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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全都交给了杜云峰。
杜云峰不理会周澜,伸手接了,麻利的将子弹补满膛,余下的放进自己口袋。
天已经大亮,唐骏荃也不能永远躲在这里,便一番告辞,临走为了安全起见,披了杜云峰的呢料大衣作为掩护,他两身量差不多,穿上身挺合适。
唐骏荃前脚小心翼翼的出了门,杜云峰后脚就把门栓了个严严实实,心想这种危险分子以后永远别遇见的好。
回身看见周澜,面色不善的坐在桌边。
杜云峰变脸似的一下子喜笑颜开,没了外人,周澜就是他自己的,当祖宗供着都行。
小土狗似的蹲在周澜身边,一脸讨好:“慕安,生气啦?”
周澜气杜云峰不懂事,非要他那把枪干什么呢,唐骏荃混身上下就这么一个保命的东西了。再说杜云峰一直听自己的话,可是刚才非要和他扭着。
杜云峰眼色谨慎,讨好的握住他的手:“慕安,你这是因为个外人和我生气?”
周澜不讲话,心想他是外人,你是自己人。外人要是惹我生气,我可能会一个巴掌打回去,自己人惹我生气我能拿你怎么办,还不是只能不理你。
杜云峰也晓得自己今天表现得酸溜溜、怪了吧唧的,这会便讨好的笑笑,拉住周澜的手吧唧亲了一口,周澜往外抽手,杜云峰不放开,拿出枪重重塞进他手里:“还不是为了你,现在外边日本人管的严,有钱没门路都弄不到枪,这把是给你的,以后回了黑鹰山,我就不怕胡老二欺负你,你可以直接让他脑袋开花,你说是不是?”
周澜心里一动,握住枪,看看杜云峰:“我还错怪你了?”
“没有没有,肯定我错,少爷你别怪我,我不懂事,你原谅我这次吧!”杜云峰在周澜面前是不要什么脸的,磕头耍赖都行,他撒娇似的把脸埋进对方怀里,小土狗似的往里拱。
周澜被他拱的不稳,只得拿着□□,用手臂环住他,暖烘烘的搂在怀里。
第8章暗黑秘密
有惊无险的一夜过去了,二人都没怎么睡,眼皮直打架,在房间草草吃了饭,在周澜大恩大德的允许之下,杜云峰爬到床上,挤到了周澜旁边。
杜云峰一晚上野马一样飞奔,耍弄了整个保安团,这头一沾枕头,野马的身体也想该打个盹了。周澜担惊受怕的同时,和姓唐聊了一宿,现在也是困意袭来,二人一拍即和,睡!
日上三杆,两个人呼呼睡得正香,杜云峰小马驹似的四蹄乱蹬睡没睡相,周澜却是中规中矩的平和仰躺,床本来就不大,没有楚河汉界,及至中午,周澜醒来的,自己正侧身跟个画似的贴在墙上,杜云峰盘踞着床正中间,一副奔跑中的睡相。
二人梳洗妥当,下楼离开,正是寻芳里下午开门营业的时辰,来找乐子的客人开始多了起来,折返两层木楼梯下楼,周澜和杜云峰一前一后的走,明明是一样的西装礼帽,周澜是个新派青年学者的模样,杜云峰则没那点书香气,浑身带着点混江湖的痞气和横气。
迎面上楼的是几个宽衣广袖的男子,个头矮,鼻子下方一抹指甲大小的胡须,耳朵上面的头发剃得青秃的一条,正紧紧搂着几个女子的扭动的腰肢心神荡漾的上楼。杜云峰不经意的扫了一眼,然后把手搭上周澜的肩膀,轻轻的将他向楼梯边缘推,周澜不解回头,杜云峰笑嘻嘻的说楼梯窄,走路小心。
走到门口时,几个蔻丹鲜红的脂粉气女子,腋下别着手绢,刻意拖着腻滑的调子招呼外面客人,门里的糖球儿忙着迎来送往,刚刚送走几个白皮肤灰眼珠的俄国老毛子,回头看见了杜周二人,弯腰道歉昨晚的招呼不周:“世道不好,生意不好做啊”说着凑近杜云峰的耳朵:“你说日本鬼子要检查,谁胆子大敢拦着,不要命了不是?杜哥,这次所有的花就算了,您还得见谅。”糖球儿一直以为杜云峰是个跑货的商人,定期来光临来一趟,别到时再吓得不敢来了。
杜云峰倒是爽朗的哈哈一笑,爽快结账,一个子都没少给。
临别糖球儿送杜云峰出门口,真心实意的夸赞道“杜哥你以后就这么打扮,这身穿着,帅气!”
杜云峰一挑眉毛,抬手正了正礼帽,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走了
周澜早站在门外很远的地方在等他了。
两人决定到城里逛逛,买些东西带回到山上,一想到要回黑鹰山,周澜心里就拧巴,城里山上,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不回又不行,杜云峰的家底在那,周澜没有来钱的营生,又偏偏需要大笔的钱,黑鹰山那几十号人马用好了,倒是可以来财的。
二人得吃饱才能往回赶,杜云峰带周澜去了奉天数一数二的鼎昌饭店,那饭店极有名气,前些年大帅过大寿就是在鼎昌饭店招待宴请了来自全国的军政要员,据说孙博士还特意差人制作六人抬的大寿桃摆在饭店大厅,给足了大帅面子。
省城的饭店名气大,自然价格不菲,更别说是在兵荒马乱物价飞涨的年月,杜云峰点了最好的包间,在这吃一顿顶级的,够他带着人马砸一趟响窑。
给周澜什么,他都舍得,杜云峰愿意惯着他,舍不得屈着他。
这会,周澜正独自等在宽敞华丽的包间里,杜云峰说刚才在楼下看见糖葫芦的,想吃忘了买,非要到楼下买两串。
周澜莫名其妙:“又不是小孩,胡闹什么?”杜云峰那边一只脚已经跨出包间的门:“我马上就回来!”话音落了,人就不见了。
靠着着顶天立地的俄式大窗,周澜侧身看看楼外,从三层的高度望下去,哪有什么卖糖葫芦的。
等了好一会,杜云峰笑嘻嘻的回来,终于肯老老实实坐下来点餐,周澜翻了他一眼,懒得问到底糖葫芦有什么好吃。
“别点太多。”周澜主嘱咐,经过昨天的胡吃海塞之后,二人都心有余悸,尤其是周澜,想到昨天自己的失态,自己都不信自己能干出这种事来,所以今天必须有所敛,不想再将人一丢到底。
餐桌对面的杜云峰正一页页的翻着菜单,二人之间隔着一大束鲜花,以及两个西洋的烛台,每个烛台之上又燃着三根蜡烛。
服务生蓝眼珠高鼻梁,全洋文的菜单上,杜云峰指指点点,服务生时不时的点头,换到酒水单,杜云峰倒是也能看懂,但他不懂洋酒,索性放弃看名字,爽快的挑选了价格最贵的红酒。
他点了纯粹的西餐,二人说话等菜期间,服务生动作优雅的将餐具摆好,都是致闪亮的高档银质餐具,成排的刀叉和大小不一的勺子在二人面前排兵布阵,晃得人眼花缭乱,正菜还没上,粉红色的餐前酒和各种前菜就摆了半个桌子。
“云峰,你不会又点多了吧?”这个上菜的法,周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