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0
在郭文莺刚才的位置上,拿起筷子正要夹菜,忽然瞧见眼皮底下那竖起如山峰的玩意,瞅了一眼,再一眼,又看一眼……随后捋着胡子笑起来,“王爷,就算你再喜欢老夫,也没必要这么冲动吧。老夫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王爷的折腾。”
封敬亭脸皮再厚,也不禁尴尬起来,干笑一声,“先生说什么呢,本王可没什么特殊癖好。”
陆启方自然知道不是因为他,往左右看看,问道:“郭文莺呢?”
封敬亭轻叹,“刚出去了。”
陆启方看他那张明显写满痛苦的脸,不禁乐起来,“王爷你也是,一个丫头而已,怎么就摆不平了?照老夫说,干脆就……”他本想说干脆直接上了就得了,忽然想到郭文莺平时对他老人家很不错,又是他带出来的徒弟,没道理送进别人嘴里?
到嘴的话便秃噜进去,最后换成悠悠一叹,“王爷,不是老夫说你,这女人啊,你不用太当回事,就当没这个人多好。”
封敬亭心说,没这个人?爷是想答应,可底下这东西不答应啊。不过,他还就不信了,他这辈子就不能把这丫头拐到手了?
此时此刻,正在茅厕蹲坑的郭文莺狠狠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心道,这大热天的,怎么就觉得脑后一阵阴风刮过呢?
※
其实,最近几日,江太平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闽地统共就这么大一块饼,一个人尚嫌吃不饱,何况还要加一个嘴更大的跟他抢食吃呢。
他素来吃独食吃惯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可封敬亭这张大嘴实在太难搞了,不仅嘴大吃得多,还怎么弄都弄不死。
接连几日上火,他嘴上起了一圈火泡,饭桌上,江氏给他夹了许多好菜,一口也吃不下。
江氏劝一句,“夫君多少吃些,总还得顾着身子的。”
江太平捂着腮帮子很觉牙疼,让人拿了竹盐漱口,一看那是封敬亭盐场出的紫竹盐,顿时火大,抬脚踢向那服侍的侍女,“不长眼的东西,什么都敢拿出来碍眼。”
他力大无穷,一脚硬把人踹吐了血,那侍女卷缩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断了气。
江氏表情淡淡地看着,只叫人把尸体搭出去,仿佛死个人实在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低声道:“夫君不必恼怒,那端王成不了气候,总归这东南还是在咱们手里握着,夫君粮草充足,兵强马壮,何惧一个端王?”
江太平点点头,他在这东南盘踞多年,若是轻而易举的让人给毁了,那他也不用活了。
侍从重新捧上来新盐,江太平漱了漱口,方觉疼痛好些。
他吁了口气道:“本公身边之人没有一个合用的,那个傅冬平口口声声说能把盐场毁了,最后却那个郭文莺把本公的火龙船给炸了,叫他去暗杀封敬亭,多次都未成功,此人留着也无甚大用。”
恨声说着,又忍不住叹息,“反观那端王,身边所用几人都是人才,尤其是那郭文莺,听说上次对战的火铳就是她造的,有如此奇才,却不能为本公所用,真真是可惜了。”
江氏劝道:“夫君勿恼,那郭文莺也不过是一个乳臭少年,还未及弱冠,未必就有什么大才。那火铳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妾身就知道有一人能造。”
江太平面色顿喜,“哪个人?”
江氏道:“此人是京中三殿下的人,昨日曾投了名帖,要拜见公爷。”
三殿下封敬辉的人?
江太平不由心中一动,他上的自请封王的折子到现在还没批复,京里那些人了他的钱,说要帮他办事,到现在还没个信儿。这王封不下来,他就永远低封敬亭一头,想越过他掌控东南,就不是那么容易。
他沉思道:“听说这位殿下最是有钱,号称南齐首富?”
江氏道:“正是如此,三殿下掌着盐业,手里抓的是南齐大半的经济,若能与三殿下交好,倒多了一条臂膀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会面
江太平点点头,这话倒是在理,只是三殿下想要的多半也是南齐的江山,两人目的相同,短期合作倒是可以,依为臂膀却不必了。不过这封敬安找上自己,又是什么意思?
他问道:“那三殿下的人来见我,可说什么事了吗”
江氏道:“那人说手里就有造火铳的图纸,要献给公爷。”
江太平不禁冷笑起来,“这封家兄弟果然是不齐心的,先有二皇子花重金买我,让我在东南结果了封敬亭,现在老三又找上门来,果然那皇帝老儿的宝座吸引人。他们打,打得好,越打得热闹老子越高兴,且等着老皇帝咽了气,老子就挥兵北上,夺了封家的江山,也去坐坐那皇帝宝座。”
江氏微笑,“那妾身就先恭贺皇上了。”
江太平哈哈大笑,“你是本公心爱之人,辅佐本公有功,本公定要为你戴上凤冠,母仪天下。”
他说着揽过江氏在怀中温存了一会儿,又说,“本公不便出面,你去见见那人吧,看他想要什么,另外端王的两个侧妃来了宁德,你看能不能与两人搭上关系。”
“妾身遵命。”江氏挣开他的手,对他微微一福,偏过头时眼角闪过一丝冷光。
什么母仪天下,为她亲手戴上凤冠?他心里惦记的人是谁,当她不知道吗?
和那个贱人孩子都生了,就瞒着她一个,只当她是傻子吗?
且等着吧,不管他能不能得了天下,她绝不叫那贱人活着,天下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岂会便宜了一个卑贱的渔家女?
上次她想借郭文莺之手除掉陈姨娘那小贱人,反倒被她倒打一耙脱了罪。他对陈姨娘就已经很维护了,对那个渔家女更甚,在他心里谁都有,只除了没有她……
※
福州城最有名的一座园子就是留园,这座园子不是最大,不是最豪华的,却是最致的,据说是仿造苏州园林造的,三进院落,朱色大门,里面一树一石都极尽韵致。
江氏的马车停在留园门前,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把她领进去,笑道:“夫人稍等,咱们公子稍候就到。”
江氏微微颔首,坐在雕紫檀木的椅上,有人将官窑烧制的雨青瓷盖碗茶杯端上来,“夫人喝茶。”
江氏低头看那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