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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屁股挪到床上,才笑着道:“你真的想跟我娘打马吊?”
他故意避开唐白说的“等我嫁过去”这些让人脸红的话。
唐白虽然害羞,但是既然已经说出来,断没有不承认的道理,闭着眼睛狠狠点点头。
“要是我娘在这里,肯定愧疚死了的。”顾少钧无奈的笑。
唐白的羞涩滞在脸上,狐疑的瞧着顾少钧。
“我代替我娘向你道歉。”顾少钧指一指那参茶:“其实这个不是参茶……”
“味道像,但是不是。”顾少钧觉得自己全家人都像是魔怔了一般:“这个,我娘说,喝了会喉咙痒,多咳几天。”
唐白更纳闷了。
“……她说,人在生病的时候更脆弱,你多咳几天,我就能多找机会来看你……”侯夫人以为,唐白执意搬出侯府,是不愿意跟顾少钧在一起的表现。
唐白傻眼词穷,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下意识伸出手去抠嗓子。
但是抠不出来。
第23章永和郡王带美女回来
她忍不住想哭。
侯夫人简直是儿子的神助攻。
正想着呢,门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的声音。
唐白起身,示意顾少钧不要跟着,走出来几步,见门口居然是侯夫人在跟老郑理论。
“我怎么不能进去了?”
“我不认识你,你自然不能进去。”
“我刚才不是自报家门了吗?我是永定侯夫人。”
“你说是就是啊?我哪里知道你是不是?表小姐病着,又不能说话……”
“我就是来看你们表小姐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表小姐病了?”
“……”
侯夫人气得吐血,还是素锦姑姑眼尖,瞧见唐白出来,忙大声招呼。
唐白跟老郑解释了一番,老郑半信半疑。
他的老爷在京城这么多年,都没听说过跟侯府有来往,怎么表小姐却有?
侯夫人已经冲上来瞧着一脸苍白的唐白,唉声叹气,无非是受苦了呀,这几个人的院子怎么住之类。
唐白知道她是关心,笑着道谢。
只是狐疑的很,老郑拦着侯夫人,却没拦着顾少钧?
顾少钧听了直笑:“我从院墙翻进来的。”
堂堂侯府世子,也有为了红颜爬墙的时候。
唐白忍不住笑开,喉咙发痒,连咳了三声。
顾少钧脸上一阵尴尬。
“我们回去吧,不要打扰阿白休息了。”顾少钧来了一个上午,的确是有点久。
“这就回去啊。”方才侯夫人将车夫丫鬟都赶回去,就是打算跟着儿子一起回去,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是啊,你看看就放心了。”顾少钧想到侯夫人鬼鬼祟祟叫他给唐白喝“加料”的参茶,他居然还照做了,心里就虚的很。
唐白看出来他的尴尬和心虚,忍不住笑。
“能笑就好,说明病快好了。”侯夫人不愿意回去,站起身,将手中端着的茶不小心泼在顾少钧身上,任谁都看得出来是故意的。
云娘还未走远,唐白只得又叫她回来,让她把顾少钧的外衫略作清洗,挂在院子里面晾干。
“衣服都湿了,这样子怎么见人?还是等干了再走吧。”侯夫人提议。
初夏的阳光很是灿烂,一块茶渍大概很快就会干了。
顾少钧无法,只能先留下来。
云娘去做饭。
侯夫人却是在英国公府吃过,趁她二人吃饭的空档,满院子溜达。
唐白瞧着云娘操劳憔悴的模样,想到她家未解的难题,对顾少钧说道:“你认不认识私塾的人?”
他这种身份,就算不认识,去一趟也认识了。
果然,顾少钧问道:“怎么?”
唐白将云娘儿子想读书,云娘丈夫却不准的事情说了,道:“让他去私塾打杂做事,既能挣钱,又能读书。”
这样,云娘丈夫就说不出什么了。于顾少钧来说,介绍一个孩子去私塾做事,算不上徇私枉法。私塾里打杂的孩子很多。
顾少钧打个响指:“小事一桩。”
唐白松了一口气。
云娘进来拾盘子,瞧了几眼唐白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忠心战胜了胆怯,她忧心的道:“表小姐,侯夫人在往世子爷衣服上浇水……”
唐白整个人都傻了,连顾少钧也傻眼了。
两个人挪到房门口,院子不大,一眼就能看见,侯夫人在一旁指挥,素锦姑姑从院子里的大水缸里,用双手掬一捧水,按照侯夫人的指示:“泼在这里,不要太用力,要看起来像是茶水没干的样子……”
素锦姑姑小心的把水泼在衣服上,尽量不要太明显。
唐白和顾少钧对望一眼,相顾无言。
实在是太过尴尬,顾少钧只能拉着唐白进屋,对她说道:“为娘的一片心,你别想岔了……”
唐白笑着摇头,忍俊不禁。
侯夫人办完了,满意得走进屋里来,春风得意:“衣裳还没干,只能等一会干了再走了。”
一面说一面冲顾少钧眨眼睛。
唐白有意逗逗她,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侯夫人忙对顾少钧道:“你瞧你瞧,哎呦哎呦,我儿子真是有眼光,阿白皱起眉头都是这样好看。”
唐白彻底破功,再也无力跟侯夫人抗衡,老老实实听话了。
侯夫人眉开眼笑,眼里一派慈和之态。
儿女绕膝,其乐融融,这是梦里才有的场景,居然真的有实现的一天。
自小女儿夭折,儿子疏离,此情此景,她竟然是想都不敢想的。
没想到曾经的奢望,如今真实近在眼前。
素锦姑姑跟她许多年,瞧见她眼里的湿润,转过身挡在她跟前。
侯夫人飞快的用帕子擦了眼睛,又笑着道:“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庙里捐点香油,保佑钧儿的失忆症能早点好。”
她还不知道除了刘太医,普天之下再无人能治顾少钧的病。
“好。”唐白乖巧点头。
阿竹回来,瞧见顾少钧和侯夫人也在,呆滞几秒,行了礼,去跟云娘说话去了。
唐白这几日养病,却是把那方帕子绣好了,等衣裳这回真的干了,眼见太阳都快落山了,顾少钧快走时,才趁侯夫人去上茅房的时刻,扭扭捏捏拿出来:“绣的不好,你将就着用。”
顾少钧捏在手中,满满的笑意洋溢在脸上:“算不算定情信物?”
“美得你!”唐白笑,到底是羞涩得低头,不敢再看他带笑的眼睛。
顾少钧将帕子放进心口处。
侯夫人瞧着儿子意气风发的模样,老怀安慰。
唐白却是觉得侯夫人不一般。养尊处优惯了,在这样一座破败逼仄的小院子里,照样能谈笑风生。
这才是大气尊贵,宠辱不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