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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有些哭笑不得:“是我,当时班里临时组了个节目,不算正经乐队,不过主唱唱的倒是不错,所以也没有太丢份。”
小齐思维一发散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对了,你上次问过我的当年心外科的言主任,他似乎也是n中的,那场文娱表演他好像还回去看了,你们班那张照片他入镜了,就站在左侧台下,要不是有人在评论里提了一嘴,我都注意不到。”
于笠初听完有些发愣,细想总觉得有些回味不过来的地方,有时候巧合太巧,总容易让人钻牛角尖。
他平了平心态重新梳理下去他和言晏不过是高中大学不同级的校友,也许曾经有过萍水相逢的交集,但既然并未在记忆里留下什么痕迹,想必是并没有过过深的接触。
玩笑话归玩笑话,于笠初可不会认为自己的忘性能大到这种程度,可事实是,他和言晏之间似乎一直处于信息不对等的状态,言晏显然不是只认识他的脸那么简单,可自己对他的记忆空白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如果不是言晏对他有所图谋,那就只能是自己喝了忘情水了。
于笠初被脑子里的想法逗乐了,小齐却不知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接着道:“老大,我昨天按你给我的名片联系了那个人,他和我约着今天来科室拿,眼见着快到了,哦对了,他还在电话里问我今天你在不在…”
于笠初蹙了蹙眉,出房间看了眼外头空荡荡的走廊,随后转身进了个人办公室换了衣服鞋子,出来一边走一边嘱咐小齐:“今天估计不会再有什么病人了,反正科室还有人,我现在去鉴定所一趟,就不回来了,等会那人来了你和他交接,我先撤了。”说完便脚底抹油溜了。
于笠初要去的司法鉴定所就在医院隔壁,也是n大麾下的机构,却和医院两相独立,于笠初偶尔会去帮忙,逢年过节还有福利拿,也正经算是一份外快。
于笠初走了有七八分钟的路程,待进了医院隔墙的大楼便轻车熟路地上了二层往走廊最里头拐,二层巨大的空间被隔板分成一块块区域,于笠初绕过堆在地上的一堆资料,接着没走几步便在前方的桌子后面看见了窝在软椅上拿报纸盖着脸腿搭着桌子此刻正睡得香的贺辛。
于笠初径直走过去敲了敲那人的桌面,那双穿着拖鞋翘在桌上的脚抖了一个激灵,接着牵连着整个人都动了起来,贺辛抬手扒拉下了脸上的报纸,迷茫地抬头看向四周。
他长相斯文,戴着副无框眼镜,倒担得温润二字,是很讨喜的长相。
如果忽略他一看就三天没洗的头发和扣错了扣子的白大褂的话。
于笠初深知他的德行:“几天没和顾衣见面了?吵架了?稀罕啊。”
贺辛摘了眼镜抹了把脸,腿因为长时间翘着有些发麻,一时动弹不得,只好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对于笠初道:“没吵,不过性质也差不多,反正她这段时间内是不会搭理我了。”
于笠初插着手靠着桌子,虽然对此见怪不怪,仍不了问上一句:“你又犯了什么事。”
他和贺辛是大学一起同吃同住了八年的室友,互相的底细都门儿清,算起来贺辛和顾衣的事他旁观了全程,到如今不多不少也七年了,然而目前这两人还在漫漫长路上奔跑着,不见终点。
贺辛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透出些怜悯,只不过是针对自己的:“谁知道,嫌我给她拍照把腿拍短了吧。”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摆到了于笠初面前,“喏,就这张,她拿着看了会,突然就把手机还给我不声不响地走了,我也不知道她这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的,我以前怎么没觉得她这么容易生气呢?这张我觉得自己拍得挺好的啊…”
于笠初对着面前的手机界面看了会,突然出声道:“你就是这么送到她面前给她看的?”
贺辛没回手,想当然地道:“是啊,不然还能怎样?”
于笠初看着相册界面最底下显示出来的一小条缩略图,非常不见外地抬手往前划了一张,接着陷入了沉默。
贺辛看着他的反应,这才缩手看了眼手机,接着抬头问道:“怎么了?”
于笠初顿了几秒,突然郑重地开口道:“我觉得顾衣大概是脑子不大好。”
贺辛乍一听突然深有同感:“你也这么觉得吗!”他始终对为把腿拍短这种理由而和他生气的这种行为表示非常不理解。
于笠初摇了摇头,他伸手拍了拍贺辛的肩,显出满脸的悲天悯人:“眼睛也不大好,年纪轻轻就瞎了,不然怎么会看上你呢。”
贺辛听完立刻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于笠初抽出两指点了点屏幕:“这张图片你怎么解释?”
贺辛这才把视线重新放回自己的手机上,图上的一男一女坐在清吧里,彼此没有亲密的动作,只是一张普通的合照,男的是贺辛,女的却并不是顾衣。
贺辛有些纳闷:“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这人你也认识的,是我们大学的同窗,最近偶然遇到,才一起去清吧喝了一杯,但我们俩也没做什么,就是互相聊了聊近况,这张照片拍的显得我多么光明磊落啊。”
于笠初也纳闷,他纳闷贺辛为什么会有女朋友,还一处就是七年。
“你是光明磊落,可你大概记性也不太好,这个女生,大学是不是和你表过白?”
这么一说贺辛就更纳闷了,他是真不明白,所以显得有些委屈:“可是我早就拒绝她了啊,还是当着顾衣的面。她虽然现在还是单身,但我不是啊,我有分寸,并没有过界,再说人家现在也不一定看得上我。”
于笠初俯下身用手指点着贺辛的脑门,一脸竖子愚钝的痛心疾首:“你和她是有什么推脱不得的工作往来吗?还是你什么时候和她交情深到需要举杯同贺久别重逢了?你和她,男未婚女未嫁,并且她曾经对你有过心思,你是心多大才能和她单独坐在一块儿喝酒啊。还合照,你多能耐啊,你光明磊落还厉害死你了?你这是男性魅力无处释放便要适时放出来透透气去广施恩泽啊,怎么不怕自己无意的火点着人家有意的灯呢?你知道自己没过界,知道别人怎么想吗,人顾衣头顶都冒绿光了,一没和你动嘴二没和你动手三没提分手,这修养品德情操得是有多高啊,对你一腔深情都足够你以死谢罪了。”于笠初说到这叹了口气,心想这人这毛病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改,关键这人脑袋缺根弦,压根不是故意的,“贺老二,你别把好好的专情玩成滥情成吗?这么个道理还要我一大龄单身男青年教你,多新鲜啊。”
贺辛痴痴呆呆地由着于笠初点得脑袋直晃,过后仍像百思不得其解:“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是因为我把她腿拍短了才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