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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扔下已经没有呼吸的宝贝儿子,尖叫着向胡寒珊扑了过去。
李师兄死死的盯着胡寒珊和原身老娘,手里捏着一个法诀。
胡寒珊用力跳起,一刀砍去,却被原身老娘挡住,只是砍在手臂上。
原身老娘大声的惨叫。
噗通!胡寒珊力尽,站立不稳,跌倒在地。
原身老娘忍痛抽出发衩,合身向地上的胡寒珊扑了上去,宝贝儿子死了,相公死了,她就算被仙人千刀万剐,也要杀了这个没有人性的赔钱货!
李师兄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
“噗!”
原身老娘的身体僵住,她的肚子上,深深的插入了腰刀。
腰刀的另一头,就拄在地上。
胡寒珊已经无力举刀,但大地的力量,却让原身老娘自己撞了上去。
鲜血顺着刀刃流下,滴到胡寒珊的脸上,手上,将她染成红色。
原身老娘竭力的伸直了手,想要把发衩插进胡寒珊的眼睛里,却怎么也够不着。
胡寒珊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喘了口气,贴地一滚,已经从原身老娘的身下滚了出来。
原身老娘就这么插着腰刀,缓缓的倾斜,倒在了地上。
血流遍地。
片刻之间,对一步成仙满是憧憬的,家庭和睦,对邻居客气,对儿子疼爱的老赵家三口,尽亡。
“为什么?”
原身老子原身老娘原身兄长,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一直听话,一直懂得孝道,懂得大局,懂得为了家族牺牲,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赔钱货,会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情。
胡寒珊冷冷的看着死不瞑目的原生老子,原身老娘,原身兄长。
为什么?
只为了一个公道。
只为了8岁的,却瘦弱的像是五六岁,只能缩在小小的柴房内,只能睡在冰冷的地上,只有一件薄薄的破衣服,做着粗重活,一天只有一碗粥,被亲身父母兄长严厉命令,要为了兄长的前途,为了兄长能进仙门,无私奉献到必须自杀献出生命的,小小的女童带男,讨一个公道。
受彼肉身,还彼人情。
你不敢想的,不敢做的,我胡寒珊帮你出气。
……
小镇数千人,怔怔的看着胡寒珊,人人面色惨白,脑中空白一片。
不给家人银子算什么,砍死十二岁的观恒算什么?
这可是杀父杀母杀兄杀自己全家!
人间最邪恶的事情,就在眼前。
这个小小的女孩不是人,是吃人的妖魔!
张师弟的脸色,同样有点苍白。
修真者不把凡人当人看,修真者动辄杀人无数,毁城灭国,可是,要亲手杀了自己的血肉至亲,同样是不敢想象的。
那个被家人用她辛苦赚来的钱买了房子,却借口房子太小把她赶了出来的女子,只会大哭,就算给我在厕所在厨房搭个地铺也好啊!
是夺舍后的家人,不是真正的至亲,所以可以任意打杀?
那个被家人四五岁就赶出家门,赶到遍布妖兽的森林中自生自灭,被仙门选中的天才,同样是夺舍的人,也只敢对贪得无厌厚颜无耻的家人用暗示,用嘲讽,别说打人杀人,连正面痛骂几句都不敢,最后还老老实实的把家人接去更好的地方享福了。
因为就算是修真界,同样怀有世俗的道德标准,杀亲人,杀父母,狼心狗肺,天地不容。
张师弟本来以为,这个夺舍的关系户,只会不给夺舍后原身家人银钱,从此不理不睬。
哪里想到,这个长老的大有渊源之人,竟然做得如此的丧尽天良!
李师兄脸色如常,捏着法诀的手,却微微的颤抖。
魔道!一定是魔道!
长老语焉不详的大有渊源的夺舍之人,一定是魔道的高手!
只有魔道的人,才会肆无忌惮的做下天理不容的事情。
这种没有人性的家伙,留着会不会养虎为患?
一瞬间,李师兄开始思索,要不要杀了这个长老的有缘之人,以绝后患。
不行。
有张师弟在。
要是他杀了胡寒珊,张师弟一定转身就告诉了长老。
李师兄浑身发冷,竭力用最平静的语气,道:“回仙门。”
绿色的树叶又从袖子里飘了出来,变得老大。
胡寒珊瞅瞅深入原身老娘肚子的腰刀,只觉手软脚软,实在无力□□。
“你,把你的刀给我。”胡寒珊指着某个衙役道。
那个衙役看着胡寒珊滴血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摘下刀,连鞘恭敬的递了过去。
胡寒珊转头看四周,四周和她目光相交的人,无不惊慌的低头。
世界并不只有一面,有一个正常的世界,和一个恶魔的世界。
在恶魔的世界里,会稀松平常的发生着正常神经无法忍受的事。
“哈哈哈!”胡寒珊纵声长笑,“记住,我是胡寒珊,我是大魔头!”
我要做的,就是吞并其中的一个世界。
李师兄和张师弟的听了,脸色又差了几分。
魔头还这么嚣张,怪不得要被人干掉,怪不得弄到要夺舍重修。
另一个被选中的小孩,畏畏缩缩的上了绿色叶子,尽量远远的躲开了胡寒珊。
“起!”李师兄捏法诀,绿色叶子冉冉飞起,直上青天。
小镇的百姓默不作声的看着仙人远去,全然没有往日登仙节的欢乐。
第4章巫师之旅
蓝天之上,白云之下,一片绿色的树叶飞过。
“哇!那是仙人!”地上的百姓们,羡慕的赞叹着,更有人对着绿色的树叶,虔诚的跪了下来。
某个马车上,有人掀开了帘子,看着天空中远去的树叶,惊讶的张大了嘴:“太快了,太快了!仙人飞的真是太快了!”
只不过瞬息之间,绿色的树叶就从头顶飞过,远不可见。
他叹息着,这个速度,只怕最快的骏马也赶不上,要是坐仙人的法宝,到千里外的京城,怕是一日之内就能到了。
“一日千里啊!”那人惊叹着,实在太了不起了。
颠簸的马车依然慢悠悠的走着,车夫懒洋洋在座位上缩成一团,不时超过一些走路的行人和牛车。
“再快一点!”那人有些愤怒,照这个速度,到别说千里之外,就是到百里之外的省城,只怕也要天黑才能到。【注1】
“是。”车夫大声应着,用力的挥舞这鞭子。
“驾!”
拉车的马立刻小跑了起来,车上的乘客在颠簸的车厢中左摇右摆,又一次想起了天空的绿色树叶。
“坐那树叶,该有多舒服啊,肯定不会颠簸得这么厉害。”他羡慕的出神。
……
绿色的树叶上。
胡寒珊后悔了。
她快冻死了!
空中强烈的寒风吹得她浑身发抖。
还以为修真者的法宝上,会有什么弦波光罩什么,可以挡风挡雨挡太阳,四季恒温什么的,没想到毛都没有。
这仙家飞行法宝,根本是个敞篷飞机嘛。
胡寒珊尽量缩在张师弟的背后,后悔的要死,真该搞件老棉袄啊!
浪漫主义害死人啊,总以为小说里电视里那些神仙妖怪,飞来飞去,别说太阳晒寒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