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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就是照着往死里踹我的,慕安看到了,他现在帮着外人,心里没有我。”
周澜一竖眼睛:“你还有脸说,你……”
“小龙,你个不孝子!”
一句火上浇油。
老太太真的动怒了,她脾气软糯,人前从不高声说话,多少年没这么生气了。
“小龙,你给我跪好!”老太太高声训斥了一句,连客厅里都隐约听见了。
贺驷站起身,想往里边走,走了一步就忍住了。
这是周澜家里,都是他的家人,他是周澜亲近的人,但是这一大屋子的人才是他的亲人。
进退不能,他有点失落和尴尬。
杜云海坐在沙发上,他没跟着一起进去见姨娘,是有他的考虑的,他总在天津,不差这一时半会,姨娘单独见他哥和慕安哥哥,是好事,他哥和周澜之间有矛盾,他看出来了。
而焦虑的贺班长,大概是这矛盾的一部分。
回想近几年,周澜身边形影不离的是贺驷,他哥毫无踪影,而他确定,在这之前,周澜和他哥哥之间绝不是兄弟之情那么单纯,他们手上有一样的戒指,而这次回家,他发现,慕安哥哥无名指上的戒指不见了,他哥的那枚还戴着。
不论那俩人现在是什么关系,他不希望两个哥哥反目。
三姨娘坐在床上,她双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她气得直哆嗦,吼完一句,她累得汗都下来了,她声音低下来:“小龙,你太不懂事了。”
“你给我说说怎么回事,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你看着他挨打,不帮他,就是你的不对,你给云峰道歉!”
周澜:“娘……这里的事您不懂。”
三姨娘:“你还犟嘴?”
没等周澜说话,杜云峰憋着气又加了一句:“干娘,您也别为难他了,他现在和别人在一起,巴不得我滚得远远的,别碍他的眼。不过这也不怪他,我没看好他,我呀,以后得好好管管他,让他知道谁是家里人,谁是外人!”
周澜:“你闭嘴,杜云峰你想死是不是?”
“混账!”老太太都被气哆嗦了,伸手就划拉了一把,扫到了周澜脸上,“怎么说话呢,他是你义兄,你哥哥,没大没小,你眼里有没有家里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周澜脸上一麻,本来就没消肿,这一巴掌不重,却很敏感。他的火也起来了,不过他不是杜云峰那种油腔滑调的天性,也不敢把事情都抖落出来。
老太太要是知道他们两互相开枪,把对方往死里弄,老太太估计得当场气毙。
他恶狠狠的瞪了杜云峰一眼,脸颊咬出了棱角,一口气压在心里,强忍着不说话。
“你从小性子就独,就云峰爱跟着你照顾你,你懂不懂事?他和别人打架,你帮别人,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老太太连气带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娘,”周澜试图哄老太太,“没您想的那么严重。”
杜云峰冷眼看着他,又张嘴了:“干娘您也别激动,真没那么严重,我俩难得见一次,他现在比我官大,我一年都见不上他一次,别因为外人生闲气了。”
杜云峰的话,听起来息事宁人,可是老太太被这几句话烧得都坐不住了。
她气得直捶搡周澜:“你个不孝子,你就这么对你哥!”
周澜不能躲,被姨娘连推带打,虽然不疼,却狼狈十足,尤其是杜云峰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仿佛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兄弟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了,你今天就跪在这,给云峰道歉,给他认错!”老太太斩钉截铁的说。
“娘……”周澜本来顺溜的背头都被他娘给推搡乱了,他往后捋了一把,他抬手无声的指杜云峰的鼻子,威胁对方不要说话。
不料杜云峰想都没想就张嘴了:“你指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对不起你!”
干娘一听就不干了,她儿子竟然欺负她眼瞎,以前周澜可绝对不赶这样,这不就是让人给带坏了吗?
“你给云峰认错,”她怒不可遏,“不认错,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周澜:“娘?!”
杜云峰状也告了,也把周澜挤兑的够呛,也真怕把干娘气坏了,再大的事也是他和周澜之间的,干娘该骂的都骂了,周澜他得以后慢慢拾归拢,不信打不服他,哄不回他。
于是,他真心实意的说:“干娘,没事,我不怪他,他一时糊涂,犯错难的,早晚会明白过来的。”
周澜一股子暗火再也压不下去了,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我错?我哪错?杜云峰,我告诉你,我最大的错就是以前对你太好了,以为你会死心塌地的跟着我,你呢?你配吗?”
“你说什么呢?”姨娘使劲捶打周澜,“你还不认错?”
周澜不躲,他无动于衷的挨着打,扭头问杜云峰:“你配吗?”
杜云峰终于攥起拳头:“我不配谁配?”
“你个不孝子,没你这样的儿子,”姨娘气哭了,“你给我滚出去。”
姨娘这么多年都没有骂过周澜是不孝子,今天一连串的骂他,周澜眼睛红了,霍得站起来。
再不走,他就要当着娘的面动手了。
咣的一声打开门,他气冲冲的奔了出去,淑梅离门口最近,喊了一声少爷,他没理,杜云海感觉大事不妙,喊了一声慕安哥,上去拉胳膊被甩开了。正在高高兴兴吃糖果的小宝连声爸爸就没来得及叫,就见他爹怒气冲冲的奔出客厅了。
只有贺驷一言未发,抓起外套和礼帽跟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撕
第93章核威慑平衡
周澜气得直哆嗦,拉开汽车后门坐了进去,贺驷紧跟着进了驾驶室,关门发动,打开车灯驶了出去。
周澜不说话,贺驷开着车漫无目的游走于城里的街道,正是华灯初上,夜色斑斓之时。
霓虹灯的光华扫过车窗,浏览过周澜的脸庞,他望着窗外,十分委屈无助,下意识的攥着拳头抵在嘴边,从后视镜里看,像个窃窃怀恨的小孩。
他什么都不怕,可是一个是他娘,一个是杜云峰,真是让他头疼。
车子开到了利顺德,周澜最气的劲头已经过去了,他挥挥手,“回家吧。”声音里满是无奈。
贺驷很听话,调转车头回了英租界。
车子进了家门,后面的大门缓缓合上了,一点火红亮了起来。
周澜下车,顺着贺驷的目光,看到杜云峰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脾气见长,”他食指拇指捏着香烟,眯着眼盯着对方,“可是脾气再大也得回来不是?”
他走近了,依然低头笑,看起来不怀好意。
周澜以为他已经走了,这时看到他厌恶的不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