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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什么,便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等了一会儿,他听到了楼梯出传来脚步声。
江淮第一个跑了出去:“师兄!”
盛无瑕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小淮。”
江淮连忙扶住他,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盛无瑕摸了摸江淮的头,有些虚弱地走进了一旁的房间。
这种虚弱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神情上的,他眉目间透露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江淮立刻向裴时投入了询问的目光,裴时摇摇头,轻声道:“他什么也没说,在街上遇到他时就这样了。”
李若慈思忖道:“街上?那之前一定是碰上什么事了。”
裴时叹了一口气,道:“先不说这个了,三天那边怎么样?”
李若慈倒了一杯水给裴时,倚在桌子上,道:“现在不落天内部人手紧缺,人都是要从各州抽,还需要些时间。”
裴时抬头:“多少时间?”
“少则三四天,多则十几天。”
裴时抿了抿唇:“现在内外都不安全……”
“不落天那边还说先让我们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已经死了三十多人,不代表下次来的人不会……不过我想的是,荔州那边怎么办?”
“先解决眼前的事吧,小青州离荔州那么近,总不好放下不管。”
正说话之际,店小二从门外探了探头,小声问道:“几位客官,要午饭吗?”
“午饭?不用了……呃……你们要么?”裴时又转过头来问李若慈和江淮。
江淮神色不太好地摇了摇头。
李若慈也表示不用,他看着裴时有些失去血色的嘴唇,知道他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便道:“你先去睡会,我先负责调查。”
裴时略微点了点头,便随意倒在了一旁的床上,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李若慈道:“江公子,你也先去看看你师姐。”
江淮听话地走了出去,李若慈也拿了折扇,走了出去,街上稀稀拉拉走着几个人,他来到了同衣阁所在的街道,在暗处,叫来了岑九。
他对岑九道:“你在暗处一直跟着我,但我想必你并没有进入同衣阁,而是应该在某个高处一直看着,那么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公子从同衣阁出去?出去后又去了哪里?”
“三公子可是说的盛无瑕?”
“是。”
“他确实是在进去不久之后就出来了,从这条大街一直往前走,至于之后去了哪里,属下就不清楚了。”
“查。”
“是。”
“等一下。”李若慈叫住要离开的岑九。
“三公子,还有什么事?”
“多叫几个人。”
吩咐完这一切后,李若慈挑了一个最高酒楼,走了上去,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小青州的全貌。
小青州东高西低,东面是一个山坡,而西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小青州之所以叫小青州,就是因为从高处望去,小青州四周一片青色,可能是因为地处偏南地区,山坡上的草一年四季都青青如许,再加上在地势较平地区,人们喜欢种水稻,一到夏季,也是青的满眼。
不多时,岑九就回来报告了,他递给李若慈一张地图,上面用黑笔描了一遍盛无瑕走的路线。
“公子,这中间断了的是实在打听不出来了,当时街上人少,有的地方甚至没人。”
李若慈挥了挥手,道:“无事,你先下去吧。”
“是。”
李若慈向外看去,参照地图,大致把盛无瑕走过的地方浏览了一遍,最后他的终点在城中心的一处雅致的小阁楼那里。
李若慈侧身问身旁的小二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小二看了两眼道:“呦,那里啊,应该是一处琴阁。”
“哦?”
“也不是很出名,要论最有名的还当属城东的……”
没等小二说完,李若慈已经起身下楼了,直接去了琴阁那里。
敲门后,开门的是一个小童子,他毕恭毕敬道:“先生不在,还请公子改日拜访。”
李若慈打量了打量面前的琴阁,似乎并无异常,他起目光,道:“打扰了。”
回到客栈时,已近晌午,他发现桌子上放着几个橘子。裴时已经醒了,打了一盆水洗了洗脸。
李若慈问道:“这橘子你弄来的?”
“江淮拿来的。”
李若慈随手拿起来一个,剥开了皮,里面什么都没有,便又放下。
“你不吃?”
李若慈摇摇头。
裴时走过来,掰了一半放在嘴里,半晌才皱眉突出一个字,道:“酸。”
看他这副表情,李若慈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酸就不要吃了。”
他伸手欲拿回橘子,在碰到裴时手指的那一刻,对方却骤然回了手。
李若慈抬头道:“你没事吧?”
他其实和裴时差不多高,加上两个人离得近,他现在既可以直视对方的眼睛,又可以听到对方清浅的呼吸。
李若慈保持着一平如水的神态待了几秒,裴时的脸上却终于泛起一丝不自然之色。
“我……没事,我出去看看。”他刚要走,却被突然出现的江淮堵在了门口。
“师姐醒了。”
李若慈立刻转头问道:“她现在情况还好吧?”
“挺好的,能跑能跳的。对了,裴时,你干嘛去?”
裴时没有回答,只是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表情。
李若慈只好又问江淮:“这橘子你从哪里来的?这整个城里面有卖的吗?”
“不是我买的,是有人送的,托店小二拿上来的。不过我并不怎么爱吃这种橘子,皮都是绿,倒是无瑕师兄喜欢。”
“那是谁送的?”
“一个青衣人,自称是一个琴师,看起来挺面善的,他说他认识师兄,师兄也承认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琴师?”
裴时转身:“怎么?有问题?”
李若慈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裴时推断道:“这么说来,那天无瑕是去见了这个人,那么,当初写信,落款青州故人的也应该是他。”
李若慈犹疑着说道:“那杀人的会不会也是他?”
“不能确定。”裴时眼里浮现了一丝顾虑。
李若慈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态,这一切或多或少都跟盛无瑕有关,但盛无瑕至今什么都没解释,为什么?
第26章如戏
李葚儿在房间里整理了整理头发,暗想自己之前真是失态加大意了,竟被小小幻术迷了神志。
她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并不真切。她深深地闭上了双眼,之后用手捂住了脸。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既然背负起了一族的责任,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