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衣袖被拉住,唐白可怜兮兮:“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
若是有坏人经过,她真没本事能自保。
“我去去就回。”顾少钧很想哭,他委实抱不动了呀。
“若是有男人……我这副模样……”她伸出手指着自己,又去拉他领口的衣裳,迫使他转过头来看她:“……要是起了歹念……”
她靠他很近。
他看着她清亮眸子里的恐惧,很真实。突然想起,在那个暴雨的泥墙内,她差一点被一群土匪……
她不是撒娇,是真的害怕。
美人如花,锦衣华服,还受了伤毫无反抗之力。若有人经过,怎能不起歹念?他们有可能脱了她的衣裳,欺负上她……
断不能容他人所为!
光是想想,他就恨不能杀人泄愤!
将唐白抱起来,顾少钧很是无奈。
男女大妨,她怎么毫不在意?
她不提要求撒娇喊痛,他也不会一次次心软。
难道她真的想葬进他家祖坟?
二十二年来没想过这事的顾少钧,第一次认真思考,他家的祖坟,还能不能有地方躺下两个人……
而此刻他怀里的罪魁祸首,想法只有一个:跟命比起来,男女之妨算个屁。
只是抱一下省些脚力,又不是拉手,又不是亲亲,又不是……额,那啥!
她脸又突然红彤彤的了。
还好小顾没发现。
他终于累瘫了。
在夜幕降临时,两个人找到一处小树林下的破山神庙。
庙的四周有菜园子。
红薯、土豆、还有花生。
有些熟了有些果实还小,生的。
吃了三口烤红薯,唐白嘟着嘴:“我要吃肉。”
顾少钧想发火。
在这荒郊野外,她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大小姐,自己是她仆从不成!
“爱吃不吃。”顾少钧自顾自吃着,生这一堆火,他手指头都快搓木头搓断了,手心里皮都磨破一层。
“我伤口疼。”唐白娇滴滴的又要哭,将手中的红薯扔得三丈远:“不吃肉好不了。”
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若非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魅惑,他也不会苦命哈哈的从船上将她抱了这么远。如今他都要累死了她还撒娇,那就不叫撒娇而是无理取闹。
抱她是因为她有伤不能走。
再抱是因为怕歹人伤害她。
弄吃的是因为她是女人,他是男人。
但是荒郊野外有红薯不吃要吃肉?
对不起,她不是他大爷,他没必要这样惯着。
咬了几口红薯,顾少钧往火堆旁一躺,不再理会。
唐白拿准他的软肋,嘤嘤哭起来:“我有伤,你不给我吃饱,要是歹人来了,见色起意,我……我……”她害羞的说不下去,偷偷看他的反应,见他没什么动静,继续道:“你忘了下暴雨的时候,我没丢下你,拖着你避雨吗?要是我扔了你,也不会被几个土匪那样子侮辱……我差一点就……”
顾少钧有些诧异这姑娘的聪慧和敏感,居然在方才他走后又转身带着她时,看出来他顾忌和在意的是什么?
“你不怕我去找肉,有歹人进来把你……”顾少钧冷哼:“那啥”。
再不能着了她的道。
定力尽失的感觉,对他来说,很不舒服。
“哎。”唐白见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悠悠叹口气:“我怕啊,怎么不怕。可是……总不能这样一直伤着拖累你吧。你就在附近找找,抓个野兔子啊山鸡什么的,有坏人来我一喊你就听见了。”
说的很善解人意,计划的也很周到。
顾少钧就是不爽,凭什么他要被一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丫头片子呼来喝去。
休息够了,他来了兴致,抿嘴一笑。
“不拖累,你伤着挺好。”他爬起在她身边坐下:“你没想过一件事情吗?”
“什么?”
“我也是个男人。”顾少钧邪魅一笑,靠近她:“血气方刚!”
第23章满的你也未必喜欢
“额……”唐白额头汗颜:“还真没想过。”
“你……”顾少钧气结。
他以为她这么一说,她会害怕,会惊慌,会闪躲,没想到居然是回击。
很好,那就让她看看血气方刚的男人什么样。
大掌按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摸到她衣领处,手开始解扣子。
“……额,小顾。”唐白面无惧色,有些尴尬地提醒:“……我看话本上,坏男人把女人那啥,都是撕的衣服,没有解扣子的。”
小顾:……
三条黑线:“我这不是怕衣裳撕坏了吗?天亮了还要赶路,你穿什么?”
“你想的可真远。你都把我那啥了我还跟你赶哪门子路,定然是找个池塘一头扎进去溺死,或者是解下腰带就在这破庙里吊死,或者是找点砒霜喝下去毒死……”她说着发觉顾少钧的脸突然凑近,厚重的鼻息喷在脸上,心里一紧张磕巴起来。
顾少钧听她越说越不吉利,很想用什么堵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一念间,人就不受控制的靠近。
待看到她真的惊慌失措的眼神,他才攸地发觉自己想干什么。急忙后退,将脸移开一点儿,头撇到另外一边,呼哧呼哧调息。
唐白见他一会近一会儿退的,初始有些慌乱,这会儿得意的眯着眼睛冲他笑:“我没说错吧。”
她指的是没把他当成男人这件事。
顾少钧气得要死,所谓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唐白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起身坐得离她远些,省得破了定力:“我是瞧你个小丫头片子骨头都没长全,没兴趣罢了。”
“哼。”唐白冷哼一声,小声嘀咕:“丰满的你也未必喜欢。”
第一次见面,她羞答答娇滴滴的一位千金大小姐,还受了伤,照样不是被他毫不留情用鞭子卷起来扔在泥地上?这男人,骨子里就不懂得疼惜女人,自然也不会对她“那啥”。
她敢笃定。
有了这个认知,压根不屑顾少钧对她的“侮辱”,她人往后挪一挪:“给我背后垫点儿草。”
顾少钧白她一眼,胳膊枕在脑后躺下,翘起二郎腿。
唐白见叫不动他,知道柔弱那一套已经对他没用,认命地自己一点一点抓了稻草往后垫。
胳膊牵动伤口,疼得有些揪心。不多时,额上就已经是细密的汗珠。
她强忍着一声不吭。
待铺得有一点厚度了,她才慢慢侧身背对着顾少钧躺下来,闭上眼睛。
肚子好饿,“咕咕”叫起来。
唐白像是没听见一般,强迫自己睡觉。
没发觉身后的人轻手轻脚起来,出了破庙。
“噼里啪啦”火星子四溅,唐白闻到一股熟悉的肉香,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