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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医学比以前要发达多了,好多的病都有了治愈的希望,爸,你不要灰心”。
周父眼里却没有光:“三子呀,爸这病没治了,别浪那个钱了,咱出院回家吧。爸的日子没有几天了,就是没能看到你考个大学,爸这心里放不下呀!”
周学斌眼里噙满了泪水:“爸,这病咱一定要治,医生说了只要积极治疗,还是有希望的,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看着我以后上大学。”
周父被儿子说的燃起了一丝希望,可想想大笔的治疗用眼神又暗淡了下去:“这个病咱们治不起呀,那里来的钱。”
“钱你不用操心,我来想办法”周学斌极力的安抚住父母。
周父心里却是明白的,小儿子还在上学,哪里去凑钱?二儿子把他的病情一说,只念叨着这病不能治了,也没敢呆在医院,直接就走了。大儿子在外地打工更是指望不上,想想自己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到头来却成了儿子的负担,周父伤心不已。
周学斌在父母面前硬撑着骨气,可是等到了一个人的时候,他也垮了。父亲的医药还没有着落,两个哥哥撒手不管,他只有靠自己了。周学斌只觉得深深的无力,他已经无路可走。
寂静的夜里,医院空旷的走廊上,只有一个青年独自坐在那里,他的背弯着,满是萧索和落寞。
周学斌已经七八天没来上课了,文蓉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猜测。她想到了周学斌父亲的身体还有他父亲的早逝,可越是猜到原因她心里越慌。
周六回家的时候,文蓉翻出周学斌给她打过的公用电话号码,拨了过去。那边是一个小卖部,接电话的店主一听找周学斌就直接说道:“他们家里没人,都不在家。”
文蓉赶忙问道“那您知道他家出什么事了吗?我是他的同学,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课了,大家都很担心。”
“他爸住院了,他们都在市里的医院呢。”店主知道的也不多,只说了这些。
文蓉放下电话,更是头疼。在市里住院,只能是市人民医院,这么说他爸爸的病情肯定很严重,那需要的钱一定不是小数目。文蓉不放心,星期天的时候直接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文蓉才觉察到自己的莽撞,名字、病情、病床号她一无所知,偌大一个医院要到哪里去找。
果然在医院的病房的护士站问了一圈,因为她提供的信息太少也没有找到相似的人。
文蓉沮丧的回了学校,一路上都在想着心事。现在周学斌最缺的应该就是钱了,又想起他家两个哥哥的自私、冷漠的性子,估计这一切担子都要压到周学斌的肩上。
她怎样才能帮到他呢?钱自己是不缺的,可是想到周学斌的性格,他那么要强肯定是不会的。他现在还是个高中生,要怎么样才能有时间和力挣到钱呢?
想到周学斌最擅长的专业,她慢慢有了想法,可想想要实施起来还是不容易。
周一上课的时候,文蓉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许琛也看出来了,回宿舍的路上,一直在追问她最近怎么了。文蓉低着头往前走,也不好和许琛说什么,只推说没事。两人刚走出教学楼没有多远就听到有人叫她“江文蓉……”
听到熟悉的声音,文蓉急忙抬头看去,果然是周学斌,站在路旁的梧桐树下正在等着她。
第62章
文蓉跑的有些急:“周学斌,你最近怎么没来上课呀?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我家里出了些事情,”周学斌并不打算提起,只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我是给你送一些资料的,这是高一几门课程的笔记,也不知道你用不用的上,还有几本书是送给文俊的。”
文蓉这才注意到他的脚边还放着一个大的行李包,文蓉疑惑:“你带着这么多东西干什么,是刚回校吗?”
周学斌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不是,我在学校退学了。”
文蓉一听就急了:“退学?你为什么要退学?你的学习成绩这么好,怎么能退学呢。”
“是我家里有些事情,不能再读了。”
“周学斌,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呀!我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大家也算是朋友了吧,你遇到了难事为什么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大家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你这么不声不响的就退学,你不知道别人有多着急吗?”文蓉不管不顾的就对着他嚷上了。
周学斌看着文蓉不加掩饰的心痛着急的眼神,一下就愣住了。
许琛走过来拽文蓉:“文蓉,你冷静点,有话慢慢说,大家都在看你呢。”
正值下午放学的时候,路上都是同学,文蓉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可她冷静不下来,她扭头不说话。
周学斌先反应过来:“对不起,我不是不愿意说,是我家里的事情。我父亲患了重病,是胃癌晚期,家里现在要想法子给他治病,我也没有办法再继续上学了。”
“那你退学有什么办法,你以后不上学打算做什么?去工地干活?跟着周六叔去抹墙。”文蓉不依不饶。
周学斌沉默片刻,“暂时只能做这些,我爸的病需要长期吃药,每月的医药都需要钱。”
“那如果我可以先借给你呢?周学斌,我先借给你,你继续上学,等你以后有钱了再慢慢还给我行吗?”
周学斌看着文蓉沉默不语,文蓉也不躲闪,好半天,他才轻轻说道:“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就行。”
周学斌拎起包和她们告辞:“我先走了,再晚就没有车了,你们回宿舍吧。”
文蓉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许琛“你帮我送回宿舍去,我送送他。”
“文蓉”许琛想喊住她,可文蓉已经追着周学斌去了,许琛叹了口气自己回了宿舍。
文蓉追上周学斌和他并肩往学校门口走去,“周学斌,我和你说说我的事情吧。”
“三年前,我父母都去世了,我和弟弟妹妹成了孤儿。”周学斌错愕,扭头看她,说不出话来。
“爸妈刚去世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懂,只知道哭,可是一夜之间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明白了我身上担着的责任。有一个人曾经告诉过我,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不能够软弱,所以我逼着自己坚强起来。我带着弟弟妹妹独自生活,家里没有钱,我们年纪小也没有地方打工,我就学着做豆腐脑卖。村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说我们姐弟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有个小手艺也能不愁吃喝”。文蓉想起自己刚重生时的经历,恍然就在昨天。
“我那时不服气,我爸曾经坐过牢,他卖了一辈子豆腐,我们姐弟就注定也该是个卖豆腐脑的吗?那年的暑假,我带着弟弟妹妹拼命的挣钱,我每天凌晨四点起床,一直忙到半夜才休息,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