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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录用。顾小舞接过圣旨,忧心忡忡对侍从道:“然而一天前,下官已经命人将奏章送往王城,没想到天子圣明,已然洞察一切。”
侍从为难道:“这是甘相门生弹劾所致,下官也不过是个传旨的差役,不如大人再等候几天如何?”
“也好。”
顾小舞的奏章和甘仪的大同小异,不过多加了两项罪名,第一,火烧良田,第二,说了一句‘兴主之外,何以为政’。
四日之后,顾小舞等来了第二道圣旨以大逆不道之罪名,将沈思贤满门抄斩。
不过是因为顾小舞禀奏皇帝那一句“兴主之外,何以为政”。
当今圣人不是兴主,而是和生。
长铭站在太守府外,看着守城军以及一班衙役将沈思贤一家老小硬生生拖去菜市口,哀声不绝,哭号一路,哭腔朦胧之间隐约听得甘仪和甘标的名字。
长铭并非对这个太守有任何的好感之意,然而仔细思量之下,他罪不至此,只要顾小舞高抬贵手,他也只是黯然离去,夏日时分,午时三刻,让李长铭察觉到了天寒地冻。
最终还是顾小舞更胜一筹,以沈思贤满门抄斩为代价。
尘埃落定之后,顾小舞即将返回王城,而李长铭在离去之前,见了叶若云一面,她还是那般疼爱她的妹妹,那个叫叶徒云的小姑娘可爱如初,却察觉不到她身上绛元的气息了。
叶若云尝试寻人医治陆遐,奈何为时已晚,无力回天,令人扼腕。
她眼下正斜斜依在门边,见长铭来了便简单地点头示意。
“我说你那个小姑娘,实在好生凶猛,吓得徒云好不难过,你这个做营长的,不该表示吗?”
“表示?”
“对啊,我们大晚上的跑出来,还被一个小姑娘颠簸了一路。”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谷粱以晴是宁武中骑术矫健的佼佼者,当时十万火急,自然是她去接你们。”
“我们来了啊”,叶若云挑眉道,背后的金额带在风中跳跃起舞,映着夕阳泛红灵动,她悠然道:“但是这一路上受惊吓可不小,跑不了你小子的。”
长铭无言以对,决定还是走人,正要抬脚,就停叶若云又叫住他:“那赫连弦轻与赫连轻弦的抚恤银两也一起给我吧!”
“你果然有做寇匪的天分啊!”
“没有啊,我只是打算替夏城百姓一并讨回抚恤银两而已”,言说着,目光流转之下,便落在了那把天下飞霜上,笑道:“上次有缘一见,那横刀不错,想必出于名家之手,能卖个好价钱,你如果交出来,我们就两不相欠,如何?”
长铭抱着天下飞霜后退一步,惊吓道:“这可是我大军长送的,你敢抢,就不怕他转头来杀你吗?”
“为了钱,你军长算什么?”叶若云反问道,忽而似恍然大悟,说道:“是你们的定情信物?那就更值钱了,等哪天你们死了我就拿去卖了。”
李长铭转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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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男宠攻x皇帝受;
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宫斗文,主线始终在皇帝和贵族的权力争夺过程;
古代abo架空背景;
设定:
1、a:兴主,b:和生,o:绛元;
2、绛元仍然存在发情,但是不存在标记,所以一个绛元可以有多个兴主(兴主是攻,绛元是受);
3、社会地位:绛元>和生>兴主,为保证皇族血统纯正,避喜当爹的事情发生,皇帝必须自己生孩子,所以皇帝的孩子中如果存在生育能力强的绛元,将优先被立为继承人(受的地位比攻高);
4、如果皇帝生的孩子是绛元,举国同庆;
5、弱化男女差别,强调攻受(攻:君人,受:卿子,所以皇帝的男宠也叫宠君),父母只用于代表男女性别(如:父卿,父君等);
6、皇帝是受(自称:朕),后宫里养的是攻(伺候受的),除了王君(自称:孤)以外,其他的攻没有地位高低的差别;
7、文中大部分角色来自本人之前所写的《云卷山河》,但是在人设上会有不同,可以视为《云卷山河》主角团下辈子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夏城之事完结,大军长准备重新上线!
第23章第二十三章扑朔迷离
“大军长”,兵部郎中周玮谄媚地笑着,见牙不见眼,用一种高低起伏的声调对逸景说道:“大军长身为兴主,身边却没有一个绛元伺候着,实在可惜,下官偶然路经宝地,得一美人,希望能入大军长高目。”
说着包间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家仆领着一人低首垂眉而来。
那人并未阻挡身上气息,逸景呼吸之间便可嗅得他身为绛元特有的甜美,抬眼一扫,便可见他致的面容。
“小鱼,到大军长身边去。”
“是……”那个唤作小鱼的绛元轻声答应,缓步到了逸景身边,却没有直视他,反而在逸景上下打量的目光中,跪坐在他的脚边,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膝盖。
眼下已经到了盛夏时分,绛元本身体温偏高,但是逸景并未觉得闷热,反而温暖得很,便伸手去轻抚小鱼的脸颊,小鱼这才敢抬头于他直视。
那双眼睛清澈如秋水,不见妩媚之意,却是另有风骨。
逸景不由得想起了李长铭。同样是绛元,那双冰冷的眼睛足以令人胆战心惊,那把锋利的横刀足以横扫千军万马。
他没有绛元甜美的气息,没有顺从的温柔,只留下了与生俱来的俊美和挥之不去的体温。
细算时日,他这几天也该返回涧河谷了。
李长铭自六年前被他选入宁武右部之时,两人便低头不见抬头见,眼下久别些许时日,不由得令他挂念一二。
窗外已经艳阳高照,知了缠着树木鸣叫,不绝于耳,街上行人摩肩接踵,远方的七营长或许也是笑意盈盈,晴空碧野,自明河边,皆为春花秋月。
小鱼跪坐于地,发现大军长已然失神微笑,目光越过他,不知落在谁的身上。
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推了推,站起身来,周玮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便乖巧退于屏风之后,安坐于床榻之上。
“这个孩子本官很是喜欢,周郎中心了。”逸景脸上已然敛去了笑意,还是那个不怒自威的大军长,“只是本官和周郎中点头之交,郎中怎么如此客气?有事不妨直说。”
说点头之交,只是官场上的嘘寒问暖而已,逸景记得他的甘标的门生,两人不过因为一个在兵部一个是武官有所交集而已。
周玮动了动脸上的皮肉,笑道:“大人这就见外了,下官不过是一介蝼蚁,仰慕大人有