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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到长大,乃至到老死,我都一一看在眼里,时间久了,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子嗣一样,小神……实在没办法看他们被妖魔残害。”
阿镜想到方才那一对儿少年的真淳心意,叹道:“你放心,我既然知道此事,一定也帮你想法子解决。”
土地老大喜:“多谢上仙!”
正在此刻,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从庙外传来,叫道:“别答应他!”
第40章报恩
阿镜大惊失色,原来她听出这声音乃是灵崆。
她当然并不是惧怕灵崆,最担心的是灵崆还领着“那个人”来到。
虽然北冥君若在这时候驾到的话,显然他们面前的这重危机就不成危机了。
这真是“祸兮福之所倚,复习祸之所伏”,阿镜一时竟无法明白,此刻自己是乐意见到北冥君,还是宁肯他不出现。
土地老也跳了起来:“是何方妖物?”
却见一只猫从门外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虽然体型偏胖,但神情高傲,派头十足,实乃猫中极品。
土地老倒也耳目灵通,见多识广,直直地看了灵崆片刻,望着他头顶的纯阳巾,便笑着行礼说道:“呀,我当是谁,原来是国师跟前儿的那只灵猫大人,失敬失敬。”
灵崆倨傲地看他一眼:“你这老儿前倨后恭,居心大大地不良啊。”
土地老道:“灵崆大人误会小神了,只是先前不知是您大驾光临,不然小神早就亲自出迎了。”
灵崆瞥向阿镜,见她心虚地往庙门外打量,灵崆便道:“放心,国师没有来。”
啊……真的没来。
阿镜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好问道:“你怎么来了?”
灵崆道:“吾不放心你这丫头,生恐你被人哄骗诱拐……这不是?一下子就给吾撞见了。”
土地老不敢强辩,只陪笑道:“哪里哪里,小神怎敢欺哄上仙呢?”
灵崆呲了他一下,回头对阿镜说道:“不要上他的当,这老儿,妄图只用两枚杏子就要买你去拼命呢。”
阿镜知道灵崆向来见多识广,忙蹲下身子问道:“方才他说的你都听见了?盘踞在这里地下的到底是什么妖魔?”
灵崆抓了抓脸道:“别提了,那种恶心东西,说出来都脏了吾的嘴。”
土地老在旁,虽然着急想知道,却也不敢出声。
阿镜忙又道:“若是知道的话且快说,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村民们遭难呀。”
灵崆蹙了蹙猫眉,道:“你可听说过‘野狗子’?”
阿镜眨了眨眼,摇头。
土地老却惊得一跳:“真的是那种东西?天啊,小神先前还心怀侥幸……”
灵崆又对阿镜道:“那你总该知道‘媪’吧?”
这个阿镜却明白,毕竟是有典籍记载的:“媪?你说此地的妖魔是媪?”
“比媪还恶心低等呢,所以叫‘野狗子’。”
阿镜虽不曾亲眼目睹野狗子为何物,但听灵崆说到媪,却隐没能够想象。
媪也是一种上古妖兽,体型有些像是羊,又类似猪,专门在地底下潜伏出没,吸食死人的脑,而且能够像人一样说话。
怪不得灵崆一脸憎恶的模样。
土地老见灵崆嫌弃地不肯说,便小声道:“我隐约听人提过这种‘野狗子’,据说头颅长的像是野狗豺狼,但是身体却像是人形,专门吸食死人脑髓。灵崆大人,是不是这样的?”
灵崆见这土地对待自己的态度如此恭敬,神情才稍微缓和了些:“不错,就是这种畜类。”
土地老又疑惑道:“那么,先前那些复活了的死人,是给他们吸食了脑髓才产生异动的?”
阿镜道:“按理说死去之人魂魄已失,剩下的只是一具皮囊,更给吃了脑髓,愈发该死的更透了,怎么也没可能复活。”
灵崆说道:“非也非也,那不叫复活,那叫‘走尸’,你们没听说南瞻部洲有个地方,出一种异人,专门以赶尸为生,那些死去的尸首,经过他们指挥,便能自行自动。”
阿镜问道:“那是谁在驱赶这些死去的人?”
“应该是野狗子。”
“野狗子不是没这种能耐吗?”
“媪会人言,我听过一个传闻,它们若在尸首旁边低语,会催动尸首自行活动,也许野狗子也得了这种异能呢。”
阿镜跟土地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寒而栗。
灵崆跳起来,挥舞着爪子道:“丫头,知道害怕了吧?知道了那就乖乖地跟吾回去!”
土地的老脸皱的如同十月的金菊,阿镜忙道:“虽然妖魔厉害,但如果就这么撇下整村的人回去,怎么对得起天理良心?”
灵崆瞪大双眼,嗡嗡道:“我现在有些明白你为何会喜欢那个……满口说的都是一样,什么天地正气,良心公义……”
阿镜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灵崆叫道:“吾说你这是送死,吾就不奉陪了。”
阿镜早一把揪住了他的后颈皮,灵崆的四爪徒劳地在地上乱刨,却不能逃离一寸,看的土地瞠目结舌。
阿镜笑道:“既然来了就是缘分,灵崆你见多识广,既然知道这些妖物的来历,一定也清楚克制他们的方法,对不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这件事做成了,可是极大的功德。”
灵崆道:“老子又没有想要得道成仙,要什么功德?”
“那就算是替我积攒的,好么?”阿镜可怜巴巴地看着灵崆。
灵崆怒道:“不要以为吾会心软,逼急了,在你脸上也来两下!”
阿镜并不跟张春似的在意自己的容貌,反而慷慨道:“只要你愿意帮忙,把我的脸都抓花了也没关系。”
灵崆的两只耳朵都耷拉下来,看一眼她涂满了锅底灰的脸,叹道:“你现在这幅丑样倒也不必再劳烦吾来锦上添花了,也难为你自个儿下得了手。”
***
据灵崆介绍,要对付媪的话,打别的地方完全无效,一定得用柏枝插进它的头颅,才能令此妖致死。
至于野狗子,只要砍掉它的头,也能奏效。
灵崆又道:“就算知道了这些法子,也未必管用,何况现在,你们两人一个弱女,一个泥胎,就算猫大爷吾英明神武,又有什么法子?难道指望你们两人去斩妖除魔?站在这里被吃掉还比较快些。”
土地不敢还嘴。
阿镜冥思苦想,灵崆眼珠转动,在她耳畔提醒道:“丫头,你若是愿意,吾可以牺牲一些法力,即刻传密信给国师,以他的能耐,今夜就可以赶来,你觉着怎么样?”
阿镜语塞,灵崆问:“是了,你为何这般想不开,独自一个人跑出来?难道国师对你不好么?他满心喜欢地要跟你成亲,你这样……很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