒吧认识的第三天后,就上了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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