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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tifyoutameme,thenweshallneedeachother.
-如果你驯服了我,我们就相互需要。
“我从未觉得厨师的工作是这样的。”
金发男人正忙于拾其它人的餐具,听到医生的话,动作微微顿了一下。他侧过视线,嘴角噙着一线笑意。“那你觉得是怎样?”
“大概,是更无趣的那种吧?毕竟成天对着一些相同的东西?”罗思量着自己船上的厨师,似乎自己根本没有像关注黑足屋这样去关注他们。
对于这个回答,金发男人狡黠地眨一眨眼睛。“那么,你整天对着同样的大海和蓝天,会不会觉得无趣呢?”
医生轻声笑起来。尽管只是一个问题,他已经明白山治话中的含义。的确如此。不管是喜爱也好,需要也罢,在做出选择的同时就要承担起这分责任。厨师有自己的本职,船长也是如此。从某种程度上讲,自己和他是一样的,甚至再看远一些,所有做出选择的人都应承担责任。
他捏起松饼送进嘴里,味道非常可口。
“草帽屋真是幸运。每顿饭都能吃到美味的食物。”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做夸奖下吧?”山治好所有的杯盏,回到桌边坐下。他摸出一支香烟,垂首点烟的时候,金发男人感到胸口有什么正在一点点涨起来,根本就压抑不住。
“当然如此。”
在这艘海贼船上除却某个八字不对盘的剑士,其它的人都不吝于夸赞自己的手艺。然而此刻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他觉到一丝异样。好像不该是这样的吧……所有男人的夸奖他不是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吗?怎么可能会有例外?
山治抬起眼睛,立刻就撞进一片黯金色的眸光。特拉法尔加罗毫不遮掩地直视着眼前的人。虽然只是一刹那,充其量不过是几分之一秒的样子,山治的表情还是落入了他的视线。尽管不知道具体是怎样,但那一定代表了某种触动。因此医生断定,适当的夸奖会令他生出这种对自己只有益而无害的情绪。
所以自己要说的下一句话,就算有一定刻意的成分在内,却也不失为真正的想法。
“要是在草帽屋找到你之前找到你,就好了。”
金发男人愣愣地看着罗漫不经心地说着,舔去指尖上芝士蛋糕的碎屑。纹着字母的指节在他唇边滑过的样子,如同一汪滚烫的泉水直灌心口。
“当初我还不想跟他出海呢。”山治强迫自己忘掉刚刚的画面,他挪开视线,扬起头呼出一口白色的烟气。在那些隐约消散的气体中,他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芭拉蒂,就是坐在餐厅的椅子上抽起最后一支烟的那个时候。
“那算什么?草帽屋把你绑来的吗?”罗饶有兴趣地将手肘撑在桌面上,一面寻思着以草帽屋的性格,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嘛,应该说是……巧合吧……”至少用偷听的也知道那帮混蛋早就认可了自己的手艺,老爷子也一心要让自己滚去伟大航道,所以自然就顺势离开了。
“如果是我,就是用绑也要把你绑走的。”即使说着这样的句子,罗依然是一副淡然的腔调。喝光最后一口红茶,他意犹未尽地舔一口唇角。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脑海接连不断地亮起极具诱惑的念头,如大片翻腾的乌云中那些电闪雷鸣。
即使现在也是一样。
想「就是用绑也要把你绑走的」。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山治却感到自己在罗面前,心脏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连尼古丁都不能平复。为什么这个男人就能如此不加遮拦地说出这么具掠夺意味的话呢?而且对象还是自己?
……就好像……自己是必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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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e,youwillbeuniqueinalltheworld.toyou,ishallbeuniqueinalltheworld.
-对我来讲,你就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了,我对你来讲,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了。
“多谢款待。”
金发男人将餐盘从罗身前走,白瓷挨蹭着男人的指尖划过。山治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医生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那也是一双握惯了刀的手。然而和某个剑士不同,医生的指节上因纹着字母更显得狂放邪气。但不需要怀疑的是……它们非常好看。
显然这位船长在用完下午茶之后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打算。特拉法尔加罗一直坐在椅子上,托着腮看自己。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是这样,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个男人的姿势动作。见闻色霸气不是白修习的,况且在人妖岛逃亡的那些日子里,自己也不知道分辨过多少重视线,包括各种意味不明的。
一旦建立了联系,就等于被连在了一起。这种联系就像猎人的网,越是想逃离,缠得就越紧。
那么……为什么要逃呢?
“你们的船还真是悠闲。”
悠闲简直是草帽海贼团的本性,从草帽屋到每一位船员都是这样。即使自己前一秒还在警告他们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离开,后一秒他们还是能开起宴会快活地唱歌跳舞。
医生想起以前的日子,那些顶多算是错后的午饭或者提前的晚饭。“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吃上真正意义上的下午茶。”
金发男人咬着香烟斜过视线。“是吗?感觉怎样?”
“我都坦言想把你绑走了。”罗看到那个人的动作微微一滞,不觉玩味地挑起嘴角,“你觉得还能是怎样?”
“……想夺走这船上的任何一个人都需要勇气。”山治一边腹诽着食物对罗这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大吸引力,他又不是路飞?!一边竭尽全力地不去思考为什么是自己。他知道自己的内心矛盾着,一边隐隐希望着一边又不抱希望,然后猛然警觉在情在理这都是个不应当深入思考的问题。
“海贼不都是做着这种事情的?不然你对「海贼」的定义是什么?”
“不受律法保护的海上自由职业者?”
医生看着那个金发的人轻声笑起来。
和自己的阴暗世故比起来,黑足屋简直是光明,天真与一切美好的集中化身。黯金的眸沉下去,刹那翻搅起深不可测的晦暗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