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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福来的身体都凉了,冬日里,仅仅不到半个时辰,福来便由刚进来的活蹦乱跳,变成了直挺挺的尸体。廷延的手指被福来的嘴角的血液染黑,他粗糙的手摩擦着福来的嘴角。
你这个话痨,终于安静了。可是,我怎么半点都不开心。如果你睁开眼跟我说话,我定会句句回复你。所以,福来,你要不要睁开眼看看我?我会告诉你我多大了,我会告诉你在遇到你之前我没有什么爱好,遇到你之后,我的爱好就是……福来。
廷延隔绝了周围的声音,细细的将福来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几日不见,福来熟了很多,脸色也很是不好。廷延轻轻的抱起福来,原来这个话痨这么轻。
白色的雪地上,廷延抱着福来的身影渐渐消失,没有人阻拦,没有人开口。
……
“王爷,公子本就被那浓缩的百花香损了身子,如今又中毒,怕是……”嘎嘣的一声,床柱生生的被原幸给捏断,捏碎。老太医胡子抖了抖,颤颤巍巍的说
“公子食用的少,怕是能救的过来。老朽定竭尽全力。”
原幸抿着唇,看着床上那脸上血色全无的恋人,一言不发。手中的碎屑掉在了地板上,老太医心肝抖了抖。刚刚进行了催吐,秦公子肚子中的东西被倒出乐大半,按说食的少,问题不打。可,秦公子本就伤了底子未好,如今更是雪上加霜。这些话老太医不敢说出口,只能尽力开方子,调压。
而那个小厮,是一命呜呼,连救的机会都没有。老太医心中叹了口气,起来亲自去抓药。这皇室啊,总是难以与心爱之人相守,阴谋诡计太多喽!
忠亲王府,此时已经被军队封的严严实实,不允许进,更不允许出。原幸直接带着自己的军队进了王府,烟花在天空炸开的那一刻,原幸的心也跟着炸裂。
当屋中只剩他二人时,原幸看着昏睡的秦方卿,眨了眨眼睛,湿了眼眶。就在刚刚,他甚至不敢伸手触碰一下他的爱人。
“主子,廷延带着福来去了京郊”
廷延带着死去的福来到了京郊的一处荒山处,随后在哪儿不动了。亲卫跟随到哪儿之后,一个继续跟着,另一个回来报信。
“福来已死。”
亲卫之一出现在屋中,对着原幸汇报。原幸听后,眼中的黑色更是浓郁了,仿佛暴风雨前密布的乌云一般。
亲卫汇报完以后,便出了屋子。而屋子外面的景象,是别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整个王府被围的水泄不通,且都是原幸的军队士兵。很多人都远处看热闹,以为忠亲王犯了什么过错。但认识这军服的人都知道,这些兵都是忠亲王亲手带出来的。
忠亲王府才多少人,原幸的军队有多少人?王府内五步一岗,从采买到厨子,小厮,侍卫等等,全部被羁押了起来,除了不知所踪的廷延与福来,谁也没有放过。
马氏抱着小郡主,乖乖的带着自己的屋中。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与秦公子有关。她轻轻的亲了亲小郡主的额头:
“小郡主别怕,别怕”
也只有与秦方卿有关,王爷才会这么大动干戈。
厨子跪在地上,两条腿已经被打断了。他眼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公羊先生,张嘴说道:
“我在王府当了这么多年的厨子,从来未害过谁。您今日就是将我打死了,这个锅我也不背!”
厨子说的很是硬气,即便双腿鲜血淋淋,骨头都露出来了,也咬牙挺住。
公羊先生听了,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歪歪扭扭的坐在座椅上,手上拿着那块许久不见的灵玉。冤孽啊,啧啧。
“来啊,带上来。”
公羊先生说完,两个侍卫便带来了被嘟着嘴捆成小猪一般的厨子的家人。公羊先生小心的摩擦着玉佩,轻飘飘的说:
“既然这么无辜,为何要送走你的家人?且……还是连夜送走,身带的银票可是王爷钱庄的。”
公羊不屑,如今他基本确定事是谁让做的了。但是确定是一回事,这厨子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如今王爷接管了所有的军队,想要连夜出城,还未走出城门就被扣下了。当时他只是觉得蹊跷,没想到今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公羊心中庆幸,幸好这秦家庶子还活着,若是死了……王爷估计会捅破天给秦公子陪葬。
厨子在看到自己家人的那一刻,脸立刻刷白。这,王妃答应会送他的家人出城,那些银票够家人几辈子大富大贵了。怎么?怎么被抓回来了?
公羊可不是个客气的人,手一抬,一只匕首奔着厨子的家人去了。
“不!”
“唔!!!唔……”
伊人憔悴心肠断
厨子被按在地上剧烈的挣扎着,而旁边是他嫡子的小拇指。这太残忍了,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他的儿子。
公羊扣了扣耳朵,不耐烦的说:
“你慢慢考虑,我不着急。等你儿子这是个指头都切完了,再切他□□那玩意。”
这一一说,厨子那快三十岁的儿子,直接昏死了过去。厨子一下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而侍卫已经将第二只匕首递给公羊了。
厨子赶紧开口:
“大人!我若招了,能不能给我们个痛快?”如今,他已经不考虑让王爷放过他家人的事了,任谁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想,只是希望,公羊先生能给他们个痛快。
他如今无比后悔,鬼迷了心窍,竟然会被王妃蛊惑。几辈子花不完的银票有什么用,命都没了,如何去花?厨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眼睛中全是恳求。
公羊一听,笑眯眯的说:
“好啊,一定痛快的送你们上路。”等王爷折磨够了你们,定会痛快的送你们上路。
厨子露出了一个傻笑,根本不敢看他的那些妻妾与其他的孩子们。那些人都被堵着嘴,嘴中还是不断发出了哀求的声音。
“是王妃。”
公羊听后,直接站起来离去。如此,便可以出手了。
喜塔拉氏的院子,丫头婆子都闭门不出,就连平常总是出去溜达的侍卫也不见了踪影。他们好似商量好了一般,都消失了。
喜塔拉氏在房中焦急的等待着,但是眼中隐隐带着兴奋。秦方卿定是死了吧?定是死了的!哈哈,原幸不是想带着秦方卿去了,那就带着秦方卿的尸体去好了!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冬日的阳光照了进来,喜塔拉氏看着背向阳光的男人,勾起了唇角:
“你是来给那狐媚子报仇的?如何,要杀了我吗?为了一个男妾,杀了自己的嫡妻,我想这辈子你都与王位无缘了,原幸。”
回答喜塔拉的是,是原幸无情的四字,以及一封休书。
“你自由了。”
那一刻,喜塔拉氏全身脱力。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