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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有不少士兵被砸的吐血倒地。
郭文莺急了,直冲着徐海大喊:“叫火炮对着投石机开,先打烂了再说。”
徐海这才醒悟过来,忙传令下去,不一会儿,几声剧烈的炮响,炸的城楼都晃悠了几下。
郭文莺再也不理徐海不让她动的指令,她叫亲卫给她拿了个盾牌,护着她往城楼下看。
瓦剌的投石机有十几台,火炮威力虽强,一时也不过轰坏了三四台,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她心里暗自后悔,什么都想到了,怎么就没想到往关口前埋点炸药呢?
这会儿再去埋已经来不及了,她招手唤过张强,叫他去找邓久成要几个炸药包来,然后推两个投石机到城楼上来。
张强去得快,不一会儿就带着东西回来了,邓久成也跟着,怀里抱着两个炸药包,宝贝的像看着自己家的娃。一见郭文莺就骂她是败家子,好好的东西非糟蹋着用。
郭文莺也不理他,叫人把投石机抬上来,投石机个大,城楼上太窄,还站着那么多人,哪里放得下。
郭文莺便叫人在两个城垛子之间用木板搭了个台子,直接放台子上,然后着人点了炸药包,用投石机远远投出去。
这些炸药包个大,满满的都是火药,炸起来威力比炮弹强,一时间四处炸开来,把瓦剌骑兵、步兵炸的哭爹喊娘。
这一天裕仁关的前方战场成了人间炼狱,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人命割,瓦剌的军队还没冲到城门前就被强大的火力给轰下去了。一大早伐木准备的攻城梯都没派上用场,瓦剌几度冲锋,都被西北军压制着,裕仁关不记目标的狂射,一场压倒性的战争从清晨一直打到日上中天,裕仁关前方的空地上尸首战马层层叠叠累积成山,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到了午时,瓦剌那边不畏死的冲击力开始变缓,死的人太多了,那边的冲锋号角终于停歇,瓦剌人带着车弩,战弩,毁损的差不多的投石机退了下去。
第五十二章守城
裕仁关城墙太高,普通弩箭根本射不上来,就算射上来威力也大减,唯一能发挥点作用的就是投石机,不过也被郭文莺土炸药给毁的差不多了。
瓦剌人自然恨得咬牙切齿,郭文莺也后悔的直捶胸,她有点高估了火炮的威力,只在城楼上留了两门,今天要不是炸药包发挥作用,多半要被他们打到城楼底下的。不过炸药包虽好用,唯一的弱点是若发出的不及时,很可能会炸到自己,虽然捻线特意加长了,还是有一两个在城墙上炸开,损失惨重。
一时休战,也该吃饭了,成筐的白面馍馍,大桶浓稠的稀饭和猪肉白菜汤被抬上了城墙。
自定国公来过之后,军里伙食好了许多,为了让士兵吃得好,饭堂还特意杀了几头猪,看着热腾腾的饭菜,倒让人后悔早上眼皮浅,顺手摸的馒头了。
郭文莺啃着馒头,端着一盆稀饭去找徐海商量下午怎么办,谁都知道上午的攻城只是开胃菜,下午才是真正的进攻。
徐海倒没显出多么担忧的样子,一边西里呼噜地喝着猪肉白菜汤,一边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横竖咱们守三天就得了,三天之后荆州那边传来攻城的消息,瓦剌人不走也得走了。”
郭文莺低头不语,其实她更想去跟着路怀东攻打荆州城,而不是站在城墙上,看着人家打自己。
可惜这话若是求到封敬亭,他肯定不会允的,他曾说过,如果他不披挂上战场,她也不许离开裕仁关一步。那人霸道起来,谁也治不了,生生把她看好戏的机会给剥夺了。
说起来,西北军最好的装备,都被路怀东带着攻城去了,她真想看看火炮齐发,荆州城门被炸开时的景象。
咬着唇在心里勾画了半天,过了半天干瘾,下午第二波的进攻也开始了。
这一波瓦剌纠集了更多的人,进攻也由原来的直冲式改为波浪式,前面力竭,后面跟上,一波跟着一波,前仆后继。
其实他们不太擅长打攻城战,他们的骑兵有更好的机动性和冲击速度,这样的优势用在平原上更显威力,用在攻城总嫌浪点。
裕仁关城楼上布置的车弩是专打马的,这车弩经过改良,一只车弩不是只发一支箭,一发就是几十只,密密压压的,跟飞蝗似得从天上飞下来,打得骑兵马队根本抬不起头来。
上午死在战场上同胞的尸体成了他们的掩体,摸爬滚打着挨到城墙下,中途死了一半,另外一半,借着云梯木桩,攀城墙往上爬。
一个瓦剌人爬的最快,他浑身肌肉纠结,面孔凶悍,眼里燃烧着仇恨,嘴里横咬着单刀,大有一副悍不畏死的样子。看着第一个爬上城楼的瓦剌人,西北军都有些兴奋,呼喊着大刀往人身上招呼,一人一刀,片刻间剁成肉泥了。
两门火炮已经打得炮筒过热,一门已经哑了,还有一门苦苦支撑着,投石机扔出去的炸药威力虽大,架不住瓦剌人冲上来的太多,这一波人是上午一波的三倍还多,便是挤也能挤上城楼几个。
随着越来越多人爬上来,那种兴奋变成了凝重,火铳队近身的作用要比远距离威力更强,六百火铳队轮换着在主城墙上发射,下面死伤的瓦剌人明显比弓箭队射中的要多。
瓦剌人天生身体强壮,体格彪悍,他们经过上午自己人的推挤踩踏,能活下来的都是他们队伍中最彪悍的人,城楼下堆积如山的尸体成了他们最好的梯子,无形中把裕仁关的高度给拉低了。
这一次似乎他们下了血本了,死得人越多,越能激发出他们身上血腥之气,悍不畏死,那狰狞的面目和手段,让守城的西北军也有些畏惧起来。
因为生存环境所致,瓦剌这个民族天生骁勇善战,战场冲杀胆量也大得出奇,这是南齐人比不了的。靠着这股子冲劲,场面虽一时还在掌控之中,却也非常危险。
转瞬间,冲上城楼的瓦剌人更加多了,主城墙上已经攻上来几十个瓦剌族士兵,有的盾牌手参与到贴身的肉搏战中,弓箭手失去了掩护,更多的瓦剌人正在爬上来,形式隐有些失控。城楼上展开了肉搏,徐海也被一个瓦剌族士兵逼到背贴城墙,他硬接了从头顶劈落的弯刀,狠狠一脚踹到对方的小腿骨上,接着一刀横削出去,砍掉了对方的脑袋。
见郭文莺在一旁呆呆看着,他抽出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