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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卫大夫,是不是有可能,这是一种霸道的剧毒?”冒疆沉吟道:“赵益身故缘由,薛知事断定乃是剧毒所致,那么这同样形状特异的尸首,是否也是由我们所未知的毒药所致?”
“剧毒?”卫恒与裴不易并不知道薛长短的这番结论,此刻不由得同时地发出了惊讶之声。
“薛知事为赵益之事殚竭虑,后来终于在一本海外杂记之中,寻到了一些线索。据说曾有人在东海之上发现一艘渔船,船上之人皆是如此症状,唯有一人存活,说是在一处荒芜人迹的孤岛上,误食了岛上的某种果实所致。”冒疆看了一眼身后:“故而,薛知事断定,赵益之死定然是中了这种不为人所知的剧毒。”
裴不易立刻拉住卫恒,两人又开始嘀咕。
众人正要向冒疆再问得详细一点,却见他转过身从柱子后面揪出了个瘦弱的青年。
“黑狼,你怎么了?”冒疆皱着眉头问道。
黑狼呜咽一声,在冒疆松手之时立刻跑到了他的身后。
冒疆一愣,看向了同样呆在那里的慕容瑜。
“我什么也没干!”慕容瑜立刻说:“我一过来他就跑了!搞什么鬼啊!”
她也很莫名其妙好不好?平时看到她就围着转圈的家伙,突然有一天见到自己就躲起来,这种感觉真的特别奇怪啊!
“黑狼!”冒疆转过头,摸了摸黑狼的脑袋:“你从方才就不太对劲,怎么回事?”
自从在那处岩窟中寻到尸首,黑狼不知道为什么,表现得有些焦躁,虽然看着不太明显,但自己与他朝夕相处,总也能察觉得到,直到慕容瑜靠近之后,黑狼的表现就更异常了。
“怕……郡主……”黑狼低着头,话都有些说不连贯。
冒疆顿时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慕容瑜。
慕容瑜顿时觉得自己跳进大海里也洗不干净了!
“我真的……”她本想继续解释一下,但显然冒疆并不想听,而是顺着黑狼的意思往后退了几步,她只能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离他远一点!”
说完她果然往后退,跑到了另一边去。
黑狼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但是他依然躲在冒疆身后,非常警惕地露出眼睛盯着慕容瑜。
众人只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就假装没看到,而唯一觉得奇怪的冒疆,也没有时间去细问原因。
裴不易和卫恒商量了一下,觉得薛短长的结论不无可能。
“但是……”裴不易显得有些犹豫。
“只是这样吗?”林致安不满的说道:“那能不能看出来是谁下的毒?能找到那个下毒的人在哪里吗?”
“既然是如此罕有的剧毒,那么要找来处应该……”
“裴先生!裴先生!”门外踉踉跄跄地跑进一个人来。
那人满身鲜血,模样惊恐。
“嘿!今天这是怎么了?”被打断的林致安不怒反笑,冷笑着说:“别跟我说又出什么事,我们朝暮阁这是犯了什么太岁了?”
“不好了!不好了!”那人被门槛绊了脚,哐当一声摔倒在地上。
“何事!”裴不易已经跑到门边,正好将那人从地上扶起来。
“快!快、快去看看!”那人摔得满嘴是血,说话都含含糊糊的,这句话后面又说了什么没人能听明白。
“你不是怜宝轩的仆役吗?这是怎么回事?”李珂也走了过来,看了看那人就认了出来:“慢慢的,喘口气再说话!”
“李、李长老!”那人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楚面前的是什么人,顿时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出事了,怜宝轩里出大事了!”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除了冒疆他们不清楚情况的,其他人都闻之色变,呼啦一下围了上去。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怎么回事这是?”
“行了行了!我来问!”林致安把七嘴八舌的都拦住了:“你快说,出什么事了怎么满身的血?!谁搁怜宝轩里头打架了不成?”
他话是这么问,但任谁看这血流的,也都知道不可能光是打个架。
“死了人了!”那人的目光又盯着裴不易去:“王爷、王爷他……王爷让裴、裴先生你快去看看!”
“什么!”
“快走!”李珂反应迅速,一把拉起裴不易,运起轻功就朝着怜宝轩去了。
林致安和胡鸣奇交换了一个眼色,也纵身跟了上去。
“郡主,你干什么去?”冒疆一个错身挡在了慕容瑜面前。“这是出什么事了?”
“怜宝轩里住的是承王和承王妃!”慕容瑜急匆匆地说道:“还不快去看看!”
冒疆也愣住了,眼瞅着她绕过自己跑了出去。
“毛毛,快跟上啊!”慕容瑜跑到了外头朝他招手。
冒疆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眼拉着自己不放的黑狼,抬头说道:“郡主还请注意安全,属下随后会跟上的。”
待慕容瑜走远了些,他才拖着黑狼跟在了后面。
白一诺和古惊蛰听说是承王那里出了事,也远远地跟了上去。
只有卫恒慢条斯理的走去一旁拿了药箱,最后一个走出了摘星楼。
他跨出大门时,望了一眼天色。
此时已是傍晚,漫天云霞绚丽灿烂,照得天地之间一派异奇光。
而此时,李珂已经带着裴不易,到了怜宝轩的大门前。
怜宝轩大门洞开,雕刻着宝相花的照壁之后,传来了浓郁的血腥气。
裴不易被他带着狂奔了这一路,张着嘴吃了不少冷风,此刻被放下来之后还有点头重脚轻的。
“裴先生,你跟在我后面。”
李珂第一个站到了门前,而此刻胡鸣奇和林致安也到了,他们三人面色凝重,呈三角之势将裴不易夹在中间,跨入了怜宝轩中。
第一眼,他们就看到了坐在台阶上的殷玉堂。
虽然面容阴鸷,手里还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短剑,但看着人并没有什么大碍。
不得不说,承王还活蹦乱跳的事实,让大家都松了口气。
接着他们便注意到了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这些尸体几乎全部身首分离,死状惨烈之极。
这个不大的院子里,足足死了二十余人,说是血流漂杵宛若沙场也不为过。
“王爷。”李珂极为小心地站在原地,朝着殷玉堂行礼:“您可还好?”
殷玉堂抬起头来,眼中杀气尚未退却。
“请恕我问一声,您这儿是出了什么大事?”
殷玉堂站起身来,他穿着的锦袍上满是鲜血,下摆上都被血浸透了,随着他的脚步一滴滴的血珠落到地上,溅出一片片的涟漪。
“杀了白淳淳的凶手就藏在我的贴身护卫之中,今日他欲对王妃动手,被我撞见。”殷玉堂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