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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到想要她去死的地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可走后,温良疑惑的看了一眼温瑜非,温瑜非则回以一个无辜的笑容。
那时候温瑜非对唐可说些什么了吧,温瑜非附在唐可耳边说的那些,自己没听到的话。无非是恐吓警告之类的话语吧,这样的话,唐可反倒是没什么危险,只要唐可没再惹到温瑜非的话,温瑜非从不跟死人废话什么的。
“我们怎么回去。”外面的雨不仅没有停歇还越下越大,温良皱眉,难不成要跑回去?唔,倒也不少男生直接在雨中“漫步”了,好像也没什么。不过s市的空气质量并不好,雨水什么的真的不脏吗?
听到温良说的是“我们”,温瑜非情不自禁的荡漾了一下。脱下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贴身的长袖羊毛衫,勾勒出温瑜非流畅的肌肉线条。抓住温良的一只手向上举,抓住外套的一边,自己抓着衣服的另一边撑开。温良消瘦的肩膀就贴在了自己胸前,看上去就像哥哥依靠着自己一样。
温瑜非长得比温良高,此时的姿势让更是温良感到压迫。
“我还是去借两把伞吧。”还是有几个女生还没回去的。
“她们的伞质量都不好。”温瑜非悠悠的说出这句话。
这是会再折断的意思吗?
“我可以用自己的衣服。”温良还是想在挣扎一下。
“哥哥这是嫌弃我吗?”温瑜非的声音委屈,一脸受伤。
是很嫌弃。
“自然不是。”话到嘴边却改了。看到温瑜非委屈的样子,即使是明知道是装的,不知怎的,却还是心软了。不是上辈子深爱温瑜非舍不得他半点难过的那种心软,而是家长对装可怜的小孩子那种……心软,就好像自己跟温瑜非真的是很好的兄弟。
真是让人惊悚的……错觉。
第二十九章
他跟温瑜非是感情深厚的兄弟。
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会信吧!温良讽刺的勾唇一笑,那些偶尔会出现的,真实存在的情绪,对讨好卖乖的温瑜非不由自主的心软。即使次数不多,也实在奇怪。是重生后的蝴蝶效应?还是命运这种见鬼的东西不甘寂寞的恶作剧?在他经历了惨淡的上辈子,对温瑜非心灰意冷爱意全无之后,猛然发现自己和温瑜非之间还是存在着兄弟情谊的?
真他妈的荒谬!一向保持着风度和理智的温良也忍不住要爆粗口了,这种见鬼的情绪,是在玩他吗?
雨下的很大,耳边尽是淅淅沥沥的声音。脚下的鞋子很快就进水了,冰凉潮湿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膝盖以下的位置,卡其色的裤子被打湿,紧紧的贴在皮肤上。秋雨带来的寒意从脚底一直往上升起,温良却并不觉得冷。身后传来温瑜非的体温,灼热的温度,好像能把人那颗已经冷掉的心给重新捂热了。然而,也只是好像。
温瑜非着迷的看着温良的侧脸,浅淡的眉,咖啡色的琉璃一样的眸子其实略显冷清疏离,只是笑起来的时候,总会给人温暖的错觉,如阳光照耀下的坚冰。明明知道一切温柔都是虚假的表象,却还是舍不得不喜欢。
“我喜欢你……”一个晃神,竟是把心里所想的给说出口了。见听的人没有反应,索性贴耳又说了一遍:“哥哥,我喜欢你。”
喜欢到一定要得到的程度。
温良仍然一脸淡漠的表情,眉毛都不动一下,恍若未闻。温瑜非心中挫败,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人安安静静的走着。
回到温家,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用过晚饭后,温良便钻进了琴房。
黑色的三角钢琴,样子有些老旧,音色也不那么清脆。有些年份了,除去古董,算的上是温良历史最悠久的东西。这是温良的母亲留下的,一直没有换掉,却并不是为了怀念什么的。温良的母亲去世的时候,温良只有两三岁,对一个连面貌都不记得的女人,很难说会有感情什么的。留着这架琴的原因,温良自己都不是很清楚。或许是,想留点东西证明那个女人曾经存在过吧。那个女人死去的时候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服饰照片什么的也烧得一干二净,她几乎把所有关于自己的东西都烧掉了。这架钢琴,大概是她不小心遗漏的吧,同时被遗漏的还有自己。很奇怪,有些人,即使没有感情,还是不愿抹去她存在过的痕迹。
一阵优美的钢琴声响起,温良低着头,手指灵巧的在琴键上弹奏着。普通的练习曲,节奏由慢变快,指间的动作由生涩变得灵活,渐入佳境。温良神色平和,注视着钢琴的目光温柔得像在看自己的恋人。
温瑜非一手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是一杯牛奶和一块三明治在琴房外面敲了敲门,半晌都没有人过来开门。猜测温良恐怕是练习得太投入了,无奈的伸手去转动门把,门没反锁,也就推门进去了。
见自家哥哥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扑在那架又丑又破的钢琴上,温瑜非吃味了。将手中的托盘小心的放下,走到温良身后轻声咳嗽了几声,成功的引起了温良的注意。
“快十一点了,哥哥该休息了。”体贴的帮温良按摩着肩膀,语气轻柔,俨然一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
哥哥每天都要练琴,一练还是好几个小时,有时还会忘记时间。
真不知道这黑乎乎的破东西有什么好的,哥哥陪这玩意的时间比陪自己还多。
“嗯。”温良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将琴盖盖上。
“哥哥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这是我特意为哥哥做的三明治,来,哥哥快尝一口。”献宝似的将托盘端到温良面前,温瑜非一脸期待的看着温良。
火腿,生菜,还有中间那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就卖相而言,十分不错。
可惜,是温瑜非亲手做的,这让他一点胃口也无。
“我不饿。”语气淡淡的拒绝到。温良向左边迈了一步,打算绕过温瑜非,温瑜非也跟着他向左。温良向右,温瑜非又跟着向右,死死的挡在他面前。
如此反复几次后,温良只得放弃。尽量维持住自己脸上温和的表情,不让那份快要到极致的不耐表现出来。
“小非还有什么事吗?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只要他对你稍微好点,便欢喜得跟什么似的。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任对方对你再怎么讨好,只觉得厌恶无比啊。
“哥哥还没吃掉呢。”温瑜非将手中的托盘往上举了些,示意温良赶紧吃掉那块包含着他的爱心的三明治。
“很抱歉啊小非,我没什么胃口。”温良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在琴房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半点看不出端倪。
是真的没胃口,还是因为是我做的所以没胃口?温瑜非的笑容扭曲了一下,看着温良那双在灯光下显得十分柔和的咖啡色眸子,突然很想这么问,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这样做毫无意义,一点益处都没有。温瑜非已经明白了,用自己原来的那一套来对付哥哥是根本行不通的,便打算换个策略。但很显然,依旧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